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要上师父家里,苏舸穿上了姑奶给做的新衣裳,打扮光鲜出了门。 盛启晖那边,她也给找出来了最好的一套衣服,给他也拾掇了一番。 不过盛启晖还真没什么好衣服,都是些洗得发白的旧衣服。 苏舸这才知道他跟自己去登记那天穿的一套九成新的衣服,是和二大爷家的孙卫民借的。 想到结婚那时候,盛启晖一口气给自己买了做四套衣服的布料,自己一套衣服都没做,苏舸这心里说不上的难受。 在旧衣服里挑了最能拿得出手的一套,让盛启晖穿上了。 苏舸暗自想着,过段时间就说抢到了厂里的瑕疵布,从空间里拿些布料出来,怎么也得给盛启晖做一套新衣服。 小两口收拾妥当出了家门,走在大院里时不时地就有人和他们打招呼。 “串亲戚去呀?” “小苏今天打扮的真俊那。” “小盛你这拎的是麦乳精和饼干吧,这两样可够硬实的。” 打招呼时,说什么的都有。 等苏舸和盛启晖走远了,就有几个人凑在一起嘀咕起来今天早上公共水池边发生的事。 “小盛那媳妇,可不简单,是个厉害人物。宋宝妮多泼辣一人,在她手里都没讨得了好。” “怪宋宝妮说话太损了,就算人家小盛身体不好,也不能当着小苏的面说什么活呀死的,难听死了。” “哎,你们有没有发现,我咋感觉小盛结婚以后,气色越来越好了呢?不像过去,每天脸上都好似缠着一团病气。” “你这么一说,好像真的是。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说不定结婚一高兴,小盛身体就好起来了。” 孟寡妇眯缝着眼,觑着旁边几个人,“以前说书先生讲女狐狸精专爱找书生,干那采阳补阴的勾当。我看到了小盛那儿,估摸着是反过来,变成采阴补阳了。” 她本来就一双不大的绿豆眼,这么一眯缝,都快瞧不见了。 马淑花听她这话,咯咯地笑,“就小盛那身体,还能采阴补阳?孟嫂子您别逗了。他也就这几天看着好些了,之前走路直打晃。我看许大妈说的八九不离十,可怜小苏嫁过来就要守活寡。” 她嘴上说着可怜,眼睛里却带着几分幸灾乐祸,一点同情的影子都没有。 孟寡妇嗤笑两声,正要再说什么的时候,旁边方大妈打断了她的话。 “你家全德跟对象定下来没?啥时候结婚?” 方大妈口中的全德,是孟寡妇的宝贝儿子孟全德。 孟寡妇三十出头就守了寡,这些年和儿子相依为命过来的,把儿子看得比天还大。 孟全德从二十一岁就开始相看对象,结果孟寡妇横挑鼻子竖挑眼,这个个子矮,那个皮肤黑,直到今年二十七岁,孟全德相亲了十多次,愣是没有一个成的。 前段时间好不容易有一个两人都看对了眼,孟寡妇也算消停了一把,没有挑姑娘的毛病。 是以方大妈问起孟全德的婚事。 其实也是不想听孟寡妇和马淑花两个编排盛启晖和苏舸,说些没影儿又下作的话。 提起宝贝儿子,孟寡妇神情立马就变了,那叫一个喜上眉梢。 “差不多了,过段时间就让媒人上门,把订婚日子定下来。” “呦,那可提前恭喜了,等着吃你家的喜糖喽。” 话题被岔开,几个人围着孟全德的婚事聊了起来。 苏舸不知道大杂院关于她和盛启晖的那些闲言碎语。 即便知道了,她也不会放在心上。 这会儿,她和盛启晖正往师父家里走去。 杜秋梅住得离纺织厂不远,她作为纺织厂老职工,还拿过市劳模,厂里给她分了一套独门独院的房子,虽然只有两间房带一个小厨房,但和大杂院相比,乐得清静。 而且她爱人在外地工作,一年才回来一两趟,平时家里只有她和女儿住,两间房完全够用了。 苏舸和盛启晖到的时候,杜秋梅已经早早等着他们了。 见到盛启晖手里拎着麦乳精和铁皮罐饼干,杜秋梅连说不用这么破费,上家里吃顿便饭,弄得太正式了,让他们拿回去自己吃。 苏舸笑着说:“师父,我家盛启晖第一次上门,怎么也得正式点,这次怎么说,您也得留下。” 见苏舸这样说,杜秋梅也就没再坚持。 为了这顿饭,杜秋梅一大早就在厨房忙活着,上初中的女儿周妍也跟着帮忙。 见到苏舸,周妍熟络地跟她打招呼,“苏舸姐。” 等下一秒瞧见盛启晖,她立刻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