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两口子之间,不用谢来谢去的,你师父就跟我师父一样。好了,快放手,我都没法干活了。” 苏舸拍开盛启晖不知啥时抱在自己腰间的手,把掉在地上的抹布捡了起来。 隔天晚上下班时,苏舸把盛启晖叫到一边,告诉他事情谈妥了,人家同意给弄来一罐麦乳精,还有两个猪肉罐头,两个水果罐头,一包点心,问他够不够。 盛启晖都傻眼了,没想到原本只想弄来一罐麦乳精,结果媳妇太有本事了,一下子弄来这么多好东西。 “这些一共要多少钱?” “人家给的是内部价,不要票,统共七块钱。” 才七块钱,远远低于百货商店的价格,而且不要票。 盛启晖道:“你这个同事帮了大忙了,找个时间咱们请人家吃顿饭吧。” 苏舸赶紧摆手,“不用,我跟她关系很好,请吃饭反而见外了,以后工作上我多帮助她就行。” “对了,东西明天人家就能给拿来,不过这么多,拿回大院里太显眼,干脆明天下班你来接我,直接给你师父送家里去。” “行,我一会儿和盛锐说一声,让他明天放学回来不用等我,直接做饭,下班我去接你。” 第二天上班时,苏舸特意背了个大兜子,下班时没急着走,她和盛启晖下班时间差不多,从机械厂过来坐公交也要二十多分钟。 看看时间差不多,她才离开车间,找了个没人的地方,从空间里把麦乳精、罐头和点心装进兜子里。 出了工厂大门,等了不大一会儿,盛启晖就到了。 “等着急了吧?” 他抹了一把额头的汗,问道。 “没有,我刚出来。咱们走吧。” 盛启晖很自然地从苏舸手上接过鼓囊囊的兜子,拎在手里。 苏舸回大杂院,盛启晖去鲁朝全家,两人在公交车站上了不同线路的公交车。 盛启晖先送苏舸上车,自己才坐上下一趟公交车走了。 等苏舸回到大院,比平时晚了差不多半个小时。 刚进院子,就听见前院一阵吵嚷声。 方大妈正从自己家里探头,往声音来源的地方看过去。 苏舸问方大妈,“这是发生了啥事,怎么吵得这么厉害?” “还不是兰芳她妈,非逼着兰芳去相亲,说是给找了个在食品厂工作的对象,条件好。见了一面,兰芳不同意,可她妈偏不肯,一定让兰芳跟人家处着。 这可好,处着处着,现在人家让媒人上门提亲来了,兰芳她妈是高兴得不行,兰芳哭着就跑了。她嫂子宋宝妮也是个不着调的,跳出来瞎添乱,说是去把兰芳找回来劝一劝,结果给劝得直接跳了河。” “啊?” 苏舸吃惊不小,好好一个大活人,怎么说跳河就跳河了呢? “兰芳人呢?救上来了吗?” “救是救上来了,也不知是磕到头还是打击太大,反正兰芳回来后一直不言不语的,许红星为这事,跟宋宝妮吵起来了。 许红星笨嘴笨舌的,哪儿能吵得过宋宝妮,兰芳她妈见儿子吃亏,不干了,帮着跟宋宝妮吵,最后变成婆媳两个的口水仗了。” 对许家其他人,苏舸不关心,但她对许兰芳的印象还是挺好的。 好在许兰芳被救上来,没有出啥大事。 苏舸听完八卦,正要走,方大妈却意犹未尽。 “小苏,你知道许兰芳为啥一直不肯嫁人吗?” “为啥呀?” “她心里有人。”方大妈放低声音说,“许兰芳和东边老周家的小儿子一块儿长大,青梅竹马,两个人感情好着呢。本来大家都以为他俩板上钉钉的事,结果兰芳她妈嫌弃周家穷,非要闺女去攀高枝,把两人生生给搅黄了。” “不然周家小儿子为啥突然下乡走了,是被许家给气的。你刚来咱大院,不知道这些陈年旧事。当初兰芳她妈为了拦着两人在一起,见天儿堵在大门口,但凡见着两人走得近了,就指着周家小儿子一顿臭骂。” “周家统共两个儿子,依着政策,本来可以留下一个在家的,他家小儿子根本不用去下乡。结果被兰芳她妈给骂的受不了,主动报名下乡去了。他走了以后,兰芳整整病了一个月,原来挺开朗一个姑娘,变得蔫嗒嗒的。” “再跟你说个事。” 方大妈神神秘秘地凑过来,“兰芳跳河,跟媒人上门有关系,但关系不大。其实真正原因是,周家小儿子给家里来信,说和一块下乡的女知青处上了,最近要把人带回来,给爸妈相看。兰芳听说这个事儿,差点没晕过去。” “当时我正好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