“什么,是雅沙负了重伤!”维克多听到这个消息,脚下不禁一个踉跄,如果不是及时地扶住了桌子的边缘,肯定会摔倒在地上。他做了两个深呼吸,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心存侥幸地问缅绍夫:“副师长同志,你会不会搞错了,雅沙怎么会在红波利亚纳城内呢?”
“不会搞错的,师长同志。”缅绍夫表情痛苦地说道:“我已经向叶尔绍夫中尉核实过此事,绝对不会错,指挥那几辆自行高炮作战的指挥员,就是雅科夫中尉。”
确认了负重伤的人的确是雅科夫之后,维克多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他把雅科夫留在这里的原因,是考虑到大反攻在即,自己所指挥的部队肯定会参与不少的战斗,他想让雅科夫也分点战功,对他将来的晋升是非常有帮助的。
“维佳,”别尔金知道雅科夫的身份,神情严肃地问维克多:“我们该怎么办?”
“别尔金,你把此事向司令员同志报告。”维克多有气无力地对别尔金说:“我带军医去自行高炮连的驻地,看看雅沙的伤势如何。”
维克多和别尔金知道雅科夫的真实身份,但缅绍
夫和布尔热却并不知晓,否则刚刚缅绍夫接电话时,得知雅科夫负伤的消息,便不会直接放下,而是会向维克多请示该怎么办。
此刻见到维克多出去找军医,而别尔金也神情严肃地走到了通讯区域,让报务员给集团军司令部发电报,将雅科夫负伤的消息向罗科索夫斯基报告。
见到这种情况,缅绍夫低声问布尔热:“参谋长,不过是一名中尉负伤,但师长和政委的神情都很紧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布尔热比缅绍夫来这支部队的时间早,虽说他依旧不清楚雅科夫的真实身份,对了解的情况要比缅绍夫多一些,他回答说:“我听说步兵旅在车里雅宾斯克组建时,师长担任的是旅长职务,政委当时是旅政委,而雅科夫中尉就代理副旅长的职务。”
缅绍夫听后非常吃惊:“什么,步兵旅的副旅长居然由一名中尉来代理,他到底有什么背景,居然可以担任如此重要的职务?”
布尔热耸了耸肩膀,把双手一摊,苦笑着说:“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大概他是某位高级将领的亲戚吧。”
“高级将领的亲戚?”缅绍夫开始嘀咕起
来:“元帅,我都认识,肯定不可能是雅科夫中尉的亲戚。那么就只能在大将或者上将里去找了,会是谁呢?”
思索了半天,他忽然想起一个关键的问题,连忙问布尔热:“参谋长,雅科夫中尉的全名是什么?”
听起来这似乎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和雅科夫打了这么长时间的交代,居然连对方的全名都不知道。但实际情况就是这么离谱,每次雅科夫来师指挥部时,维克多和别尔金都直接称呼他的昵称雅沙,从来没有叫过他的姓氏,布尔热和缅绍夫不知道雅科夫的全名,也就不足为奇了。
好不容易等到别尔金发完电报过来,缅绍夫有些迫切地问:“政委同志,这位雅科夫中尉到底是什么来历,我看他负伤之后,你和师长都非常紧张。”
别尔金望着缅绍夫,表情严肃地说:“副师长同志,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最好。”
见别尔金不愿意说出雅科夫的身份,缅绍夫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断,觉得雅科夫的背景非常惊人。既然对方不愿意说明,他只能换一种方法来了解情况:“政委同志,那你可以把雅科夫中尉的全名告诉我吧。”
别尔金迟疑了一下,还是将雅科夫的全名告诉了缅绍夫:“雅科夫·朱加什维利!”
缅绍夫把雅科夫·朱加什维利这个名字重复了两遍,没有觉得有什么特别,正想说点省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一件往事:1913年,一未见癌叫约瑟夫·维萨里奥诺维奇·朱加什维利的年轻人,在文章中首次使用了“斯大林”这个笔名。这个名字来源于俄语“сталь”,意为“钢铁”。
他一把抓住了别尔金的手臂,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政委同志,难道雅科夫中尉是那位的亲戚吗?”说这话时,他用空着的手朝屋顶指了指,代表上面的人。
既然缅绍夫已经猜到了答案,别尔金也没有隐瞒,而是点点头,缓缓地说道:“你说得没错,不仅仅是他的亲戚,而是他的长子。你现在明白,为什么听到雅科夫中尉负伤之后,师长会表现得那么失态吧。”
“明白了,政委同志,我全明白了。”缅绍夫知道了雅科夫的真实身份后,立即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连忙对别尔金说:“政委同志,我想师长那里可能需要帮忙,我先过去,这里就交给
你和参谋长了。”
说完,缅绍夫转身就快步走出了指挥部,想尽快赶到自行高炮连的驻地,查看雅科夫的伤势究竟如何。他心里和维克多一样,都担心雅科夫会有什么三长两短,到时若是上面怪罪下来,后果就会非常严重。
如今唯一不了解雅科夫身份的人,就只剩下参谋长布尔热一人。他见缅绍夫和别尔金像打谜语似的说了几句后,就急匆匆地跑出了指挥部,脸上不禁露出了迷茫的表情:“政委同志,你和副师长都说什么了,他怎么听完后就慌慌张张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