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妈赶忙进去喊许大妈,让她出来把许二顺领回去。
许大妈见到许二顺的模样,当即被吓傻了。
“二顺,这是咋的了?咋被打成这样?”
许二顺看见奶奶,想说话,奈何脸疼嘴巴也疼,吭哧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那帮人打的太狠了,腮帮子肿老高。
许大妈嗓门高,她这一嗓子附近其他大院的邻居都探头出来看。
眼看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许大妈嫌丢人,赶紧把许二顺扶回了家。
但许二顺那猪头样已经被大家看到了。
“咦,刚才那个是不是许家二孙子?”
“是他,不仔细看都认不出来,怎么被人打的那么惨。”
“你们说,是不是他手脚不干净,这回不在他们大院里偷,跑去外面偷,叫人抓住给揍的?”
“哎,你别说,还真有可能是这么回事。”
“那小子就是个惯偷,听说不仅偷他们大院的,连自己家的东西都偷。除夕那天把他奶奶做好的一盆皮冻都给偷走了。”
“真的?家里有这么一个,可够喝一壶的了。看吧,以后有老许家操心的。”
“咱们也都小心着点,保不齐哪天偷到咱们这边来。”
“可不是,得防着点他。”
大家伙儿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话里话外没人同情许二顺,对他全是小心提防。
许二顺被揍成猪头的事很快传遍大杂院,大杂院里众人说的最多的就是两个字,活该。
樊雪勤跟苏舸说起这事时,笑得停不下来。
“许大妈拽着许二顺回家,正好被我看见了。那模样,估计宋宝妮见了都不一定能立刻认出来。”
苏舸道:“打的这么狠,亲妈都认不出来?”
“也不知道是谁干的,有人猜他可能去外面偷东西,被人抓住打的。希望他能长点教训,老实一阵子。”
苏舸点点头。
忽地她想到盛启晖说会找那些街溜子,许二顺被打会不会跟这个有关系?
等樊雪勤走了,苏舸把盛启晖叫进南屋。
“许二顺挨打那事,是不是你叫街溜子干的?”
盛启晖道:“当然不是。我去找了大冬,他是小四的一个朋友,我通过小四认识的。他门路广,三教九流都认识,我让他去帮着摆平这事。放心吧,大冬做事很靠谱,许二顺被打跟咱没关系,就算有关系也找不到咱们头上。”
苏舸道:“我就是问问,其实真是你叫人打的也无所谓,就许二顺干的那些破事,挨顿打不冤枉。”
时间过得很快,春节三天假期飞逝而过。
初四早上,大院里的职工结束假期,去厂里上班。
苏舸和大院里的孩子们一样,继续过寒假,这天早上她在家跟着龙凤胎好好睡了个懒觉。
卓卓起的早,被盛奶奶抱去堂屋里玩,不让他吵到苏舸。
盛启晖跟卓卓一块起来的,吃过早饭后就去了学校。
今天开始他要继续带着课题组做实验,赶在开学前完成最重要的那部分实验。
等苏舸睡醒了起床时,盛启晖早就走了。
虽然外面还是很冷,但阳光不错,吃过早饭,苏舸和盛奶奶领着三个孩子在院子里晒太阳。
院子里比起昨天要冷清好多,该上班的都去上班了。
苏舸和盛奶奶说起过几天送卓卓去上幼儿园的事,等过了正月十五,就把卓卓送过去。
盛奶奶挺舍不得的,但晨晨和曦曦都大了,她一个人实在带不过来。
再说苏舸说的有道理,卓卓该去过一过集体生活,总待在家里不是那么回事儿。
两人正在商量去幼儿园那天都带些什么,忽地周大妈站在二道门边上朝中院喊:“苏舸,有人找!”
苏舸抬头朝二道门看过去,只见纺织厂马副厂长站在那里,正笑呵呵地朝她望过来。
“小苏同志,过年好呀。”
马副厂长和气地跟她打招呼,苏舸赶忙也道了声过年好,然后迎了上去。
“马副厂长,您怎么来了?”
苏舸没想到他会上门。
马副厂长是厂里的二把手,主管生产工作,苏舸当初所在的织布车间,就由马副厂长主管。
不过他们之间隔着好几层,苏舸并没机会直接跟马副厂长打交道。
她万没想到,对方竟然会找到家里来。
马副厂长笑着道:“我今天来的有些唐突,不过实在是有急事找你。”
“咱们进屋说吧,外面太冷。”
苏舸把马副厂长让进屋,将怀里抱着的晨晨放在北屋床上,让他自己玩。
然后跟盛奶奶大致说了一下马副厂长的来头。
听说是纺织厂的二把手,盛奶奶也挺惊讶。
但盛奶奶可是解放前的大家小姐,上过学见识广,面对马副厂长应付得十分得体。
给他倒了红糖水,看出马副厂长上门必定有事要说,盛奶奶领着孩子们进了北屋,把空间留给马副厂长和苏舸。
又寒暄几句,马副厂长从拎着的公文包中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
“小苏同志,你的设计稿被厂里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