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君臣彻底陷入了纠结之中,投降吧不甘心,不投降吧,已经没机会全国动员、组建三十万大军了。
占城国军队已经攻下了最南端的升华府,旁边的澜沧、真腊、暹罗一看占城国进展如此顺利,都急眼了,迅速组织联军开始进攻演州、乂安、新平、顺化四府。
只要有一匹狼带了头,剩下的便是群狼一拥而上了。
安南国清化府以南的这五府,完全没精力去管了,被外族烧杀抢掠已成定局。
丁列还非常善意地提醒自家皇帝:“陛下,三江府的一万禁军承受不住明军的压力,已经后撤到了城防更坚固的广威。
数日之前,大明靖远伯已经开始在三江交汇之处挖渠了,扬言要水灌广威城。
他要给我们证明一下,明军有能力水淹广威,同样也就有能力水淹东京。
还有南方敌国的军队,拿下演州、乂安、新平、顺化、升华这五府已成定局。
再过一个月,他们就会北上攻下清化府,最多两个月,南方的敌军就会到达东京城下。
到时候西有王骥、东有徐有贞,南有数个敌国的联军,二十多万大军合围于东京,再加上明军修渠淹城,我们守不住了。”
在得知引水灌城真的可行之后,黎氏君臣彻底陷入了沉默之中。
最后,还是远远传来的炮声打破了沉默。
林香玉再次伸出纤纤玉手,五根手指在朱祁钰面前轻轻摇晃了几下。
现在则完全不同,大明景泰皇帝调集了近三十万大军一同进攻,战力远非当年数万明军可比。
不过也怪黎氏那帮摇摇摆摆的君臣,我三十万大军都要把东京围上了,他们不投降还等啥啊,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好巧不巧,今天徐有贞派水师将一万神机营、一万天策卫将士运了过来。
朱祁钰连忙拱拱手:“香香是寡人爱奴,颦儿莫要伤她,寡人替她向您陪个不是,就饶了她吧。”
林香玉闻言,笑而不语,只是带着满脸崇敬之情伸出纤纤玉手,比当了一下从中指指尖到玉腕处的长度。
接下来的一月,黎氏君臣拼命将周边各府的粮草、军械、壮勇调入东京。王骥则带着大军拼命地筑坝挖渠。
黎浚好奇地问道:“大明宣德皇帝不是被称为英明神武之君,开创了仁宣盛世吗,我的祖父轻易就多次击败了他的大军,让宣德皇帝乖乖割地乞和。
一次面对三十万大军,根本没办法打啊。”
黎浚闻言,寂然无语。
朱祁钰再次转头看向凝香。
再加上之前先到的黄松一万本部兵马,二万两广狼兵,明军江南大营的驻军数量达到了五万。
朱祁钰无语凝噎,只得梗着脖子学了五声驴叫,以表达自己最后的倔强。
浅雪笑道:“瞧你俩把夫君给逼的,好了,办正事吧,这是今天送来的军报,夫君看看吧。”
凝香笑道:“这小哑巴的意思是,我们五个姐妹中出了一个叛徒,她就是可恶的中宫娘娘玉凝香,对于叛徒,就是要狠狠地把她掰成两截。”
看完之后,朱祁钰总结道:“东线的徐有贞非常稳妥,打下北江府、新安府之后,一直在构筑防线、囤积粮草,并利用水师将大炮运了过去。
黎氏君臣尴尬了,开城门不是,不开城门也不是。
丁列回道:“最根本的原因,宣德皇帝从来就没想要安南之地,他只是被迫应付,大明战死几万人,他就再派几万人,然后再死几万人,再派几万人。
作为东京西面的重镇,广威城中有一万五千驻军,和十余万百姓。江水灌城,死伤大半。
由他去吧,我也管不了。只是这大水一淹,也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王骥比徐有贞还混蛋,我是真想弄死他啊。”
徐有贞终于动了起来,命黄松带领着数百艘战船,沿陇江而上,渡过红河,将粮草、大炮,以及两万狼兵运到红河南岸,建立起了江南大营。
行了,咱们慢慢等结果吧。按这架式,七月初应该就打完了。为夫很可能要实现百日收复安南的壮举了。”
最后宣德对朝臣们两手一摊:你们看,不是我不打,是我打了之后,发现实在打不赢,我们割地乞和吧。
不过通过这些军报,对安南的局势也能有个大概的把握了。
朱祁钰使劲摆摆手:“那可不行,史书上过不去的。
我不杀他,他啥也不是;我杀了他,他摇身一变就是岳飞
朱祁钰彻底懵了,这一只纤纤玉手,到底能表达多少意思啊。
这种事情,不上秤没有四两重,上了秤一千斤都打不住。
朱祁钰拿过军报,挨个细看一遍。如今是六月二十日,而传来的安南军报都是五月二十日之前的。
南线那边,按军报中所言,占城等国的联军已经攻破了南方五府,估计现在他们都已经拿下清化府了,最多到七月,就要在东京城下与我军会师了。
这日一早,吃过丰盛的早餐,朱祁钰满意地拍拍肚子,由衷地感叹道:“哎呀,衣来张口,饭来伸手,时时刻刻有五个极品尤物粘在身边,这日子过的,赛过活神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