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小姐,那是谁啊?”白露显然也看见了那个女子,不由得好奇问道。
檀织许哪里会知道,但看着两人如此般配的站在一处,说自己心里不发酸那是假的。
不过,似乎上辈子顾怀璟的身边也出现过一个女子,不离不弃,再加上顾怀璟本就是炙手可热的新贵,才子佳人,曾一度成为了京城的佳话。
心似乎更痛了。
檀织许垂下头,脚步沉重却怎么都迈不开步伐。
“走吧。”檀织许承认,自己还没有勇气去面对顾怀璟。
她早已嫁作他人妇,而顾怀璟也总会有娶妻生子的时候。
他们的路途疏远,早就已该分道扬镳的。
但白露却不愿意。
小姐和顾大人分明都是心里有彼此的。
檀织许正要转身离开,却被白露扯住袖子,“小姐,顾大人看过来了!”
“二夫人。”
顾怀璟看着半转过身去的檀织许,眸色幽深。
檀织许顺道转回来,面上换了无懈可击的假笑,“又见到顾大人了,可真是巧。”
顾怀璟冷笑一声,“不巧,我在这等着二夫人好些时辰了。”
闻言,檀织许心中疑惑,而顾怀璟身边的女子则是惊异的看了眼顾怀璟,随后又看向檀织许,神情变得若有所思。
“顾大人说笑了。”檀织许皮笑肉不笑,“不知顾大人有何事?”
“二夫人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还是只是想仗着咱们是旧相识的缘故就想赖账呢?不管如何,二夫人都是个精明的商人。”
顾怀璟话里话外都是嘲讽之意,饶是檀织许习惯了他的冷嘲热讽,也难免心中不快。
“顾大人有话不妨直说,我怎么就赖你的账了?”
说着,顾怀璟已经从袖口中取出一沓水运船票,全都明晃晃写着永安侯府运货的时间货量账单。
“二夫人,这都是贵府近来通过水运的路子走商的凭证,可都还未结账呢!二夫人总该不会真的忘了吧?”
是了,永安侯府的水运路子,都是经过了顾怀璟的手的,这些日子过于顺遂,也没有什么岔子,再加上张氏时不时的作妖分散注意力。
檀织许还真的忘了有这回事。
“着实是侯府的疏忽,我在这给顾大人赔不是,至于银子,等我回去查明白了,明日自会派人送到大人的府上,还请大人放宽心。”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如此,那就劳烦二夫人了。”顾怀璟看着檀织许,眸色专注。
檀织许却觉得一旁的女子实在是惹眼,着实不想多待,于是转身便直接离开。
“小姐,顾大人一直盯着咱们呢。”白露时不时的回头看一眼,就跟檀织许说道。
两人回到了绣坊,檀织许安排了人去查水运货物的事情,便听得玲犀苑的下人来报。
“二夫人,大房那边和庆祥园的闹起来了,还闹到老夫人那儿去了。”
檀织许头也没抬,示意她继续。
“起因是大爷拿了一只玉蟾蜍到庆祥园,大夫人死活都不乐意,逼迫大爷要回来,大爷不愿意,还躲在庆祥园中不出来。”
“后面大夫人也不知怎么受了刺激,便拿着菜刀冲进去了庆祥园……”说到这里,丫鬟欲言又止。
檀织许这才抬眸看她,“发生了何事?”
“大夫人将付小娘吓得腹痛难忍,据说是险些小产……”
以她对付十娘的了解,她断然不会是这般胆小怯弱之人,只怕这小产之事不过是子虚乌有罢了。
这付十娘倒是有些手段,只是这付十娘还未正式入侯府的门,称作小娘实在不妥。
“在大夫人还未曾饮过付十娘的敬茶之前,都不可称小娘,你说话需稳妥些。”
丫鬟一听,连忙点头,“是,二夫人说的是。”
檀织许手指敲了敲桌面,是了,这乞巧节刚过去,新人进府哪有不走过场的道理。
她就是整不倒张氏,也非得恶心死她。
一想到自己上辈子的屈辱种种,檀织许就心中愤懑。
于是,她速速命人取了纸笔,写了便叫丫鬟送去庆祥园。
此时的侯府之中,一派凝重之气。
老夫人听着过来的下人禀告说付十娘的孩子已经安稳下来,没有什么不妥之后,脸色才稍稍好看了些。
而张氏则跪在下首,一句话也不敢说,奈何又是性子傲气的张家嫡女,愣是连泪水都咽了回去。
“你看看你做的好事!”老夫人看着她一脸倔模样,心中就气不打一处来,“你做事就不能动动脑子!这全京城上下都知道你这院子进了小娘,你还上赶着去害人!”
张氏一听更加委屈,“哪里是我害她,是她想要我的命!”张氏说着终于泪如雨下,她擦去泪水,“那玉蟾蜍是我花了多少心思才请来的,她可倒好,一句话,大郎就给她拿去了!”
要什么不好,侯府有这么多新鲜玩意,偏偏就挑了那只蟾蜍,这小蹄子才刚刚进侯府的门,也不知道是怎么就那么精准,就能知道她最看重的是什么!
“不过是一只玉蟾蜍,你若是放不下,我再命人去给你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