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铺上,赫然摆着一卷卫生纸! 当天下午,工程队便撤走了,这条路便再也没有人敢来修。 所以,从李家村到老王镇的那段路,永远是坑坑洼洼的。” 紫颖儿以为故事说完了,顿时吁了一口气,“叶凡……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难道他们当时请来的高人是你?” “怎么可能!”叶凡打了个哈哈儿,“我还是第一次来这里的呢!” “那你怎么……” 叶凡淡淡一笑,“我爸是个教书匠,早年间下乡来过这里。 他跟我说过,原来这条路之所以叫龙王路,是因为这座山里葬着一位古代的王爷。 这里的风水很好,又有皇气加身,所以一度非常繁荣。 可是,民国时期军阀纷争,四处收罗金钱,便有人将这位王爷的墓掘了,破坏了墓脉,还王爷的遗骨抛尸荒野。 这位王爷英年早逝,死后怨气很重,原来有陵墓压着,无来出去作乱。可是墓没了,他也就没了束缚,便四处逞凶。 老王镇周边民不聊生,甚至很长一段时间出现渺无人烟的情况。 后来由于樱花国人的侵华战争,国民政府必须将老王镇重新建起来做军事要地。 谁知这条路怎么都修不好,还经常有人莫名其妙地死去。 当时驻扎在这里的将军请了一位大师,用极阴极阳的道法将王爷重新封印起来,还在上面盖了茅草屋,命一支战斗队专门看守。 这支战斗队一直留在这里,跟本地的女人成亲生子,繁衍生息。 他们的后人受祖训,便建了这李家村,世世代代守着那位王爷。” 紫颖儿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叶凡,你好端端的说这个做什么?” “我想提醒你,这地方不安全,夜又很深了,没事别乱跑。” 紫颖儿张了张嘴,气呼呼地哼道。 “那你直接说就好了,为什么还要讲个鬼故事来吓人……那个茅草屋不是被封起来了么,这里又有什么好危险的?” 叶凡压低脑袋,阴森森地怪笑一声:“几十年前的事情,鬼晓得封印有没有被破坏,你说是不是?” “啊!”紫颖儿女乔躯猛地一颤,伸手往叶凡身上打去,“你这人怎么回事,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哈哈,我蛮说,你蛮听,反正小心一点就对了。”叶凡笑笑,便不再说话。 晚上吃多了东西,有经历了混混截杀,紫颖儿的精神分外清醒。 她发了一阵呆,想继续和叶凡说说话,谁知他居然抱着胳膊缩在后座打起了瞌睡。 “讨厌!” 紫颖儿哼哼了一声,忽然膀胱一阵鼓胀。 忽然,她的脸色一变,偏偏又不好意思叫醒叶凡,只好捂着小腹蜷在驾驶室里。 在刚才那个故事之后,紫颖儿对车窗外的黑暗充满了惧意。 别说是找地方嘘嘘,就连打开车门她都不敢。 平日里紫颖儿养尊处优,哪里受过这种罪,憋了没十分钟,就再也忍受不了。 她战战兢兢地拿起手电筒,轻手轻脚地打开门。 外面凉风瑟瑟,紫颖儿不由自主地抱着胳膊,细嫩的皮肤上涌起一层厚厚的鸡皮疙瘩。 “该死该死,都怪你……” 紫颖儿望着尤在熟睡中的叶凡,愤恨地抬脚朝灌木丛里走去。 她不敢挨得太近,生怕叶凡突然醒来,看到她的窘样。 紫颖儿壮着胆子,走了二三十米,找了一颗大树挡在身前,这才脱下裤子蹲下来。 山里的风声呼呼作响,紫颖儿的耳朵竖得老高,在极度的精神压迫之下,紧急的尿意居然不似刚才那么强烈,许久都无法顺畅方便。 紫颖儿又是娇羞又是焦急。 忽然,从灌木从里传来一阵“簌簌”的响动。 顿时,她的脊背冷气上涌,手中的餐巾纸掉落在地,耳畔好似听见一道渗人的鬼音。 紫颖儿头皮发麻,只觉得那个白衣的王爷,就吊死在身后的树干上,他低着脑袋,瞪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自己,那一双脚在半空里晃来晃去…… “啊啊啊!!!” 紫颖儿发出一阵惨绝人寰的尖声哀嚎,两腿瘫软无力,所有紧绷的情绪瞬间随着喷涌而出的水液发泄出来。 叶凡睡得迷糊,忽然被紫颖儿的尖叫声惊醒过来。 “咦,那个小妞去做什么了?”叶凡咧了咧嘴。 大山里荒凉,是蛇虫鼠蚁的天堂。 听紫颖儿那惊恐的大叫,别是被蛇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