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哪怕家中只有几把米能下锅,我们姐妹也得粘在夫君身边喝米汤。”
“狗?米汤?我是不是理解的有问题,你这是在暗喻什么吗?”
林香玉嫣然一笑,倒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转头趴在了床上。
一夜无话。
接下来几日,朱祁钰除了接见新科进士,便是在家里陪着宠妃们玩耍,倒也逍遥自在。
至于京城中暗流汹涌,人心思动,朱祁钰则不闻不问,任由其发酵。
……
却说到了四月十五日,南宫之中,朱祁镇勉强起了床,在兴安的搀扶下,到花园中闲逛。
由于南宫在修建之初,便是给皇太孙朱瞻基居住的。所以可以将南宫看成是小一号的紫禁城。
亭台楼阁、奇花异草,样样不缺。
宫殿也是巍峨壮丽,气象宏伟。
朱祁镇在一处凉亭中坐定,向兴安问道:“最近宫中有何大事?”
皇帝当久了,总是希望能够独断乾坤,谈笑间处置军国大事。
最近朱祁镇总喜欢问宫中有何大事,兴安每每挠头,这宫中全是琐碎庶务,哪有那么多大事。
不过今天还真不一样,兴安乐呵呵地回道:“皇爷,司礼监还真有大事发生。王诚、舒良、张永、王勤这四个小太监一起离京了。”
“离京?”
朱祁镇闻言,顿时来了精神。
“是离京,王诚、张永、王勤分别被派去查抄三杨家产,舒良被派去镇守宣府。”
这信息量有点大,朱祁镇彻底懵圈了。
首先是查抄三杨家产,这个有些太疯狂了吧?
朱祁镇向兴安确认道:“你说的三杨,是指杨士奇、杨荣、杨溥吧?”
兴安回道:“这个自然,除了三位阁老,还有谁能被称为三杨。”
朱祁镇闻言,眉头紧皱。自己这弟弟也实在太凶了吧,当年自己亲政时,对三杨那样仇视,也就只杀了杨士奇一个儿子,如今弟弟却是要连锅端起了呢。
兴安继续禀报:“皇爷,前几日皇帝召开小朝会,听说在朝会上不仅确立了对三杨的大清洗,而且还隐隐有将先帝比作汉元帝的意思。”
朱祁镇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果有其事?”
“启禀皇爷,确有此事。而且皇帝还强调汉宣帝说过的那句:‘乱我家者,太子也!’。这其中不仅有对先帝否定,甚至也是在影射皇爷您啊。
皇爷,您想想,元帝是汉宣帝太子;而您是宣庙太子。
皇帝这是在影射您的亲征之失呢。”
说着说着,兴安声泪俱下,跪在地上哭诉道:“圣人有言,主忧臣辱,主辱臣死。皇爷是为了保我大明江山社稷,方才统率六师,亲征瓦剌。
皇爷为了大明吃了那么多苦,没人体恤也就罢了,反而还挖苦嘲讽于皇爷,奴婢等都为皇爷感到不甘啊。”
朱祁镇环顾一下四周,连忙呵斥道:“还不快起来,哭哭啼啼的成什么样子。若是被有心之人看到,报给皇帝,有你的好果子吃。”
兴安闻言,只得站起身来。
朱祁镇又嘱咐道:“为今之计,我们要安心忍耐,等待皇帝犯错,决不可意气用事。你再说说,皇帝为何会把四位最亲信的太监全部派出京去办差?”
兴安回道:“这个奴婢知道,最近街头巷尾都是传言,皇帝有意废黜太子。如今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民意汹涌,极少有人支持改易太子的。
如今王诚等人在宫中也是势单力薄,备受孤立。皇帝为了保护他们,才派他们出京暂避风头的。”
朱祁镇点点头,又提出了疑问:“以弟弟的能力,不像是拿流言没办法的样子啊?”
“皇帝对此到底是无动于衷,还是束手无策,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
兴安本能地抗拒相信皇帝的强大。
朱祁镇也不想整日赞赏弟弟的能力出众。
人总是倾向于去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事情。
有几个人会整天去想那些让自己不开心,却又无力改变的事情呢。
与其去承受那无能为力的挫败感,还不如多骗骗自己呢。
……
京城动荡不止,山西也不平静。
宣府巡抚衙门之中,李秉正愁容满面地坐于堂上发呆。
另有两名幕僚,坐于下首,陪着李秉一起发呆。
就在众人面面相觑之时,差役突然送来了一封拜帖。
李秉取过一看,原来是应聘幕僚的。
李秉招幕僚,已经招了三个多月了,却一直聘不到合适的。
如今的两位幕僚虽然学识、能力都很出众,但都是早就跟着自己的,对山西这个烂摊子,同样缺乏了解。
所以李秉需要招几位熟知山西事务的幕僚。
想象很美好,现实很残忍,三个月时间,李秉连一个合适的幕僚都没有招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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