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红糖给了苏微,后面关于苏家的事,苏舸便没有再理会。 陆续又下了两场雪,大院里的人早起都拿着扫帚铁锹在扫雪,苏舸怀着孕不能去,盛启晖带着盛锐去扫雪了。 过了一会儿,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喧闹,扫雪的人呼啦啦地往后院跑。 “怎么了?后院发生啥事了?” 盛奶奶抻头朝后院的方向看过去。 苏舸也去看,但隔着一道门,什么都看不清。 过了一阵子,盛启晖领着盛锐从外面回来,她们才知道后院发生了啥事。 原来赵瑛早上出了门,说是在院子里溜达对肚子里孩子好。 结果走到半道上踩了一脚冰,摔倒了。 当时就捂着肚子喊疼,孔建军慌慌张张地送她去医院了。 “赵瑛是怎么回事,这么大的雪,要出门也晚点出,等雪都扫干净了再出来呀。这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万一有点啥,可怎么是好。” 苏舸也这么觉得。 像她,一大早上外面齐脚踝的雪,压根不敢出门,生怕摔倒。 到了这天晚上,孔建军才带着赵瑛从医院回来。 说是观察了一天,没什么大碍。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天气越来越冷,苏舸忽地想起陆成泽,他家里那个情况,也不知道有没有过冬的衣服。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苏舸给陆成泽织了一套毛衣毛裤,让盛锐给拿到学校去。 当天晚上,陆成泽跟着盛锐来了家里,当面要把毛衣毛裤还给苏舸。 “谢谢苏阿姨,但这套衣服我不能收。” 陆成泽白净的脸蛋在外面冻得通红,进屋以后被热气一熏,红的更厉害。 他身上棉衣能看出有年头了,是穿小了又找旧布料改大的,棉衣上打着好几块补丁。 饶是穿着这样破旧的衣服,陆成泽站在那里却身姿笔挺,难掩一身清贵的气质。 苏舸不由想,到底什么样的家庭,才能教育出这样的孩子。 “苏阿姨。”陆成泽唤了一声,“这套毛衣毛裤太贵重了,我不能收,您改改给盛锐穿吧。” 苏舸笑了笑,“有什么贵重的,不过一套毛衣毛裤。你看盛锐身上,还有盛佳身上,都穿了我给织的毛衣毛裤。这身毛衣毛裤是我用剩下的毛线织的,你拿回去穿吧,不然毛线扔在那儿也是浪费,千万别有什么负担。” 盛锐表示小婶说的没错,特意掀开外套,露出里面的毛衣给陆成泽看。 “可是……” 陆成泽还想拒绝,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织毛衣毛裤要用那么多毛线,怎么可能会扔在边上浪费呢。 然而苏舸没让他说下去,不由分说让盛锐带他去试衣服。 “去把毛衣毛裤换上,然后出来吃饭。” 她笑眯眯地说。 苏舸态度自然,完全把陆成泽当成自家孩子看待的模样,没有给陆成泽一点不自在的感觉。 盛锐兴冲冲地拉着他进了北屋,过了一会儿陆成泽换上新的毛衣毛裤出来,尽管外面还是那件旧棉袄,但比先前不知道要暖和多少。 盛奶奶从厨房端菜出来,看见陆成泽,不由夸道:“好俊的娃。” 把陆成泽夸得有些不好意思。 这天晚上陆成泽跟着盛家人一起吃的晚饭,吃过晚饭后看天色不早,怕陆成泽奶奶担心,苏舸让盛锐送他出了大杂院。 陆成泽走后,苏舸同盛启晖商量。 “这孩子父母都不在身边,就跟着奶奶生活,成分又不好,总受欺负,大冬天也没有件像样的棉衣,我想着咱们入冬发的絮棉票还没用,干脆买点棉花给他做件新棉衣。” 对媳妇的决定,盛启晖没有异议,但他不放心苏舸一个人去买棉花。 “絮棉票给我,我找个时间去把棉花买回来。外面路滑,你能不出门,就不出门。” 想到那天赵瑛摔倒捂着肚子喊疼的模样,盛启晖就觉得后背一阵发寒。 如果摔倒的人换成自己媳妇,他只是想一想都觉得害怕得要命。 盛启晖把苏舸拽到怀里,“听见了吗?一定听话,不要随便往外面跑,雪 苏舸偎着他,“放心吧,肯定不随便出门。有啥事,盼娣就帮我做了。她现在三天两头往咱家跑,上下班也有她照看着,没事的。” 盛启晖抬手将她颊边垂落的一缕发丝拂到耳后,低头在她唇角亲了一口。 “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你和孩子都平平安安的。”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