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范母表示,这孩子是孟家的种,孟寡妇必须管。
另外范玲玲嫁进孟家变成现在这样,孟家人要负全部责任。
范家已经和范玲玲断绝了关系,以后没她这个女儿。
范玲玲的死活,不要再来找他们。
孟寡妇当即傻了眼。
这家人也太狠心了,先前在医院还各种心疼范玲玲,这会儿怎么说不认就不认了?
变脸变得也太快了。
孟寡妇不知道的是,范玲玲的事被人宣扬开来,越传越远,都传到了范家父母的单位。
同事们知道他们家里有个女儿被判劳改,看他们的眼神都不对了。
原来关系好的同事,现在就跟不认识似的,还有的说话阴阳怪气。
领导也把他们叫过去谈话,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让他们先暂停一段时间工作,他们女儿的事影响实在太不好了。
范家父母老脸丢的一干二净,毫不犹豫就决定要跟范玲玲撇清关系。
连带着外孙女都不认了。
孩子被扔在门口,孟寡妇不得不把孩子抱了回来。
毕竟这是孟全德的骨血,孟寡妇再狠的心也没法眼睁睁看着她冻死。
孙女刚出生时,孟寡妇还怀疑过她是范玲玲和野男人生的孩子,后来满月后孩子五官长开,小模样和孟全德一模一样,任谁看了都得说句这就是孟全德的闺女,如假包换。
孟寡妇心底那份怀疑也就消散了。
可惜不是个小子,是个赔钱的丫头,孟寡妇心里还是有些膈应的。
不然也不会把她丢给范家了。
然而现在这情况,她再不想养,也只能自己养着。
孟寡妇跑到二大爷家去哭诉,“全德和玲玲都劳改去了,就剩我一个老婆子没有收入,怎么养这么小一个孩子呦!”
二大爷烦得不行,心道你家里两个劳改犯,别人不提你自己反而往外嘚嘚,这是啥值得骄傲的事吗?
“别闹了,大院现在对你家意见很大,两个劳改犯,放眼整个滨江市,你家都排得上号的。赶紧消停过日子吧,不然大家伙要把你赶出去,我也没办法。”
二大爷的话把孟寡妇吓到了。
“赶我?凭啥?”
“你说凭啥?因为你家的事,咱们大院以后都没法再评优秀大院,每家半斤白糖泡了汤,对你能没意见吗。现在就有人议论,要把你家赶出去呢。”
孟寡妇登时噤了声,吓得不敢再多说一句,麻溜地回家了。
她在大杂院住了二十年,离开这里能去哪儿。
要是真被赶出去,孟寡妇不敢想自己以后的日子要咋样过。
孟寡妇走后,二大妈从后面走出来,对着她的背影啐了一口。
“什么东西,自己几斤几两,心里一点数都没有。这种货,要我说直接撵走了事。”
二大爷道:“要撵也得一大爷发话,虽说我是后院管事,但这种大事上绕不开一大爷。”
二大妈撇撇嘴,“一大爷就是心善,瞧着吧,把孟家留下来,以后保不齐还要发生啥呢。”
“可别,真折腾不起了。”
两人说着话,回了屋。
拿到赔付的一百块钱,苏舸和盛启晖张罗着在家里做了一顿饭,把姜亮、宋盼娣还有孙卫民叫过来,一块吃顿饭。
这次连累到了姜亮和宋盼娣两口子,苏舸和盛启晖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尤其苏舸。
范玲玲明摆着是冲她来的,其他人都只是无辜躺枪。
孙卫民那边,这回多亏了他帮着借自行车,才能顺顺当当赶上考试。
苏舸和盛启晖两人想着借这个机会,好好感谢他。
这三个人加上盛家七口,聚在一起好好吃了一顿。
席间,苏舸特意提了陆成泽。
这孩子机灵,不过是早起上厕所凑巧瞥见许二顺,就能联想到自行车的事,进而把许二顺揪了出来。
要是没有他,事情不会这么快就解决。
苏舸毫不吝啬地大大表扬了陆成泽一番。
当众被夸,陆成泽白净的脸蛋有些泛红,偏偏盛锐看着他吃吃地笑,陆成泽脸红的更厉害了。
看出陆成泽的不自在,苏舸很快转移了话题,提起了别的事。
话题聊着聊着,不可避免地提及孟家和许家。
提起这两家,宋盼娣气愤道:“简直是咱们大院的害群之马,两家半斤八两,没一个好东西。”
姜亮在旁边打哈哈,“算了,都过去了。一个大院的,低头不见抬头见,闹得太僵也不好。”
宋盼娣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你以为现在就没闹僵吗?你个傻子。”
姜亮挠挠头,被媳妇骂的有点懵。
盛启晖出来打圆场,“咱们好好吃饭,不提他们两家,扫兴。”
然后把话题转到了去乡下买猪肉上。
这一年盛启晖不仅帮杨安村修理了很多农机设备,还帮着附近的其他四个村修理设备。
各个村的大队长都把他当成救星一样。
盛启晖赶在秋收时候,又去了一趟下乡,跟杨安村的大队长打招呼,过年杀猪的时候留点猪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