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羽专注于白衣姑娘的《上善九境》剑式的演练和讲述,倒是将《若水心经》那轻悠的莲开之音忽略于心。上官羽见那白衣姑娘《上善九境》剑法精妙,时而“紫电飞空”、时而“瀑布飞珠”。他只看得眼花缭乱、如痴如醉,竟忘了薄纱对面的那位和为自己疗伤四掌相对的女子。他突然大喊了一声“甚妙!”
随着上官羽那一声喝彩,薄纱对面的冼若水却在刹那间就撤下了双手。上官羽双手骤然失空,差点儿将整个身子前倾过去。上官羽定神一看,发现“瑶池灵脉”薄纱对面演练《上善九境》剑法的白衣姑娘也骤然间消失了开去,刚才和自已四掌相对的女子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
上官羽“唉”的一声,长长地了叹一口气。他好生后悔:“我真不该得意而忘形!”
月光西移,上官羽回到了寝室。他的心头久久难以平静,脑海里反复揣磨着白衣姑娘演练的《上善九境》剑式。他的心潮间荡起一阵阵澎湃:“原来这《上善九境》剑法精妙非常,那执剑演练的白衣姑娘又究竟是谁?”
次日清晨,空气格外清新,乘马浮云见上官羽在寝室外的花园中练起剑来,心里一阵高兴:“看来上官公子的伤已然痊愈!”他负手站立在一旁,只见上官羽剑诀一捻,“唰唰”两剑,轩辕剑时而银光遍地,时而紫电飞空。乘马浮云暗赞道:“《上善九境》剑法果然绝妙精仑!”他正想拍手称赞,又见上官羽剑法突变,身形疾转,飕飕数剑,俨如骇电奔雷,一时间四面八方,都是上官羽剑招飞扬的影子。
“恭喜上官公子身心痊愈,上善剑法突飞精进、精微奥妙!”乘马浮云看见上官羽的剑法精妙,连忙拍手称赞道。
“全托乘马先生洪福和精心医治!”上官羽缓缓地收起了轩辕剑,上前向乘马浮云抱拳施礼致谢道。
乘马浮云又“哈哈”了两声。“心魔自起深孽!”他缓声说道,“那是上官公子你已经放下了困扰自己的心魔,以致恢复了本原心智!”
“经此一番,让我骤然明白,其实:一个人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上官羽揖手道,“当然了,要战胜自己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乘马浮云见冼若水和墨兰走来,又缓声道:“当然了,最重要的是,你还得感谢这位‘若水’姑娘,是她为你先施下了莲心妙手,才让你有所顿悟。”乘马浮云说着向上官羽介绍了身边的冼若水。
“楚儿!”上官羽突然向冼若水喊了起来。
“这位公子,你可是认错人了,小女子是冼若水。”冼若水看了一眼上官羽,淡淡地说道。冼若水的心里想道:“我深信,羽哥哥他是为受我的折磨而来到这世上的!”
上官羽听得冼若水这么一说,顿感失望。他见冼若水身穿一身浅墨绿的霓裳,长得简直就和虞楚楚一模一样。上官羽的心里暗吃一惊,“哎!想不到这若水姑娘像极了楚儿。难道这世上竟有长得如此相像之人?”他当下不敢怠慢,只好揖手向冼若水施礼致谢道:“谢谢若水姑娘莲心妙手为在下治病!”
冼若水对上官羽淡淡一笑,缓声说道:“这位公子,你就不必客气了!”
“上官公子,若水姐姐为你治病,你打算怎么样感谢人家呢?难道就这么一句‘谢谢’了得?”墨兰走上前,朝冼若水看了一眼,又朝上官羽看了一眼。她转而又对乘马浮云缓缓而道:“师父呀,你觉得我说得对不对?”
“墨兰妹妹,我宁愿这位上官公子对我的谢意,全都给你!”冼若水看了一眼墨兰,只见墨兰脸颊绯红,害羞似的站在那里。冼若水又侧眼向上官羽看去,只见他呆呆地站着,若有所思。冼若水心里暗想:“我虽然看不懂羽哥哥此时的心境,但我的心却被他的焦虑所震撼。原来,他是挺在乎我虞楚楚的。”
“这丫头!”乘马浮云淡淡地笑了笑,缓声道,“上官公子要怎样感谢若水姑娘,哪里轮得到你这丫头操心?”他转而又对上官羽道:“上官公子,不要和这丫头计较!”
“师父你蛮不讲理!”墨兰朝乘马浮云做了一个鬼脸,气呼呼地退到了小师哥妙弦如斯的身边,转而又对妙弦如斯道:“妙弦师哥,师父他一点都不讲理!”
“墨兰师妹,不能这样对师父说话!”妙弦如斯淡淡地对墨兰说道,“其实,师父的心思,我也不知道,我也不敢问。”
墨兰又碰了一脸的灰,气呼呼地对妙弦如斯说:“就你说得对,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她说罢伏向冼若水的肩膀,委屈地对冼若水说道:“若水姐姐,他们男人只懂得欺负我们小女子,以后就不要帮他们治病了!”
冼若水轻轻地抚了抚墨兰那乌黑的长发,委婉地笑了笑。她那甜美的笑容就像尽情绽放的海棠花儿。
“不,墨兰姑娘说得甚有道理!”上官羽被乘马浮云这么一说,遂转过神来,他解下身上的轩辕剑,虔诚而恭敬地递向了冼若水,悠声道:“若水姑娘,我上官羽除了一颗心,就剩下这把剑了,请若水姑娘收下此剑!”
冼若水的心刹时“咯噔”地剧痛了一下,就好像是被上官羽的剑刺着了一般。她暗吃了一怔,没有接过上官羽递过来的轩辕剑,缓声说道:“我一个弱女子不懂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