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有些诧异。
“慕老板?你是说群芳楼的那位老板吗?我之前倒是听说过,是个人才,却没想到是个不过二十五六岁的女人。”
宋鹤行说。
宋安宁不满的道:“女人怎么了?女人也一样能做生意,你看这些年娘做成的生意还少吗?爹,您不能瞧不起女人。”
这话一出,沈娇顿时剜了他一眼。
宋鹤行连忙认错。
“我错了我错了,夫人对不起,夫人就是最厉害的,谁敢小瞧我夫人呐。”
说着,连忙端茶赔罪。
沈娇接过茶,冷哼一声,这才算饶过了他。
宋安宁道:“对方也算有诚意,我寻思着,咱们就按今天所说的答应她,先把这酒做出来,至于日后先在哪里卖,咱们再商量。”
宋鹤行点点头。
“我看行,这生意既然是宁儿谈来的,那就交给宁儿去做,正好那慕老板也是女人,你们商谈起来也方便,大家没有意见吧?”
宋家兄弟与沈娇自然没什么意见。
此事就这样敲定了。
敲定以后,宋安宁就派人去与慕水仙通了个气儿,两人约好明日继续在群芳楼会面。
殊不知,她与慕水仙商量的事,早就被宋月知道了。
宋月今天也是运气好。
出门逛街的时候,无意中听说宋安宁在群芳楼,便打算过去再蹭一顿。
没想到等她去的时候,宋安宁已经和慕水仙一起出来了。
正巧碰到她们在门口说起关于生意的事。
她这才知道,原来那位就是群芳楼的老板,而宋安宁已经要和慕老板一起做生意了。
宋月本就嫉妒宋安宁,又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当下就跑回去跟宋家大爷宋鹤与说了。
宋鹤与向来是个好吃懒做的主,就凭着二十年前考了个秀才,这么多年一直呆在家里当米虫,老太爷分给他的那几桩生意他不是做黄了就是转让出去了,如今手中所剩的生意本就不多,最近瞧着那群芳楼蒸蒸日上,心里早就嫉妒得牙痒痒了,偏生宋安宁身为宋家人,还跑去跟他的竞争对手合作,这让他怎么能不气?
宋鹤与咬着牙骂骂咧咧,宋月道:“爹,您好歹也是个秀才,这满青州城谁不给您几分面子?偏生她宋安宁就要踩着您的脸往上爬,您说这像什么话?”
宋鹤与冷声道:“她向来是个爱拔尖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宋月道:“是啊,可以往咱们不争是因为咱们让着她,想着她一个小辈,现在不一样了,她都嫁过人又被退回来了,天天在家躲着都还来不及,怎么能出门做生意?您是不知道,就因为她与蒋家和离的事,现在我都不敢出门了,每次出门都会被人嘲笑,以后别说说一门好亲事,我看能有个男人要我就不错了。”
她说着,呜呜哭了起来。
宋鹤与皱眉。
其实他也正为这件事发愁。
宋家大房的情况,满青州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知道那是个泥坑,所以但凡家世好一点的人家都不要他的女儿。
现在眼见着他的女儿都十九岁了,在这个时代已经是大姑娘了,再不嫁就要成老姑娘了,可这上门说亲的愣是一个也没有,这该如何是好?
宋鹤与原本想着,若是自己运气好,下次考试能中个举人什么的,身份高了,自家的女儿自然也不愁嫁,说不定还能寻个官宦之家,可现在眼看他中举无望,生意又做成这副德兴,再耽搁下去女儿怕真的只能自梳在家了。
宋鹤与咬咬牙,道:“宋安宁与那位慕老板约了什么时候见面?”
宋月摇了摇头,“不知道,我只听到宋安宁说要回去和三叔他们商量,具体的下次什么时候见,我也不清楚。”
宋鹤与沉着眉。
宋月试探:“要不我去打听打听?”
宋鹤与点头,“嗯,不过要注意一点,不要被他们发现了,这事儿咱还得告诉你爷爷,不然这青州城还真就没有咱们几个生存的余地了。”
宋月重重点头,“嗯,那爹你去找爷爷,我晚上就去三叔那边打听打听,看他们什么时候去找慕水仙。”
“好。”
父女俩说好以后,就分头行动。
宋家并非铁板一块,尤其宋月还是宋家大房那边的小姐,三房这边的下人对她没有防备,宋月只需要随口一问,就问出了宋安宁明日的行程。
得知她明天就要去找慕水仙谈合作,宋月心头一惊,也不敢耽搁,当下就赶紧回了家。
回家的时候,宋鹤与也从老太爷那边回来了,他将事情添油加醋往老太爷面前说了一番,老太爷也很生气,自家人胳膊肘却要往外拐,若不是那群芳楼,宋家大房的酒楼生意怎么会这么差。
现在他们不仅不帮着自家兄弟一起打外人,反倒要和外人合作,这是个什么道理?
真要让他们做成了,那以后老大哪还有生存的余地?
亲兄弟之间,竟然互相逼迫成这样,岂不是故意引得兄弟阋墙,家宅不宁?
所以,宋老太爷觉得宋鹤行很过分。
却完完全全的忽略了,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