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寒松压了再压,终究是没压住心底的酸意。 “你为什么会找这样一个男人?” 苏舸简直莫名其妙,“我找什么样的人,好像和你没关系吧。于同学,你不觉得你管得太宽了吗?” 于寒松扶了扶眼镜,心里莫名涌起一股火气,“男人光长得好看有什么用,给不了你好的生活,你难道甘愿过这种生活吗?” 苏舸都被气笑了,“我过得什么样的生活?别说的好像我们之间很熟似的。” “连自行车都没有,竟然只能陪你走路上学,这种生活你不委屈么?” 苏舸声音冷了下去,“如果你用有没有自行车作为评判别人生活好坏的唯一标准,那我只能说你挺可悲的。另外,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我选择什么样的生活,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无非必要,以后我们还是不要有交流了。” 说完这句,苏舸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开了。 于寒松推着自行车,傻愣愣地在原地站了好半晌,才慢慢地往自行车棚走去。 苏舸走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彻彻底底地被拒绝了? 于寒松握着车把的手,不断收紧。 他真的很喜欢苏舸,在开学的第一天,一眼就看中了她。 可她,怎么早早就嫁给了别人,不给自己留一点机会。 对盛启晖,于寒松此刻又妒又恨。 同时,他连苏舸都埋怨上了。 心底的怒意无从发泄,直到进了班级,于寒松跟自己关系要好的几个同学,说了一堆苏舸的坏话,那股憋闷的感觉才稍稍减弱。 这天晚上上课,苏舸觉得背后似乎有好几道视线,直直地盯着自己。 等她一回头,那几道视线又快速移开。 后来,苏舸注意力都集中在老师身上,也就忽略了那几道视线。 放学时,苏舸收拾书包正要走,两个女生说话的声音落入她的耳中。 “哎,你听说了吗,咱们班的苏舸,竟然已经结婚了,而且听说,嫁的还是个不怎么样的男人。” “范玲玲,你别瞎说,背后这样说别人不好。” “嘁,我怎么就是瞎说了,不信你去问苏舸,看她是不是结婚了。” “我去问人家这个干嘛,好奇怪。” “哼,看她平时一副傲气的样子,以为自己长得还行,学习不错,就狗眼看人低。” “没有吧,苏舸平时态度挺好的呀,有不会的题去问,她都耐心地帮着解答……” “秦钰,你到底是谁的朋友,帮谁说话呢?” “我,我……”秦钰磕巴两下,还是说道:“谁对我帮谁。” “你!” 范玲玲被气得够呛。 这个时候,苏舸收拾好了书包,她抬起眼皮,朝范玲玲的方向看了过去。 有人在背后对她说三道四,只要不当着面说,她都可以装作不知道。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来夜校是好好学习的,苏舸并不想在无谓的事情上浪费时间。 可现在人家一点没避嫌,声音大得压根没把她放在眼里,苏舸就忍不了了。 什么东西,当她是死的? 苏舸背上书包,迎着范玲玲走了过去。 刚才那番话,范玲玲就是说给苏舸听的,见她走过来,一点心虚的意思都没有,反而昂起头,挑衅地看着她。 秦钰看不下去了,扯了扯范玲玲的袖子。 “你刚才说话太大声,苏同学肯定听见了,你和苏同学好好道个歉吧。” 范玲玲眼睛一横,“我凭什么跟她道歉,我说的都是事实。” 苏舸走到她面前,歪头冲她微微一笑,“你刚才说什么?敢不敢再重复一遍?” 范玲玲敢当着苏舸的面说那些话,自然是不怕的,立刻道:“说就说。我刚才说……” “等一下,我没让你现在重复,我是说把老师叫过来,你当着老师的面,再重复一遍。” 苏舸似笑非笑地注视着范玲玲。 范玲玲眸中挑衅的神情有些撑不下去了,逐渐慌乱起来。 “你有病吧,老师都要下班了,叫老师过来干嘛?” “我看是你有病,病得还不轻。别人家里的事,你都要插上一脚来管。既然这么爱管闲事,那就让老师过来评评理,看看范同学有没有资格,对我家里的私事评头论足。” 苏舸不咸不淡地说。 范玲玲脸涨得通红,“我就说了那么两句,你至于吗你,也太小肚鸡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