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科索夫斯基的部队展开积极行动,牵制围攻斯摩棱斯克的德军,试图掩护被困在城市四周的友军突围。 卢金中将和师级政委洛巴切夫在第聂伯河左岸,墓地一间被炸塌一半的小屋里,正准备给自己的部队下命令,让他们积极地配合友军的行动,趁着右岸敌人兵力空虚的机会,向城市的东面发起攻击,寻找时机突破德军的围困。 没等他发出命令,一名通讯兵过来向他报告:“司令员同志,参谋长同志刚发来一份紧急电报,请您给他回一个电话,说有重要的事情向您汇报。” 卢金心里明白,沙林因为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所以就只能发电报和自己联络。他冲着通讯兵说:“麻烦你给我接通‘玫瑰’和请‘30号’听电话。” 为了防止指挥部的电话被德军窃听,卢金和他的部下平时联络时都使用各种代号,比如说“玫瑰”是第16集团军今天的代号,而“30号”是参谋长沙林上校的代号。 当通讯兵接通电话后,卢金拿起听筒,就听到了沙林的声音:“我是‘30号’。” “你急着找我,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吗,米哈依尔·阿列克谢耶维奇?”卢金称呼着对方的本名和父名,客气地问道。 “消息很多,”沙林压低声音回答,“我已经给戈罗德年斯基的掩蔽部打过电话了……您必须马上回到‘玫瑰’这里来。” 卢金突然感到十分不安,他知道,沙林既然让自己返回集团军司令部,那就证明有特别重要的事情,他急不可耐地问:“参谋长同志,有什么事情,你就在电话里说吧。我要返回司令部,不知道会花费 多少时间,没准会误事呢。” 沙林笑着说:“我要说的这件事,虽然很重要,但如果被德国人窃听,也无所谓。” “别卖关子了,参谋长同志。”卢金以命令的口气说:“快点说吧。” 沙林上校开始转述方面军司令部发来的一份电报,说目前斯摩棱斯克究竟在谁人之手,希特勒和丘吉尔在争持不下。 “德军在全世界所向披靡,”沙林手握着话筒,向卢金读着手中的电文,“斯摩棱斯克已没有俄国的一兵一卒。而丘吉尔在下议院却说,这是痴人说梦。于是,希特勒就向整个欧洲广播……请听,‘我,阿道夫·希特勒不同意丘吉尔先生的雄辩,我请英国首相亲自去问问苏军第16集团军司令员、那位俄国将军卢金,斯摩棱斯克究竟在谁手中……’” 独到这里,沙林停了下来,想听听卢金对电文的反应。但是,卢金却沉吟不语。 沙林笑了笑,说道:“亲爱的米哈伊尔·费多罗维奇,这一下您可扬名世界了……” 卢金将军看到政委洛巴切夫正神情紧张地望着自己,便向他简单说了一下和沙林通话的要点。介绍完情况后,他对着话筒命令道:“参谋长同志以我的名义给方面军司令部发个电报……一定要设法让希特勒和丘吉尔知道,我和我的部队此刻在斯摩棱斯克北区,准备渡过第聂伯河,给法西斯分子一点颜色看看……” “一定照办,”沙林上校在电话线路的另一头以阴沉的声调说道,然后又意味深长地说:“米哈伊尔·费多罗维奇,还有别的更重要的事。急切等您立即回来。” “马上就去……只是给戈罗德 年斯基捎个话,就说这几天整个欧洲都在注视着他,他听了一定会感兴趣。” 结束和沙林的通话后,卢金又命令通讯兵接通了戈罗德年斯基的步兵第129师师部。可能是因为对方的指挥部,距离目的不远,所以戈罗德年斯基的声音听起来响亮而清晰。 卢金听到对方的声音后,对着听筒说:“阿夫克先季·米哈依洛维奇,有一个特别的新闻,有兴趣听听吗?” “司令员同志,从您这种愉快的声调判断,该是有不坏的新闻吧?”戈罗德年斯基反问道:“说来听听吧,让我也开心开心。” “你猜对了。”卢金笑了,这是他近日来第一次感到心情愉快:“你的指挥观察所目前在什么地方?” “还在老地方,就在您不久前来过的那座石头房子里。” “是在斯摩棱斯克的边上吗?” 听卢金这么说,戈罗德年斯基先是一愣,随后本能地回答说:“当然!……可我们师的右翼团甚至想拿下河对岸的省立医院。” “你知道吗?”卢金笑着对戈罗德年斯基说,“我刚刚听到新闻,希特勒向丘吉尔说,斯摩棱斯克已没有俄国的一兵一卒。他要找你我来做见证。” “真的吗?”戈罗德年斯基有点不解地说,“那我马上来一顿炮火急袭,让希特勒知道我在什么地方。可以吗?” “好吧,只是要爱护斯摩棱斯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