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回来后,你记得向我报告。”罗科索夫斯基在电话里简短地说:“按照必要的程序,我需要向他们核实一些袭击,以确定这次所取得的巨大战果,是否与他们有关系。” 维克多知道罗科索夫斯基这么说,并不是刁难自己,只不过是按照规定办事,连忙回答说:“放心吧,军长同志,等他们一回来,我会在第一时间向您报告的。” 刚放下电话,维克多就看到格里萨从外面走了进来,他顿时觉得眼前一亮,连忙快步走上前,问道:“格里萨,你派出的接应部队找到果戈里中尉了吗?” “呃,没有。” “没有!”一听格里萨还没有接应到果戈里,维克多的脸色就变了:“既然还没有接应到果戈里中尉,那你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团长同志,团长同志,”卡连京见维克多有爆发的迹象,连忙一把抓住了他,连声说道:“不要着急,先听听格里萨大尉怎么说。” 卡连京的话让维克多清醒过来,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做了一个深呼吸之后,望着格里萨说道:“说吧,你到团部来,有什么事情吗?” “团长同志,不是我要找你,而是我们的营地来了一个老百姓,他说要见部队的最高指挥员,有重要的事情汇报。”格里萨有些委屈地说:“我想到你是我们的最高指挥员,便把 他带过来了。” 维克多本想说不见的,如今正在为果戈里他们的命运担心,哪里有时间见一个不相干的老百姓。但没等他说话,卡连京已经抢先问道:“大尉同志,那位老百姓在什么地方?” “就在门外。” “把他带进来吧。”卡连京越俎代庖地下达了这道命令后,担心维克多生气,还特意向他解释说:“团长同志,我觉得既然有老百姓找我们的最高指挥员,证明他的确有重要的事情,我们不妨见见他,听听他都说了些什么。” “好吧。”听卡连京这么说,维克多改变了主意,他对喊还站在原地不动的格里萨说:“格里萨,你还站着这里发呆做什么,还不快点把那位老百姓请进来。” 很快,一名老百姓就跟在格里萨的身后走了进来。他戴着一顶鸭舌帽,身上的西服破破烂烂,还沾满了泥土,里面的白衬衣也变得发黄,一看就知道在外面漂泊了很长的时间。 “同志,”既然对方已经进来了,维克多便客气地招呼对方说:“我是这个团的团长莫洛佐夫少校,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可以直接对我说。” 那人仔细地打量着维克多,觉得维克多过于年轻了,不太相信他是这里的最高指挥员。旁边的卡连京看出了他的疑惑,开口说道:“这位同志,你没有听到我们的团长说的话吗?你有 什么事情,请尽快说,我们还要指挥作战呢。” 卡连京的话让那人放下了心中的顾虑,他开口对维克多说道:“少校同志,我叫沃伦斯基,是国立杜布诺银行的行长。” “银行的行长?”维克多听完对方的身份后,有些诧异地问:“沃伦斯基同志,难道战争爆发之后,你没有被疏散到后方去吗?” “本来第一批疏散名单里就有我。”沃伦斯基回答说:“但我考虑到金库里的二十吨黄金,以及几十箱珠宝,不能让它们落入德国人之手,所以放弃了疏散的机会。我和基辅的总行联系过后,得到的命令,是带着银行的职员,用卡车把这批黄金和珠宝转移出去。” 维克多看着对方狼狈的样子,知道这批转移的黄金和珠宝一定出了什么问题,便试探地问:“行长同志,从你的外表来分析,这批黄金珠宝肯定没有运到指定的地点。说说吧,你们在转移途中遇到了什么事情?” “少校同志,局势比我们预料得更糟糕。”沃伦斯基说道:“我们刚刚离开城市不久,就有前面的难民返回,告诉我,说前方发现了大量的德国人,应该是从什么地方迂回过去。眼见向基辅转移黄金已经是无法完成的任务,我便果断地做出决定,将这批黄金珠宝暂时掩埋起来,等德军被我军赶走之后,再将其挖出来。 但 当时时间紧迫,根本没有留给我们挖坑的时间,所以我在经过反复思考之后,决定把黄金沉入河中。做完这一切之后,我就带着空车继续赶路,避免让德国人发现这里有我们隐藏的黄金。” “什么?你们把黄金珠宝都扔进了河里?”维克多听沃伦斯基这么说,苦笑着摇摇头,说道:“沃伦斯基同志,我想你们的黄金珠宝,都不是分散扔进河里的吧?” “是的。”对于维克多的这种说法,沃伦斯基表示了赞同:“黄金和珠宝都是装在箱子里扔的,就是为了便于将来的打捞。” “沃伦斯基同志,我觉得敌人很快就会发现这批被你沉掉的黄金珠宝,并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