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沈健的手开始胡乱摸索。
雪乃如遭雷击。
若说上次还能解释成认错人犯下的错误。
那这次该怎么解释?
她竟然在自家书房,公然与自己女儿的男朋友亲热。
这事要是被捅出去,她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楚。
“夫人,那你为什么不为自己多考虑一点。”
沈健暗示道:“你想想,反正你也知道自己时日不多,那为什么要给自己留下遗憾呢?反正都要死了,那世俗的偏见,你还会在意吗?”
“你难道就不想在临死之前,再体验一下更加美好的事吗?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呢?”
“夫人,你真的甘心就这么留下遗憾而终吗?”
沈健的话。
就像是恶魔的低语,在诱惑着他人走上无尽深渊。
这一步若是踏出,那就是站在了悬崖边缘。
只是对于一个已经接受了自己失败结果的女人来说,悬崖边缘,还可怕吗?
“你敢留下来?”
雪乃只觉得心脏怦怦跳,隐隐要触及某种禁忌。
“我有一种直觉,我这几天就会正式晋级鬼王,现在不走,之后再想走就来不及了,就算你也是大型灵异副本之主,那些鬼王也不一定会给你面子,到时候不仅是血月高中保不住,连你的命都保不住。”
“为了一亲夫人的芳泽,就算丢了血月高中又如何?至于命,他们有本事拿走的话,我也没有意见,反正那时候我已经体验过世间最美妙的事,也算死而无憾了。”
沈健正色道。
眼中满满的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深情。
雪乃心头一震。
牡丹下死,做鬼也风流。
这句话对外人来说是一种满满的嘲讽。
但对于涉事其中的女人而言,这却是世间最猛的一味药。
她没有想到。
一个外人,竟有这么大的魄力。
她的魅力,真的大到这种地步了吗?
她可是呼吸急促。
胡思乱想中。
她被堵住了。
雪乃瞪大了眼睛,而后迷失其中。
缓缓闭上了眼。
很快。
沈健意犹未尽的松开。
看着眼神有些迷茫的雪乃,沈健一阵意动。
不得不说。
成熟的雪乃家主,身上有一种非常吸引人的味道,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令人心醉的魅力。
当然,更主要的是身份的加持。
没有这层身份,雪乃家主顶多是一位成熟的女人,但叠加上人妻,岳母的双重的身份,却令她变得光芒万丈。
让人根本无法忍受。
“夫人,之后我希望你能更主动些,不要压抑自己的情感,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毕竟我们只剩下几天了,要是留下遗憾,不甘心的还是你。”
说罢。
沈健转身离开。
有人来了,不适合再继续。
看着沈健离开的背影,她那颗冰冻的心,似乎也热了起来。
她脑海中不停回想着沈健说过的话。
反正都是死了,那世俗的眼光,还重要吗?
她无法因为这句话变得肆无忌惮,但……偷偷再享受几天这种美好,不要让女儿发现,之后再将两人送出去,她或许可以办到。
她都要死了,想在死之前尽尽自己的母爱,这是可以被原谅的吧。
反正女儿也不知道。
不行。
这种想法太可耻了。
她怎么能跟女儿抢男人。
……
半夜三更。
荷池边。
一只充满艺术气息的厉鬼正坐在荷池边,将画板固定在一侧,然后调色,笔杆比对着荷叶,在丈量着什么。
“师傅,他就是最后一只红衣了,对方痴迷于作画,唯有在月色最好的这个时间段,才会现身,不过他的画……”
小雪女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
沈健眼前一亮。
走了上去。
并将脑袋凑了过去。
而后神色一怔。
因为这只厉鬼并非是在画荷叶,而是在画他。
画板上。
一个惟妙惟俏的自己浮现。
不过画板中的他眼里垂下两行血迹,额头凹陷进去,口鼻,耳朵都在流血,胸口则是被一根钢筋贯穿,脸色白得渗人。
艺术鬼转过身,口鼻尽无,眼角则是被无限垃长,在月光的照射下,脸上带着无比渗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