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
伴随着一声巨大的响动,整座鬼戏剧院内的厉鬼都被惊动了。
此时已经是晚上10点。
距离戏曲的开幕时间只剩下不到两个小时,不少预约了包厢的客人已经早早抵达,还有小部分,是在这里长期持有包厢号的客人,他们都听到了这惊人的动静。
一个个打开房门,一脸错愕的看过去。
窝草。
谁特么的不要命了,敢在一尊鬼神的地盘惹事?
要知道。
鬼戏剧院的灵异之主是一尊在庆国成名已久的鬼神,就连皇室都得礼让三分,敢在这里惹事,还砸了其他包厢的墙,这简直就是翻天了。
怕是庆国太子来了,也不敢做出如此出格的事。
这究竟是何方神圣?
莫非也是一尊鬼神,来寻仇的?
群鬼观望。
气氛一时显得有些静默。
另一边。
砸碎墙壁的沈健,已经提着手中的黑色钢棍走了进来。
他扫视了一圈。
包厢内除了一个看上去被车来回碾过,显露出恐怖死人状的女鬼,再没有其他人。
“鬼妹妹,没吓到你吧。”
沈健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
哪怕眼前的女鬼看上去惨不忍睹,任谁看到了都会觉得不忍直视,但在沈健眼中,她闪烁着异样的“美”。
毫无疑问,这是一尊顶尖鬼王。
是绝佳的阴差人选。
再不济,她也能成为十八层地狱的燃料。
可以说,对方浑身上下都写着四个字:价值巨大。
女鬼:???
“你特么是不是有病?”
她的声音十分尖锐,更是直接骂出声,一张惨不忍睹的脸庞无比阴沉。
看着被砸坏的墙壁,又看了看楼下楼上不断父苏醒的灵异波动,整个人都要绿了。
这里可是探子的窝点,是皇家暗探首领的住所。
一但这里暴露,轻则需要重新寻找隐蔽地点,重则会暴露他们此行的任务。
无论是哪一种,对守门的她来说都是无法接受的。
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她这也是倒了血霉,竟然碰到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吊人。
“文明用语,这大晚上的,我也是看你趴在门上,一副梦游不自知的样子,这才想着提醒你一下注意安全,毕竟,这里到处都是鬼,太危险了。”
没见到目标,沈健也不急切。
笑吟吟的开口道。
“对了,鬼妹妹,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你这副尊容,是被大摆锤砸过,还是被马车碾过,又或亦是从高空摔落过?”
“你别多想,我不是在说你现在的样子丑陋,恶心,渗人,面目可憎,惨不忍睹,我就是随便问问,希望你不要想太多,我其实没有恶意。”
“……”
沈健侃侃而谈。
话语全程没重复过。
词汇量惊人。
听到这些。
女鬼气炸了。
一张鬼脸涨得通红。
身体更是距离颤抖起来。
这不是恐惧,也不是激动,而是愤怒。
她从来没有想过,一个人竟然可以用笑吟吟的方式,说出十几句阴险恶毒,骂人不带脏字,还不带重复的脏话。
“闭嘴!”
女鬼破防了。
也顾不得这里是皇室暗探统领的隐秘居住地,此时,她内心只剩下了一个念头:杀了这个狗东西。
话落。
她身上爆发出一股惊人的怨气,夹杂着浑厚的阴气以及澎湃的灵异波动。
周围包厢的大门皆在这一刻不受控制的打开。
刹那。
无数扇门打开。
可怕的灵异开始在此地生效。
围观着这一切的戏剧院客人一个个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该死!
那个女人踏马在干什么。
她在发动无差别的灵异袭击。
顶尖鬼王以下,几乎是谁中招谁死。
群鬼欲哭无泪。
尼玛。
我们只是来听曲的,没人告诉他们,还有生命危险啊。
一尊发了疯的顶尖鬼王,除了鬼神,还有谁能阻止?
正这样一想。
啪!
一阵清脆的声音响起。
一众鬼客人瞪大眼睛。
他们看到,距离灵异袭击最近的那个砸墙莽夫,像是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一样,大步走到女鬼面前,然后……
一个大逼兜就扇在了女鬼的后脑勺上。
巨大的力量直接将女鬼扇趴在地,脸部重重与地面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这一刻。
全场没有人说话。
既觉得荒谬,又觉得正常。
荒谬的是,一尊发了疯的顶尖鬼王所爆发出的灵异袭击,竟然就这么虎头虎脑的结束了,连对敌人造成影响都做不到。
正常的是,一个敢在鬼戏剧院闹事,砸墙的男人,若没有这样的能力,那才是奇怪的。
他也是鬼神吗?
可为什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