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钰笑道:“可以给自己媳妇儿找个男宠嘛,想开了也就没什么了,女皇帝武则天公开宠幸了一堆男宠,李唐皇室不也照样过日子嘛,这不算什么大事。
也就因为我是大明天子,实在没办法,否则就算你们娘娘找男宠,我也不硬去管束。”
金兴一脸惊异地望着自家皇爷。
朱祁钰笑呵呵地解释道:“咱们自己人,我偷着跟你说的,跟外人可别提这些。”
主仆二人有说有笑地走到灵玉宫南门外,恰巧凝香打着伞迎了出来。
朱祁钰接过凝香手中的雨伞,又嘱咐金兴两句,便要往回走。
金兴赶忙追问道:“皇爷,臣什么时候动身去山东?”
凝香笑道:“三天后出发吧,明天午时你来这里等着,顺路替我们稍些东西给山东的四位娘娘。”
金兴领命,行个礼,转头去了。金兴一边走,一边纳闷:这几位娘娘的关系看上去都很不错,为什么会有四位娘娘常驻山东,一去不返了呢?
朱祁钰吩咐亲卫关闭宫门,然后便打着伞、搂着佳人走了进去。
凝香笑问道:“钦天监来报,说接下来半个月可能雨水不断,有暴雨也说不定。这几天夫君若没别的事情,就在家里待着吧,不要再出来转了。”
“原来如此,难怪何宜要告假呢。我是想给朱文芳讲讲治国之道、帝王之术。虽然我也是野路子出身,从小没有受过帝王教育,但毕竟当皇帝这些年也积累了不少经验和教训。
还有那些不能与外人道的阴谋手段,也得给他好好说道说道。”
“他还小,别累着他,隔三天讲两个时辰得了。”
朱祁钰连连点点头:“如此安排甚好,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我倒不是怕他累着,而是怕我自己累着。”
凝香笑道:“理解理解,夫君为了我们的幸福,实在付出了太多太多。玲珑做了好大一碗驴肉面,正等着您回去吃呢。”
两人说说笑笑地回到合欢殿,把门一关,舒舒服服地过起了六人世界。
朱祁钰坐在榻上,刚把热腾腾一大碗驴肉面吃完,林香玉和凝香两人便在被窝里召唤道:“奴好冷啊,主人快来给我们暖暖身子。”
朱祁钰只得脱了衣服,钻进佳人中间,三人拥着被,靠在窗边看雨。
轻风吹过,雨点拍打在玉泉湖上,泛起阵阵涟漪。时不时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像是在对清冷的天气发出抗议。
朱祁钰感叹道:“时光如梭啊,也先围困北京城,感觉就像昨天发生的一样。一晃七年过去,故人啊,大多都不在了。”
林香玉揶揄道:“什么叫故人大多都不在了,您是想自己的亲哥哥了吗?”
“亲儿子我都不想,我还想亲哥哥,闲得淡疼吗。我就是觉得朝鲜打完了,再把日本、鞑靼、东察合台及帖木儿打了,北方就算打的差不多了。
再打打我也就该退位让贤了。”
凝香回道:“退位好,真巴不得夫君明天就能退位,这样就可以天天在家里陪着我们了。
不然总是陪一会,出去一会,陪一会,又出去一会,让人心里空落落的。
尤其是来了急报,人家正侍寝呢,夫君就得匆匆忙忙出去处理,把奴家吊在半空中,上不去下不来的,真是造孽。”
林香玉附和道:“其实奴家也是这个意思,只不过奴是世子生母,不好劝夫君退位。”
朱祁钰叹口气:“哎,我也想赶紧退位啊,谁想当这个破皇帝谁就是三孙子。”
浅雪开口劝道:“伱们几个现实点吧,抱怨出天来,郭太子也没办法被你们揠苗助长。
夫君您得关注下日本的动向了,据山东、南直隶、浙江的锦衣卫上报,最近有小股的倭寇四处流窜,经常在沿海的渔村、渔港出现。”
朱祁钰皱皱眉:“倭寇,敌暗我明,咱们这么长的海岸线,还真有点不好防。”
半个时辰前朱祁钰还在同情万历,一调头的功夫,却又对万历无比羡慕起来。
万历有戚继光,不用操那么多闲心。我没有戚继光,我还得苦哈哈地劳心费力去剿灭倭寇。
朱祁钰忽然福至心灵,向浅雪问道:“王骥之前不是闹着要回来吗?要不让他去南京做兵部尚书吧。
王骥是偷偷给我纳过投名状的,应该不能算正统忠臣了。
南京没有军队不行,京营必然要重建,王骥既是文臣,又是勋贵,是比较合适的人选。
嗯,就这样吧,先召王骥回北京,让他过过衣锦还乡的瘾,我亲自和他谈一谈,再让他去南京。”
浅雪点点头,又禀报道:“山东开始秘密往济州岛运兵了,这个夫君知道吗?”
“往济州岛运兵?这是谁教他们的?”
浅雪摊摊手:“不知道啊,您给了山东那些人便宜行事之权,现在朝鲜又已经投降了,他们就开始运兵了呗。
而且是秘密运兵,都没往朝廷报,说是京中多日本细作,怕走露风声。
还是咱家的皇商田惠卿派商船往来山东与辽东之间贩运药材,不小心给发现的。当然,也是奴家有嘱咐他关注一下朝鲜、日本方面的情报,说不定对朝廷有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