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极为难缠,它认准了郭锦在对付它的过程中不肯伤到叶安浔,所以死死缠在了少年的身上。
在做出判断的同时,郭锦闪身到了叶安浔身旁。一手护住少年额头,清润的力量从上到下缓缓流淌护住了他的心脉;一手抵在少年胸口,浩大而光明的气息有力地穿透扩散开来,缠在叶安浔身上地黑影急速地颤动起来。似是无法再忍耐,,随着一道尖锐的号叫声黑雾最终凝聚成一股细线刺向郭锦。
而郭锦等的就是这一刻,放在叶安浔胸口的手掌轻推将少年推开翻手就放出禁制制住黑影,另一只手也在瞬间收回并捏指成诀猛地下挥,黑影连惨呼都没来得及就在山门掌门内力全开的攻击下灰飞烟灭了。
解决了麻烦的郭锦也是长呼出一口气,看似简单和迅速的交锋实则并不容易,郭锦不但内力像不要钱一样地狂输出,精力也是高度集中,片刻下来的消耗已是极大。
在伸手接住倒下的自己的徒儿时他不由也有点放松,但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他还是马上想唤醒叶安浔并告诫他一些事情:“你现在马上去找你师兄,就去你小时候······”
在破门声响起的那一刻叶安浔本来恢复了一点意识,恍惚中看着师傅飞奔到自己身边。在师傅抱起他的那一刻他的意识再一次涣散,身体和精神同时在那温暖而有力的怀抱中放松下来。
“安全了。”这是叶安浔最后一个清晰的想法,师傅的话只是隐约地传入耳中。然而郭锦话还没有说完,后背就是一阵剧痛,胸口发凉。山门掌门不由怒吼出声,猛地卷袖,推开叶安浔,转身迎战。
火热的血滴划过半空滴落在叶安浔脸上已经发凉,叶安浔看到了这些却无能为力。不论是师傅的怒吼房屋木材的破碎声还是尖利难听的金铁声都如在梦境,红黄的光芒与昏黑的阴影交错杂乱,轰鸣四起,叶安浔想努力睁开眼睛,所能看见的却越来越少······身体热血渐凉,意识陷入了迷乱。
窗外雨下得更大,风声却是停息,渲染着血色的雾气弥漫开来,邪恶与暴力的气息猖獗欢呼……
再次睁开眼看见的是陌生的天花板,窗外的阳光熹微,但依然显得刺眼。周围人声嘈杂,却又像是在很远的地方,话语声模糊而不清。叶安浔艰难地睁大眼睛,捂头坐了起来。在他起身地瞬间,周围陷入了沉默。
醒来已是清晨,所见的是陌生的房间与屋内一干面色沉重的师长。叶安浔一时有点蒙,不顾头晕开口问道:“各位师叔······这是什么情况?”语气里尽是迷茫。
“什么情况?你好意思问我们?我们还想问你!”有紫衣师长皱眉喝斥。“昨天发生了什么?”另一位紫衣长辈打断前者沉声问道,其余众人面色具是凝重。
叶安浔一时被这架势吓到了,本来就混乱一片地脑中现在更是空白一片。
这时白袍衣摆掠过桌角,天井出现在床前并拍了拍刚才的两位师长的肩膀制止了他们的质问,目光投向叶安浔,声音亲和:“你还能记起昨天发生的事情吗孩子?”
叶安浔摇了摇头,心中的慌乱剧增,不妙感也是缓缓升起。他是真的想不起来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了,感觉是如往常一般度过,但又想不起来什么具体的事情。
师长中似乎又有人想要出声呵斥,脸上带着愤怒,被天井拦了下来:“果然如此,之前夜里不论我们怎么施法你都不能醒来,看来是神魂受到了损伤,现在记忆也······哎。”天井叹了口气,打算‘残忍’地告诉少年事实。
“至于发生了什么,我想现在你还是有必要知晓。昨夜门中发生了动乱,师兄······”说着天井的目光缓缓下移,放轻了的语气带着疲惫与沙哑:“师兄遇害了。”
叶安浔木然睁大了眼,脑中霹雳轰鸣,眼前所见就是一花。脑海中浮现出来了一些画面,尽是血色。手指摸索着抓上床上的被子然后慢慢收紧,少年的整个身体都在发抖。他已经明白师叔说的事情是真的了,只是难以相信:“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可是他的山门啊······他的啊······”
天井看着叶安浔额前垂下的发丝,想去看他的眼神:“我们当中出了叛徒。”
“是谁······是谁干的?”叶安浔猛地抬起头对上天井的目光,眼中尽是血丝。
“凶手是谁我们暂时还不知道,但不论是什么情况,我们都有内贼。如果是门内的人做出了这种伤害掌门的事,想必他已经是叛出山门了;而如果是山外的人,他能够不受“迷踪”的干扰,能够避开“护山大阵”的搜查,都说明他在山门内有内应。”
“昨晚只有你和师兄呆在一起。而你的啸声我们很多人都有听见,但等我们赶到时,你和师兄,都倒在······师兄的血泊里。”天井一直看着少年的眼睛,想探知什么,但却只能看到血丝与空洞的眼瞳。
“绝望了吗这个孩子?”天井在心里默默说道。
“掌门遇害这件事是继上次我们山门被邪派侵扰以来的最大的恶性事件。”一旁紫衣长者严肃出声,点明事态的严重性:“我们不愿相信也不敢相信你是凶手或叛徒,但我们想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