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薨了?”
朱祁镇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皇姐好好的,为什么会突然薨了呢?”
阮浪摇摇头,也说不出个一二三四。
朱祁镇只感觉天旋地转,身子一歪,便倒在了床上。
阮浪连忙张罗着传太医,好在太医院离南宫很近。
太医院医士张驿,小跑着来到重华宫,刚替恭让皇帝把过脉,开完定心宁神的药方,就有小太监张庆过来召唤。
原来是宣庙戾妃听闻噩耗,急火攻心,吐血昏迷。
之前太医院的人,都在兵变中被‘乱军’杀了个干干净净。这张驿本是朱祁钰重金聘请的民间名医,被借机安插进了太医院。
现在太医院里只有张驿,除了他也请不到别人。
没办法,张驿又只得着急忙慌地往英华殿赶。
……
看来又要做早操了,朱祁钰赶紧喝了两口鲜奶压压惊。
这时候浅雪却突然冒出头来禀报道:“夫君,常德长公主昨天傍晚薨了。”
“啊?薨了?”
“嗯,恭让皇帝急晕了,宣庙戾妃更是悲痛交加,吐血不止。”
朱祁钰点点头:“正常礼仪安葬,你们让内廷看着处理吧。不过咱们对外装的悲痛一点吧,就说辍朝三日,寡人亦斋戒三日,为皇姐致哀。”
凝香闻言立即急了:“不是吧夫君,真斋戒三日吗,那奴家可怎么活啊?”
朱祁钰笑道:“斋戒个屁,尊贵的常德长公主殿下都没有正眼瞧过我一眼,我干嘛要热脸去贴冷屁股。她不拿我当弟弟,我也不拿她当姐姐。
人家宣庙、戾妃、恭让皇帝、常德大长公主才是一家人,我一个外人,充的什么大尾巴狼。
我真要给她斋戒哀悼,她反而走的还不安详呢。”
“那倒也是,那奴家派人给驸马府送一千两银子过去?”
“行,随你怎么样吧,哎,摸着良心讲,咱家够着厚道了。你看唐太宗李世民对兄弟啥样。
杀其兄、杀其弟、杀其侄,然后再霸占兄弟的女人。
我呢,大兄恭让皇帝起兵造反,我一根汗毛都没有碰他,还好吃好喝侍候着他。
够可以了,就这,他们一家对于去凤阳,都没有提过哪怕一次。到现在了,还对皇位念念不忘呢。”
浅雪又问道:“卢忠回报,李时勉在诏狱里,已经一整夜没合眼了,但也没招什么。下一步如何审理,请夫君示下。”
“这个卢忠,还真是聪明。这样审就很好,不要动刑,让李时勉吃好喝好,另外绝对不能让他死在狱中。”
“夫君真要追查仁庙死因?”
朱祁钰摇摇头:“我只是学大兄恭让皇帝,把人关诏狱里吓唬吓唬,然后再放出去。
仁庙一登基,就又是停止下西洋,又是要把都城改回南京,又是迫不及待地把黄福从安南调走。
我替这种人追查死因,我有病是吗?
再说武定侯府和仁庙的仇恨都快不共戴天了,我为了仁庙去得罪武定侯府干什么。”
浅雪又无奈地笑道:“夫君,咱们青州齐王府着火了,承运、存心等殿,及宫门两庑火灾,烧没了。”
朱祁钰苦笑道:“看吧,咱不烧火,火就来烧咱了。我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你们替我拿拿主意。
我打算等过年的时候,把你们姐妹都聚在一起,然后商量商量未来怎么安排。
咱们要经营青州的齐王府封地,光靠派些太监、总管什么的不行,那里没主人当家,早晚房倒屋塌,我想从你们姐妹中挑两个人过去镇守。
还有登州要开海禁、建海港,也需要两个人去长驻。
京城里面咱家产业那么多,也需要两三个人时刻盯着。
前一阵子凝香和颦儿不是都交待了嘛,你们姐妹中大部分人肯跟着我,也只是为了安身立命而已,没有多大感情,也不喜欢我这种爱好凌辱女人的荒唐作风。
所以我想着分流一下,你们姐妹自己选,喜欢跟在我身边的,就留下;不喜欢我的,派出去经营家业。”
四位宠妃闻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好表态。
朱祁钰只得逼迫道:“颦儿,你说呢。”
林香玉笑道:“也行吧,十五个女人分享一个男人,拉过来扯过去的,也确实有点太难为夫君了。
再说有几个姐妹,说句实话,真不怎么情愿为夫君侍寝,只是碍于名分勉强坚持而已。
夫君愿意分流,对部分姐妹也是一种解脱。
到时候夫君问问吧,看姐妹们的意思,大家自愿选择。”
说罢,林香玉停顿了一下,又犹犹豫豫地补充道:“不过夫君要提前作好心理准备哦,像奴家和凝香这样的下贱女人毕竟只占极少一部分。
据奴家平日里了解,不乐意被夫君肆意玩弄的姐妹占了大多数。”
朱祁钰也是一脸无辜:“这也不能都怪我吧,我一开始就说明白了,不愿意的,我可以陪送大把大把的金银珠宝,给你们姐妹找个好人家。三品诰命是保底,二品诰命也完全可以商量啊。”
林香玉掩口娇笑:“夫君不知道,大家是既想要荣华富贵,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