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妈被方大妈毫不留情地一通怼,老脸下不去,恨恨地瞪她一眼,一言不发拎着盆回家去了。 临进门之前,冲着方大妈的方向恨恨啐了一口。 方大妈被她气的不轻,恨不得拿手里刚拧干的被罩抽她。 什么人啊,别人说句实话就受不了。 天天在背后嚼别人家的舌根,还是好好把自己家的事理清楚吧。 许兰芳这些天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班也不去上了,许大妈整天骂个不停。 她骂人的大嗓门,隔着半个院子,在方大妈家里都听得清楚。 间或还夹杂着许兰芳的哭声。 摊上这样一个妈,可够许兰芳受的。 方大妈摇摇头,继续晾衣服去了。 苏舸回到家,把从小姑那里拿来的菜拾掇了一下,给一大妈和樊雪勤那里都送去了一些。 地里刚拔出来的青菜,虽然经过一路颠簸,也还是青翠鲜嫩的,两个人见了都高兴的不行,连连道谢。 一大妈那里,苏舸只摆手道:“是我小姑家里种的,您和一大爷尝个新鲜罢。” 到了樊雪勤家,苏舸正要走,被樊雪勤给叫住了。 樊雪勤拉着苏舸进了屋,将卫国平支出去打酱油。 随后小声道:“小苏,你小姑在乡下,能不能帮我问问,有没有办法弄到一条鹿尾一只老母鸡,我愿意加价买。” “鹿尾?” 买老母鸡苏舸还能猜测是要炖来吃,可是买鹿尾干啥呢? 那玩意儿又不好吃。 樊雪勤脸红了红,道:“我妈从一个老中医那里弄来的偏方,治不孕的,方子里其他的都能弄来,就是缺鹿尾和老母鸡,老母鸡还常见些,可鹿尾实在不知道去哪里弄。正好你说你小姑住在乡下,我就想问问。” “乡下有鹿吗?” 这个苏舸还真不清楚。 “山上听说有野生的。小苏,你帮我问问,有的话一条鹿尾我出十块,一只老母鸡六块。” 鹿尾的价格,苏舸不清楚。 但老母鸡市场价一斤一块二,家养老母鸡一般在三斤左右,按市场价一只三块六,自己能净赚两块四。 这个赚头很让人心动了。 如果自己去村里收老母鸡时不花钱,用东西换,那几乎可以算是无本买卖。 苏舸当即应了下来,但她没完全痛快答应,只说帮着去村里问问,老母鸡差不多能买到,鹿尾不一定。 鹿尾确实不一定能弄来,那个苏舸心里没底。 “小苏,能帮忙你一定要帮帮我,生孩子这事简直成了我一块心病,我家那口子平时不说啥,可我自己心里过不去。我娘家妈也总是唠叨,我压力实在太大了。” 樊雪勤肉眼可见地烦躁。 苏舸虽然没生过孩子,但后世资讯发达,网上什么信息都有,没吃过猪肉她见过猪跑呀,这方面知识了解的不少。 她劝道:“雪勤姐,生孩子这事急不来,有时候越着急,越是怀不上。反而你精神放松下来,不去想这个事,反而怀上了。” 樊雪勤愁眉苦脸道:“我怎么可能不想,我现在除了上班,满脑子都是这个事,晚上觉都睡不着,有几次睁着眼睛到天亮。” 苏舸明白,她这就是精神压力太大。 这种事情,光靠劝是劝不好的,还得本人主观上放松心情才行。 正想着,就听樊雪勤又说:“西耳房的杜小芸又怀上了,唉,人家怀孕怎么就这样容易,一个两个地生。” 杜小芸住在中院西耳房里,有个儿子小名叫宝蛋,和盛佳一样大。 没想到竟然又怀孕了。 “什么时候怀上的,我没听说呀。” “刚查出来的,今儿上午我听她说的,已经三个月了。她月事不准,两个月没来也没太在意,等发现就已经三个月了。” 正说着话,门口有人叫樊雪勤的名字。 过了会儿,杜小芸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呀,小苏也在呢。” “小芸姐。” 苏舸笑着打了声招呼。 杜小芸年纪和樊雪勤差不多大,比苏舸要大上一些。 可能是怀孕了的关系,人逢喜事精神爽,杜小芸看着脸上光彩照人,一派喜气洋洋的样子。 “我烙了几张馅饼,拿两张给你们尝尝。” 杜小芸手上盘子里盖着一块笼屉布,打开来里面香喷喷两张馅饼。 苏舸一看就知道她是给樊雪勤送的,只是刚好遇到自己,抹不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