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同前来的四个人,一个先天三品初期,两个先天四品后期,一个先天五品中期。 来之前,他们早已探明花雨身边并无任何护卫,仅有的也只是平常驻扎在这里的山外山庄护卫。 但那些护卫的实力,他们完全不放在眼里。 只是,看着面前正主和苏瑶那淡然笃定的神情,心里不禁有了几分不妙的感觉。 “不想说?本庄主不喜欢食言而肥的人!” 花雨的语气充满危险。 苏瑶极其配合地狠狠一脚踹在飞刀上。 “啊!” 极为痛苦的声音从黑衣人口中发出,但刚出声便又咽了下去,因为花雨直接一巴掌抽在他脸上,中断了他的嘶吼。 嘭! 黑衣人重重落在十来米外的院门台阶上,脸已经厚厚地肿了起来,五道指印无比清晰。 很快缓过神来的黑衣人,虽然身体穴道被封动不了,但那愤怒的眼神,却是直直盯着花雨快要喷出火来,张口就要大骂。 院门突然被推开,厚重地木门直接撞在黑衣人脑袋上,他即将破口而出的话,又还没开始就结束了,整个人直接被撞向了门侧。 看见这情形的卫贞贞和苏瑶都忍不住发笑,这人实在也太倒霉了点。 花雨也不禁摇了摇头。 一身黑袍的血刃提着两个人踏进了门内,偏头扫了一眼被撞向一侧的倒霉黑衣人,没有丝毫介意地走到花雨面前。 扔下手上的两个同样一身黑衣的人,对着花雨道: “庄主,只擒下了两个人,还有一个跑掉了,请庄主责罚!” “已经很不错了,能看出他们是什么来路吗?” “根据他们的招式,有点像通往荆湘那条山道上的人。” 花雨眼光一闪,没再言语。 血刃径直过去将被门撞了脑袋的黑衣人提了过来,至于扔在地上的两个,身上数处剑痕,血迹斑斑,而且早已被他敲晕。 脑袋后面又起了个大包的黑衣人舔着嘴角血渍,看着如死狗般被扔在地上的两个同伴,心里再没有了坚持的底气。 苦涩又失落地说道: “我们栽了,没想到山外山庄远不是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花庄主和这位都是绝顶高手,但外界竟然没有丝毫风声传出。” 话中的萧索意味一听就很明白,到了这步田地,黑衣人也没再死鸭子嘴硬,人为刀俎,哪还有他自抬身价的余地,看了一眼血刃,道: “没错,他说对了。我们正是通往荆州的荆楚山脉上的绿林中人,我叫胡三术,这次被派来是因为花庄主接任总巡检一职的事,所以想来试试花庄主的实力,其实我们并无意跟山外山庄为敌。” 花雨冷眼看着他。 “你们胆子真不小,我还没什么想法你们倒是先动手了,如果我实力不佳,你应该也就顺便解决后患了吧。你应该庆幸,我并不喜欢杀人,说些让我感兴趣的事情,你的命就能保住了,不用考虑撒谎的事情,你的两个同伴会给你证明的。” 这样的情况下,胡三术彻底没有了自作聪明的小心思。 不到一刻钟便彻底交代了他们的来历,修为,所属势力,其实也就是个盗匪山寨而已,甚至连山寨的人数、实力以及周边山寨的人数和实力也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得到的信息让花雨也不由有些惊讶。 山庄暗部虽然不甚重视这些盗匪之流,却也摸清了他们的基本情况,但到底没有这胡三术所说来的详尽。 扬州城西以东七十里,便是隔断了荆州和江华州的荆楚山脉,山高林深,绵延近千里,唯有不知多少年前开凿出的一条宽平狭长道路连通两州。 商旅过客要来往这两州的话,这条道路便是必经之路。 而在这条道路两侧的山脉中,便存在着二三十伙做着无本买卖的山林盗匪。 胡三术便是其中之一。 这山脉中的盗匪分三种来历,一种是大隋之前迫于生计落草为寇的山野之民; 一种是违背律法被通缉而逃亡入山为寇的朝廷罪犯; 还有一种便是三十多年前的南陈遗民,隋灭南陈之后不愿臣服大隋而逃亡入山,企图伺机扰乱大隋东山再起,借助荆楚山脉山广林深的地理优势,大隋派军数次征讨未果之后,便也只能由着他们,只是加强了周边城池的护军力量,同时也加强了生活物资封锁。 而这批南陈遗民,多是南陈贵胄和军队之人,不事生产之下,为了生计也不得不做了拦路寇匪,直至今日。 且据胡三术所说,这三方势力中以南陈遗民最强,那群通缉犯次之,落草的民众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