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玲玲口中呢喃的那句话是,孟全德喜欢别的男人,不喜欢她,可她也不喜欢孟全德,她要改嫁,要嫁给于寒松。
众人一时间面面相觑,不知道范玲玲所说的于寒松是什么人。
但即便不知道这人是谁,也能从名字猜到是个男人,而且是范玲玲心里的人。
好家伙,敢情孟全德和范玲玲两口子,谁也不喜欢谁,各自都有相好的。
先前大家还对范玲玲有些同情,现在看她的目光登时不一样了。
把范玲玲送进产房,二大妈把一大妈拽到一旁。
“孟家现在也没个人,全德媳妇生孩子得花不少钱,这个钱谁来出?”
一大妈想了想,孟家出了这种丑闻,要是让大院里的人帮着凑钱,肯定没人会出这个钱的。
“我跟老头子商量一下,不行就我家出吧。”
再怎么说,孟家也是住在中院的人家,别人可以不管,但一大爷和一大妈不能不管。
二大妈撇撇嘴,“凭啥你和一大爷管呀,要我说,范玲玲心里有人,说不准和那个叫于寒松的发展到啥程度了。再者孟全德又不喜欢女人,你说……范玲玲肚里的孩子,真是孟全德的?”
一大妈皱了皱眉,“这种话不能乱说,范玲玲精神状态不好,说的话做不得数,也许不是那么回事。”
二大妈道:“切,说不定她现在说的才是实话。对了,范玲玲有娘家人呀,她生孩子可是大事,得把娘家人找过来,到时把人交给娘家人手里,就没咱们什么事了。这范玲玲就是块烫手山芋,能不沾最好别沾。”
一大妈一听,对呀,刚才一顿忙乱,都忘了通知范玲玲娘家。
结果问了一圈,大院里没人跟范玲玲交好,谁都不知道她娘家在哪里。
后来还是通过范玲玲的单位才通知了她的娘家。
范玲玲爸妈都过来了,在产房外面听说自家闺女晕倒破了羊水,顿时不干了。
“怎么回事,我家闺女好好地嫁进你们大院,为啥会突然晕过去?是不是受气了,被欺负了?”
范母咄咄逼人地质问一大妈。
一大妈不知该怎么说,孟全德和范玲玲之间的事太复杂,一时半会的说不清。
再说由她来说也不合适。
“您别急,等她婆婆来了,你亲自问她吧。”
这会儿,一大妈深刻领会到二大妈所说的烫手山芋是什么意思了。
范家父母这时候才发现,范玲玲生孩子,孟家竟然没一个人在场。
“孟家的人呢?孟全德在哪儿?”
一大妈实在不想掺和孟范两家的事,叫卫国平赶快回去找孟寡妇过来。
一大妈把卫国平拉到一边,“她应该在公安局,孟全德在那边,她肯定也在。你现在就过去,不管想什么办法,赶紧把她带过来。”
卫国平应下来。
这时候体育老师的优势体现了出来,他迈开大长腿,一路飞速跑到公安局。
孟寡妇果然在公安局里,孟全德被带进审讯室,孟寡妇死活要跟着进去,被两名公安以扰乱办案为由,从公安局里请了出去。
齐大堤是当事人,也跟着进了公安局。
孟寡妇看他进去了,在门口吵嚷不休,一定也要进。
就在这个时候,卫国平赶到了,把范玲玲晕倒被送去医院,现在羊水破了要生产的事跟孟寡妇说了。
孟寡妇一听,慌得不行。
她不关心范玲玲的死活,但她在意自家孙子。
那可是他们孟家的大孙子,儿子已经那个样子了,以后能不能再有孩子都不好说,这可能是她唯一的孙子。
孟寡妇不死心地朝公安局里看了两眼,发现门口有人堵着,确实进不去,她便赶忙跟着卫国平走了。
一路风风火火赶到医院,在产房门口孟寡妇撞上了范家父母。
范家父母没怎么看上孟全德,当初范玲玲要嫁给孟全德时,他们一直反对来着。
范玲玲和孟全德结婚,两边亲家只在结婚那天见了一面,后面再也没见过。
范家父母根本不出现,就当孟寡妇这个亲家不存在。
孟寡妇对范家父母颇多微词,觉得范家人看不起自己家,既然他们不搭理,她也不稀罕。
但此一时彼一时,自家儿子还在公安局里,而且还是因为喜欢男人这种事。
万一被范家父母得知,后果孟寡妇不敢想。
说不定在医院里就要闹起来。
到时候自己这张老脸,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放。
于是,孟寡妇舔着脸,跟范家父母打招呼。
范家父母一点没给她好脸色,把之前问过一大妈的几个问题,重新丢给孟寡妇。
几个问题,孟寡妇一个都答不上来。
不是不知道怎么答,而是她没脸回答。
自家儿子做的那些事,要她怎么说得出口。
“我出门了,没在家,不知道玲玲是怎么晕倒的。可能是要生了,一不小心晕过去的吧……”
“别放屁,我家玲玲好端端一个人,能无缘无故晕过去?”
范母从见孟寡妇第一眼就不喜欢她,此时更是不惯着她,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