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雨闻言,淡然一笑,道: “如今,总巡检府羽翼已丰,是该展翅高飞的时候了。” 李寻渔的目光也不由看向了花雨。 “你又有什么打算了?” “我欲重整江华州,总巡检府不能只囿于扬州这一城之地。” “那庄主你打算从什么地方着手?”徐子陵问道。 “扬州城。” 第二日一早,一纸巡检府令便张贴在了扬州城四大城区的人群密集之地。 “即日起,扬州城内所有宗派武馆,必须在三日内前往总巡检府衙备案,如实登记宗派名称,成员数量及姓名。逾期未至者,将被视为违逆王法,总巡检府将勒令解散,不从者,以抗法不尊论处。” 这便是这一府令的全部内容。 许多看见此令的人脸露惊恐或冷笑之色,而后迅速离去。 海沙帮总舵,朱世雄也收到了关于总巡检府令的消息。 不由森然冷笑道: “才刚刚站稳脚跟,就真的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哼!” 一旁的宴清小心翼翼地问道: “那我们,是不是要给他加把火?” 朱世雄如虎似狼的眼神冷冷地盯着宴清,而后才说道: “你亲自去办,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是!” 一纸府令激起千层浪,整个扬州城都沸腾了起来。 扬州城中人口近八百万,是与当世帝都长安、洛京、云都、平凉并列的巨城。 如此多人口聚集一处,各方势力错综复杂,大大小小的宗派就有数百上千之多,他们存在扬州城内的各行各业,影响着整个城市底层运转。 从古至今,生生灭灭的宗派多如牛毛,但却从没有哪个朝代会把宗派纳入正式管理,最多也只是将之放在灰色地带,只要不生大乱,就视而不见。 如总巡检府这般,竟然要把这三教九流的宗派正式统管起来,这必然触犯到这些宗派的隐秘利益链。 他们如何愿意?! 各宗派之间的走动立时频繁起来,彼此串联商议应对之策。 但是在总巡检府如今的威望权势之下,他们短时间也不敢有什么大的反抗举动。 但他们终归不会甘心从此就这么受制于总巡检府,到第二日,扬州城中便出现了无数盗窃、抢劫、拐卖案件。 一日之间,扬州城中底层百姓人人自危,看人都带着警惕和防备。 一份份案报不停地送向总巡检府衙。 听闻这些消息,花雨只下达了一个命令:着暗部提供情报,五位副总巡检带巡检卫将所有挑衅府规、违法犯罪之人捉拿归案。 一方大印盖下,整个总巡检府数千巡检卫全力出动。 第三日,监狱已是人满为患,就连监狱中的空地,也满立着被捉拿入狱的囚犯。 同日,剩余所有未涉及此番犯罪抵抗的宗派武馆一千七百二十七家,纷纷前来总巡检府衙备案。 前来备案之宗派还都备上了拜衙之礼奉上,不过都被负责此事的巡检卫一边眼馋着,一边忍痛给挡了回去。 不是他们不想收,而是总巡检府的巡检监察部门着实太过高压恐怖,凡是触犯府规之人,轻则品级下降,重则关押入狱。 虽然没有死刑,但总巡检府监狱可不比其他监狱,对于内部巡检卫的处置也远比其他囚犯严苛地多,除非服刑期满,或者府主特赦,否则没有丝毫出狱的机会。 总巡检府不收礼,却让那一千七百二十七家大小宗派忐忑不安,四处托着关系打听,他们是不是还在总巡检府的收拾对象范围之内。 总巡检府内院之中。 秋铃这位巡检监狱令史,正暴跳如雷地在花雨面前抱怨。 “巡检监狱已经人满为患,连空地上都作为了关押的场所,竞然还在不停地往监狱押送囚犯,你们没想过吗,近十万囚犯一旦暴乱起来怎么办?” 这两天如疯似魔地往巡检监狱关押囚犯,让秋铃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工作热情。 但是随着监狱人满,而送往监狱的囚犯依然络绎不绝的时候,这热情变成了暴怒。 一个本来设计只能关押五六千人的监狱,现在生生关押了近十万人,其中还有四十几位先天高手也被封住经脉关于地下牢狱当中,她这个监狱令史就如坐在一个时刻可能喷发的火山上一样。 在场还有徐子陵以及洪武、郝偷三人,听着秋铃的抱怨怒火,几人都是静静低着头,不说话。 没人愿意这个时候去触她的霉头。 看着一个个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