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香玉话一说完,便闭上眼睛,如待宰羔羊一般,任由丫环将自己的双手双脚牢牢按住,委委屈屈地躺在那里。
朱祁钰见状,色心大动,连声赞道:“王妃真是个尤物胚子,才这么几天就已经学会逆来顺受了。今夜王妃服侍得好,明日寡人赏你数不清的金银珠宝。”
说罢,朱祁钰便欺身而上。
一夜无话,一夜无事。
到了第二天一早,朱祁钰带着林香玉更衣梳洗罢,在帐中又打闹调笑了半晌,萧灵犀才带着丫环进来请安。
朱祁钰见萧灵犀顶着两个黑眼圈,便明知故问地问道:“灵犀怎么了,可是昨晚没睡好?”
萧灵犀大着胆子反问道:“哼,殿下昨晚怎么能那样对姐姐,那样不脏吗?”
朱祁钰闻言笑道:“那个是王妃的专属待遇,寡人的绝技只会在她一個人身上施展,所以你是安全的,倒不必担心会有和王妃一样的遭遇。”
林香玉也附和着朱祁钰,向萧灵犀笑道:“妹妹你这是大大方方承认在帐外偷看了吧,也不知羞。”
萧灵犀反驳道:“姐姐还好意思说,您平日里在人前那么冷艳高雅,像凛凛然不可冒犯的仙子一般,怎么昨晚却那样放浪,什么污言秽语都讲得出口,什么难堪的动作都作得出来,比那青楼的头牌还放得开些。”
林香玉闻言笑道:“那又怎么样,我在自己夫君身下婉转承欢,天经地义,又没偷人,又没红杏出墙,有什么怕人说的呢。”
萧灵犀见林香玉被自己带入了圈套,才掩口笑道:“既然姐姐自己想得开,那也就没什么了。只是姐姐昨晚声音有点大,怕是营州卫将官那里也能听到些若有若无的声音。
虽说和他们的军帐离得不近,但谁敢说那些人里没几个耳力过人的呢。妹妹可真有些替姐姐担心。”
林香玉闻言,才猛然醒悟:自己昨晚一时动情,光顾着和殿下顽闹,怎么就忘了这茬,这里可是军营里啊。
朱祁钰见林香玉羞得满脸通红,忙出来打圆场:“好了,灵犀你别弄鬼捉弄你姐姐了,别人哪里就能听到了。
你赶紧去安排丫环们收拾好行装,我带伱们进城抢金银珠宝去。”
萧灵犀闻言嘲讽道:“殿下你这哪是亲王,明明是个山大王。”
说完,不待朱祁钰说话,萧灵犀便匆匆忙忙地一径去了。
不多时,许通等人又在帐外求见,林香玉忙命丫环请众人进来。
待众人入帐行礼完毕,林香玉定睛一看,见众人也都顶着黑眼圈,顿时心道一声不好。
不等朱祁钰发问,许通便说道:“启禀殿下,亲兵已经集结完毕,由千户赵珄、李严,各带一千人马,护卫殿下和王妃。”
朱祁钰点点头:“不错,辛苦众位了。就为了我和王妃的安全,让众位点灯熬夜地操劳,都没有休息好,倒让我心中愧疚。
这样吧,全员放假两天,都好好休息一下。过几日便有赏赐发下来,每个人都有份。”
林香玉闻言,偷偷伸手,在朱祁钰腰上狠狠拧了一把,直疼得朱祁钰呲牙咧嘴,差点叫出声来。
众人见状,纷纷告退。
一个时辰之后,朱祁钰一行人便在两千亲军的护卫下,来到了德胜门外。此时早有百官候在那里,见朱祁钰到来,纷纷下跪行礼。
朱祁钰见状也是纳闷,百官的热情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虽然以前遇到重大节日,朱祁镇也会命文武百官向朱祁钰拜贺,但朱祁钰还是不大相信:自己昨天才受命监国,今天文武百官就毫无抵触地准备接受自己了?
其实朱祁钰不知道的是,这十几天来朝廷群龙无首,文武百官早就急眼了。
而且大多数人都对守住京师,持悲观态度。如今好容易逮住朱祁钰这个冤大头,那肯定得赶紧先捧上去再说啊。
所以文武百官心里想的是:不多给郕王一点面子,这位背锅侠撂挑子不干了怎么办。若是再让郕王跑了,让我们从哪再去找个这么好的背锅侠回来。
于是,在朱祁钰的视角看去,百官们一个个和蔼可亲,对自己的态度那简直就是好的不得了。
不过朱祁钰可不敢飘,客客气气地下车答礼之后,便笑道:“有劳众位迎接,小王真是受宠若惊。
不过如今皇兄北狩,朝廷动荡不安,瓦剌大军不日便至,所以这些繁文缛节俱都免了,还请大家同心协力,保卫京师,击退瓦剌,早日迎皇兄还朝。
好了,都散了吧。大家回去,各司其职,明日奉天门早朝,再定具体方略。”
打发了众臣,朱祁钰一行人浩浩荡荡杀到了王振府邸。转眼之间,两千亲卫便将王振府邸围得水泄不通。
王振家人听说了土木堡之变,早就惴惴不安,如今见军兵围府,便自知不免。反正跑也跑不了,反抗也反抗不了,于是王家人竟主动地集中到正院,跪在地上,静待发落。
这倒正如了朱祁钰的意,便命大部分兵士守在外面。自己则带着全部女眷、以及成敬、李晋等亲信进了王振府邸。
至于护卫,则只由赵珄、李严带了一百亲兵。
朱祁钰也怕带的人多,会出现兵士大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