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哪家姑娘上辈子没干好事,这辈子给她家当媳妇儿。 摊上这么个婆婆,将来有得受。 张嫂子心里如是想着,可为着孟寡妇出的六块钱,还是得强打起精神来,争取帮孟全德早点找到对象。 如果女方愿意,后面的事,就不是她该操心的了。 约定好带女方过来相亲的时间,张嫂子就告辞走了。 孟寡妇转身回了自己家,路过盛家时,她一双绿豆眼盯着盛家门口的方向,嘴里啐了一口。 谁知不晓得哪个把肥皂掉在了地上,孟寡妇光顾着看盛家大门,脚下一个没留神,呲溜摔了个狗啃屎。 恰巧一群孩子从外面跑进来,为首的是林子,里面还有宝蛋、盛锐、盛佳,以及马淑花的一双儿女冯松和冯静,还有大院里其他几个孩子。 一群孩子全都看到了四仰八叉摔在地上的孟寡妇,先是静了一秒,接着哄堂大笑。 孟寡妇在清脆的笑声中简直抬不起头来,耷拉着脸从地上爬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灰溜溜地赶忙进了自家屋子。 直到把屋门关上,孟寡妇还能听到外面孩子们的大笑声。 “妈,你咋地了?怎么看着不大高兴?” 孟全德拿着把刻刀和一块木头,正在摆弄着,忽地见到他妈一身狼狈地回来,赶忙站起身问道。 孟寡妇看到儿子,心里有啥气都消了下去,放缓声音道:“没事,妈好着呢,能有啥事。对了,刚才和张嫂子商量好,明天晚上就把女方带咱家来相看,你一会儿拿上澡票,先去剪个头发,再去澡堂搓个澡,打扮立整的,给人家留个好印象。” 听到要相亲,孟全德一点高兴的样子都没有,脸上原本轻快的神情一下子消退下去,握着刻刀的手都觉得沉重了几分。 “妈,我不想相亲了,就陪着您过一辈子挺好的。” 他讷讷地说。 “胡说什么呢!你一个大男人,咋可能不娶媳妇?你爸去得早,就留下你这么一根独苗,你不结婚生娃,老孟家就得断了香火,你是想叫你爸在那边都不安生,是不是?” 这番话孟全德听得耳朵快要出茧子了,早就已经麻木。 可他习惯了顺从他妈,即便再不情愿,也不敢说一个不字。 “我知道了,一会儿就去。” 孟全德坐下来,垂着头继续一刀一刀地雕着手里的木头块。 那块木头已经雕了一半,能看出兔子的雏形来。 然而下一秒,手里雕到一半的小兔子,却被孟寡妇猛地从他手里抢走,狠狠摔在地上,还上去踩了几脚。 “天天就会弄这些破玩意儿,正经事儿一点不干。但凡你上点心,至于咱家都要上门提亲了,人家小荷跟你提分手吗!” 孟全德心疼地看着地上的小兔子,自己雕了好几个小时,眼看快要完成了,结果……他胸口闷得厉害,孟寡妇的声音嗡嗡地在他耳边响起,孟全德一句都听不清了。 孟寡妇数落了他半个小时,才终于说得口干舌燥,累的去床上躺着休息。 孟全德默默把地上的半成品木头兔子捡了起来,仔细擦净上面的灰。 可脚印踩得太深,实在擦不掉,他只好把兔子身上脏掉的一层小心刮掉,直到露出木头本来的颜色。 孟全德没别的爱好,平时就喜欢鼓捣着雕一些小玩意儿,大院里的孩子们很喜欢,几乎人手一个。 这只小兔子,是俞书铭拜托他帮着雕的。 他答应了俞树铭,总不好食言。 另一边,苏舸回到家,从背篓里把黄瓜和青菜拣出来,洗干净,给了盛锐和盛佳一人一根。 早上临走时,苏舸交代盛锐,她中午会回来吃饭。 盛锐已经一早把午饭准备好,就等她回来开饭了。 吃完饭,盛锐和盛佳主动去洗碗,苏舸也没拦着,她回了南屋,在空间里挑了一套适合十五六岁女孩子穿的衣服。 空间里的衣服都是仿七八十年代的款式,当时为了销量好一些,苏舸特意找人做了改进,更适合后世的审美。 因此直接拿给苏微穿是不行的,在一众穿着单一色调的学生中间太扎眼。 还好苏舸有着原身的以及,改一件衣服对她来说不是难事。 盛奶奶做衣服的那些工具都留在家里,苏舸翻找出来,开始改衣服。 做衣服慢,改衣服也不轻松。 尽管有记忆,但实际操作起来还是挺费功夫的。 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苏舸才把衣服改好。 第二天上班,苏舸找了个时间去细纱车间,让宋盼娣把衣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