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前天晚上,我爸让我把工作让给二妹,替二妹下乡。我不愿意,就想着结了婚嫁出去,他们也没法再逼我了,所以才匆忙领的证。” “他们怎么能想的出!” 杜秋梅气得够呛,看徒弟那小模样,又心疼得不行。 徒弟家里一团烂糟事,要不是被家庭拖累也不至于到现在都没个对象,还被逼着急匆匆把自己嫁出去。 对女人来说,结婚是改变一辈子命运的大事。 万一嫁错人,一辈子可都毁了。 但这话杜秋梅现在没法说,证都领完了,她再说这些不是给徒弟添堵么。 “小舸,你等下。” 杜秋梅转身进了更衣室,再出来时塞给苏舸十块钱,还有一把粮票。 “十块钱是师父的礼钱,这些粮票你拿去置办酒席用吧。打算啥时候办,日子定了吗?” “师父,我们不打算办酒席了。” 苏舸把粮票塞回给杜秋梅。 “怎么就不办了?是男方不想办?” “不是。是我和他商量的,不办了。” 苏舸把自己和家里闹翻的事,跟杜秋梅说了一遍。 杜秋梅听完,拍拍苏舸肩膀,“做得好,你爸妈那边,闹僵就闹僵了,以后好好过你们的小日子,娘家人不管谁来打秋风,都别心软。” 自家徒弟终于硬气了一把,杜秋梅总算是稍稍放心了。 以前徒弟窝囊的呀,家里怎么欺负,就怎么老老实实的承受下来。 这次总算懂得反抗了。 杜秋梅把粮票又塞回给苏舸,“这些你拿着,小家庭刚开始过日子,需要这些。” 苏舸这会儿心里是感动的。 十块钱在这个年代是很大的礼了,一般只有至亲才会给这个数。 再加上那些粮票。 杜秋梅是真心实意地对自己这个徒弟好。 在她身上,苏舸体会到了在苏家根本体会不到的温暖。 她现在也确实需要粮票,便没再和杜秋梅推拒,把粮票收了下来。 “婚假三天,赶紧趁着这几天把结婚该置办的东西都买了,酒席不办,该买的东西不能少。” “知道了,师父,那我走了。” “去吧,一会儿我跟主任说一声。” 苏舸离开车间,这个时候已经过了上班点,工人们都各就各位在干活。 苏舸找到一个僻静的角落,确认四下无人,便尝试着进空间。 先前她用意念出来,这回她用意念说了句“进去”。 下一秒,人就已经进了空间里。 苏舸看看四周,仍旧是会展中心的仓库。 她心中一喜,成功了。 自己之前不是在做梦,是真的拥有了空间。 苏舸进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空间整个查看了一遍。 空间很大,苏舸尝试了下,她的意念可以覆盖整个空间。 想要什么东西,不需要走过去拿,只要想一想,东西就会出现在手上。 她准备出去后试试,能不能在外面也直接用意念拿到空间里的东西。 接着,苏舸用意念在空间里查看一圈,边边角角都看到了,也没发现灵泉。 最后她不得不确认,自己的空间里是没有灵泉的。 苏舸有些微的失望。 想用灵泉给盛启晖治病这条路,看来是行不通了。 从空间里出来,等苏舸赶到工厂大门时,盛启晖已经等在了那里。 盛启晖不知从哪儿借了一辆自行车,见苏舸好奇地打量,主动解释,“我师父的车,借给咱们用一天,晚上回去还给他。” 有自行车坐,不用走路,苏舸自然是高兴的。 她上了自行车后座,虽然后座有些硬,坐起来不是那么舒服,但好歹不用自己走路了。 要是能一直坐自行车,或者自己有辆自行车骑就好了。 苏舸心里痒痒的,忍不住问盛启晖,“买这样一辆自行车,要多少钱?” 盛启晖答道:“一百多块,不过重点是没有自行车票。” 自行车票太难弄了,车间这个季度发了一张,本来师父说他身体不好,提议给他的。 奈何大部分人都不同意。 怪不得别人,他这个身体情况,平时上班电量必须省着用,因此能不干活他就不干活,基本一天都是浑水摸鱼混下来的。 别人半天的工作量,抵得上他两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