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刚一交手,就各自为对手的凶悍感到震惊!
察哈台骑兵常年内战厮杀,作风极为凶悍,即便排头骑兵一头撞上明军矛墙,如割麦子般倒下,后续骑兵仍络绎不绝的向前冲去。
这种凶悍,在元军身上极为罕见!
而冯胜统御的明军,也是久战之师,明知敌骑来势汹汹,前军死伤惨重,后续明军仍然视死如归的大呼向前。
凭借着一股彪悍异常的凶猛劲,明军竟硬生生顶住了数万察哈台骑兵的猛攻,愣是维持住了一道完整的防御线。
驻足后方观战的陈友谅忍不住叹道:
“一年不见,明军却是越打越强了!”
他身旁的帖木儿眯起双眼,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
“有点意思!终于有个像样的对手!”
另一边,得到敌人夸赞的冯胜却半点高兴不起来,敌军源源不断,不知兵马多少,早晚会将明军彻底压垮。
当务之急,是赶紧收缩主力,先稳住战局再说。
然而,正面的王保保本来斗志不高,被五万明军压得节节后退,等察哈台援军一到,元军突然士气大震,竟大呼小叫开始反攻明军,将明军主力死死缠住。
眼见时间不再明军一方,冯胜正准备当机立断,拼着壮士断腕,也要撤出几万人马。
就在这时,一直关注着战局的帖木儿突然开口了:
“胡斯劳,你带五千怯薛重甲出击!”
作为先锋将领的扎兰塔一直在旁跃跃欲试,闻言忍不住说道:
“大汗!杀鸡怎么用的上牛刀?让我去就成!”
在他看来,这种小场面哪里需要动用精锐的怯薛军,自己请命大汗多半不会拒绝,没想到帖木儿却异常坚定的摆摆手道:
“此战不宜久,惊动常遇春就不妥了!
胡斯劳,你去!”
扎拉特不敢多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四大铁卫之一的胡斯劳,带着五千武装到牙齿的重甲怯薛军,一路向前奔去。
这五千怯薛军可谓装备精良至极,人人一副黑色厚重锁子甲不说,里面竟还要罩上一层结实的皮甲。
跟许多人印象中的不同,用盐水浸泡后,再用大漆和油处理的皮甲,防御力丝毫不逊色于一般铁甲,这五千怯薛军的盔甲可谓彪悍至极。
他们每人胯下一匹高头大马,是草原精挑细选的千里良驹,再配上严丝合缝的马甲,一个个坚固的犹如坦克一般。
这还没完,这些骑兵手持短斧、大锤、狼牙棒等各式重型兵刃,破甲能力突出,一看就有万人不可挡之势。
光这一身行头,就重达数十斤,寻常士卒根本不堪重负,而怯薛军却人高马大,行动自如,明显是百中挑一的勇猛之士。
五千黑旗怯薛军一出场,就如同一道黑色飓风般,凶猛刮过战场。
所到之处,刚刚还不可一世的察哈台骑兵,如海水被当头劈开,自动分成两半,纷纷让开道路,不敢掠其锋芒。
冯胜一脸震惊的看着眼前一幕,高呼道:???.BiQuPai.
“这是谁的部将?”
说时迟,那时快,胡斯劳高举大锤,怒吼一声,如同一头暴走巨兽凶猛,率领五千怯薛军,从明军正中央一举突入。
五千重甲怯薛,犹如坦克开道一般,将明军撞的人仰马翻,枪折刀断。
明军本来还在勉力维持的防线,一下从中央坍塌了一大片。
眼见形势不妙,黄琅冲着冯胜大喊道:
“国公快走,这里由我垫后!”
千钧一发之际,冯胜却拼命冷静下来,只见他面沉如水,镇定说道:
“不!我率主力向南突围,将敌军引开,你趁机向东走,一定要把情报送给常遇春,莫让他也着了道!”
黄琅急道:
“趁着敌军还未合围,我率主力引开敌军,国公去报信!”
冯胜紧紧盯着前方正在苦苦支撑、浴血厮杀的明军,语气决然道:
“值此危难时刻,我是统帅,我若不在,军心必乱!
这是军令,你若不从,我现在就砍了你!”
黄琅知他说得不假,只能一咬牙关,眼中含着泪水道:
“属下誓不辱命!”
冯胜交代完一切,随即高举宝剑,仰天长啸道:
“宋国公冯胜,奉命讨敌!
危难当头,好男儿当战死沙场,也绝不授首乞降!
儿郎们,随我杀!”
说完,冯胜带头向前,一路向南猛冲,他的帅旗所过之处,明军将士受其感召,纷纷大呼死战。
察哈台骑兵和元军见状,拼命挤压战线,并不断向南迂回,想一举切断明军去路。
趁着这个机会,黄琅从乱军中杀出一条血路,一路向东奔去。
…………
与此同时,常遇春也带着三万人马赶到了燕儿岭。
从收到冯胜的信报起,常遇春就判断,王保保多半是在宁夏一带活动不下去了,这是想借机回到漠北元庭,壮大自身实力。
事不宜迟,常遇春当即点起一万骑兵,两万步卒一路向西急行,抢先占据了燕儿岭。
这个地形对明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