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了里面的一个小房间里,电讯科长向罗科索夫斯基确认道:“将军同志,您是要给西方面军司令部打电话吗?”
“是的,”罗科索夫斯基点点头,用肯定的语气回答说:“我要和方面军司令部的朱可夫大将通话。”
“请您稍等一下,我马上为您接通线路。”电讯科长拿起话筒,拨了一个号码后说道:“帮我转西方面军司令部,就说罗科索夫斯基将军要和朱可夫大将讲话。”
“将军同志,”电讯科长放下话筒,客气地说:“我们的工作人员正在帮您接通电话,很快就能接通。”
“科长同志,”罗科索夫斯基说道:“没想到,你们邮局在战争期间,依旧能保持通讯的畅通,真是太难得了。”
“将军同志,您可能不知道。”电讯科长解释说:“战争爆发后一个月,我们就掐断了所有的民用线路,以确保军用线路的使用。也就是说,克林城内虽然有不少家庭安装有电话,但如今都成为了摆设,他们想给外地的亲朋好友打电话,都必须到我们邮局来。”
电讯科长所说的这种情况,罗科索夫斯基以前从来没有关注过,毕竟对他来说,指挥部队打败敌人,才是他需要重视的事情。他总算明白,为什么每次部队进驻某个城市时,通讯状况都会非常理想,原来是因为城市里的民用线路都转为了军用线路。
桌上的铃
声响起,电讯科长拿起听了一会儿,把话筒递给罗科索夫斯基:“将军同志,您可以通话了。”
“我是罗科索夫斯基,”罗科索夫斯基向电讯科长道谢后,接过话筒说道:“请帮我找朱可夫大将。”
“罗科索夫斯基将军,你好!我是索科洛夫斯基。”听筒传出了方面军参谋长的声音:“朱可夫大将不在司令部,他到克里姆林宫去了。你有什么事情,和我说也是一样的。”
而电讯科长把话筒交给罗科索夫斯基之后,就轻手轻脚地走出了房间,并随手关上了房门,免得有人来打扰罗科索夫斯基的通话。
“是这样的,索科洛夫斯基将军。我们部署在防线中间地段的学员混成团,被德军击退,撤到了伊斯特拉水库地域。我打算和洛巴切夫同志立即返回司令部,以便更有效地实施指挥,不让敌人突破我集团军的防线。”
“克林的情况怎么样?”索科洛夫斯基问道:“你们已经丢掉了太阳山城,不会连克林也丢给德国人吧?”
听着对方略带不满的语气,罗科索夫斯基心平气和地说:“我们在克林的防御力量严重不足,而其它地段的兵力同样薄弱,根本抽不出力量加强这里。克林的失守已经是在所难免,我们如今能做的事情,就是推延城市陷落的时间……”
没等罗科索夫斯基的话说完,外面就传来了隆隆的炮声,让他
根本听不清楚索科洛夫斯基在说些什么。他只能用手捂住一只耳朵,同时扯着嗓子冲话筒喊道:“我这里遭到了敌人的炮击,你说大声点,我听不见……”
虽然罗科索夫斯基在努力地聆听,却依旧听不清听筒里传出的声音。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声巨响,随后整个房间都在抖动,天花板上的尘土纷纷扬扬地撒落下来,撒了罗科索夫斯基一身。
他抬手掸了掸身上的尘土,继续呼叫电话另一头的索科洛夫斯基,但却意外地发现听筒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来。
房门被人从外面撞开,电讯科长冲了进来,他的眼睛里面闪烁着惊恐和不安:“将军同志,我们的邮电局被敌人的炮弹直接命中,您没事吧?”
“我没事。”罗科索夫斯基确认了听筒里没有声音后,把听筒放在了电话的底座上,对电讯科长说:“我正在与方面军首长通话,结果突然没有了信号。”
“邮局被敌人的炮弹直接命中,电话线路也被炸断了。”电讯科长冲着罗科索夫斯基急吼吼地说道:“将军同志,您快点离开这里,否则会有危险的。”
罗科索夫斯基心里很清楚,电话线路被炮弹炸断,自己就算继续留下,也无法与方面军司令部继续进行联系。况且自己不离开的话,邮局的很多工人人员也必须坚守自己的岗位。为了自己,也为了他人着想,尽快离开
邮局无疑是最佳的选择。
“我马上就离开。”罗科索夫斯基在离开前,向电讯科长表示了感谢:“谢谢您,科长同志,谢谢您为我所做的一切。”
罗科索夫斯基来到大厅时,看到送自己过来的那名参谋,此刻正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原地转圈圈,还不是地瞥向正遭到炮击的街道。
看到罗科索夫斯基安然无恙地从里面走出来,连忙迎上前,大声地说:“司令员同志,这里太危险,我们快点离开吧。”
当罗科索夫斯基冒着炮火返回临时指挥部时,扎哈罗夫和洛巴切夫两人早已快急疯了,他们担心罗科索夫斯基会有什么危险,此刻看到他出现在指挥部里,心里才稍稍踏实一些。
“司令员同志,”扎哈罗夫问道:“不知朱可夫大将怎么说的?”
“我没有找到朱可夫。”罗科索夫斯基对扎哈罗夫说道:“听索科洛夫斯基说,他去了莫斯科,好像接受什么任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