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到底只是个孩子,哪有飞镖那么快,就在朱标惊呼出声的同时,朱文正已经动如闪电,一手接住飞镖,一手夹住了朱棣。
只听他暴喝一声:
“动手!”
胡大锤当即掏出一把短哨,拼命吹响,莫再将则从靴子里摸出两把匕首,将王子们护在身后。
朱棡性子暴躁,竟趁莫再将不备,抢了一把匕首,就想上前干架,被朱文正一把拎了回来。
老油头见势不对,这帮人竟然还发出暗号,当即扔下几个泼皮,飞快向外逃去。
高旗总早已在外等候多时,带着三十个侍卫一拥而上,跟蓝玉前堵后追,不过片刻功夫,终于将这帮人一网打尽。
接下来就简单了,捆人的捆人,搜赃的搜赃,很快就将事情办的井井有条。
蓝玉根本还没打过瘾,只见他拎着一把短刀,耀武扬威的走了过来,请示朱文正下一步该怎么办?
朱文正却没有急着表态,反而看向朱标道:
“还请世子定夺!”
这事本来就是朱标想管,虽然他还只是个半大的孩子,却是老朱钦定的接班人。
朱文正这么一问,顿时让朱标心中一暖,只觉得大兄对自己格外照顾和尊重,今日若不是大兄,自己恐怕很难处理这种局面。
朱标想了想,用征询的语气说道:
“既然人赃并获,不如将所得赃款,全部返还给陈家和那些受害的赌民,老油头等人送交当地官府处置。至于陈劲南,责令他半年不许外出,在家专心读书习字。
大兄,你看可好?”
不得不说,作为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朱标这番见解,已经超越同龄人许多,朱文正一脸赞许的点点头,又补充一句道:
“世子所言甚是!只是陈劲南沉迷赌博已久,若是直接放回家,恐怕旧习易发,他爹根本管教不住!
不如将他收入应天国子监,有学院先生监督,当可安心读书!”
朱标一听,顿时大喜,那国子监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正常都需要考试筛选,就算如今科举中断,也需要地方名人举荐才行。
朱标若是推荐陈劲南入学,岂不是相当于送了陈家一个莫大的人情,这也算报恩呀!
朱标当即将陈劲南招来询问:
“你可愿入国子监求学?”
陈劲南这个时候才发现,朱标一行人是什么来头,顿时又羞又愧,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朱标满以为陈劲南会兴高采烈的接受,却没想,这家伙压根就不想读书,闻言支支吾吾道:
“感谢世子大恩!只是我爹就我一个儿子,此事重大,还需回家跟爹爹商议!”
朱文正见这家伙还在婆婆妈妈,顿时心中来气,当即把脸一板,厉声道:
“此事没得商议,你若是不从,就先吃我一顿军棍再说!”
陈劲南吓了一跳,刚刚朱文正的威风,他可是看得明明白白,连横行太平的老油头都不是对手。M.biQUpai.
陈劲南无奈,只能哭丧着脸应承下来。
处理了陈劲南,朱文正又将老油头单独弄到屋子里提审:
“你既是汉军余孽,武昌城破时,可见到张子昂逃往何处?”
张子昂是张定边的独子,此人不光武艺高强,胆略也是过人,却在武昌破城后不知所踪,即便常遇春和傅友德收复湖北全境,也没再见过此人半点消息。
这让朱文正分外疑惑,因此才有一问。
老油头知道自己这回栽的彻底,若是坦白说不定还能从轻发落,反正他对张子昂也无半点忠心,便一股脑抖了个干净。
原来,当年武昌城破后,老油头和张子昂冲出城外,最开始还有些交集,双方合力向北逃去。
可到了湖北边境,再往北就是河南王保保的地盘,老油头不敢去,便想往东进入安徽省,反正他也不想称王,做个山大王或者地头蛇也行。
可张子昂不愿去安徽,那里已逐渐被朱元璋占据,若是前往,势必无法发展壮大。
北上虽然冒险,可那里毕竟出过红巾军起义,没准还能再打下块地盘。
于是两人分道扬镳,张子昂继续北上,老油头一路流窜,就到了太平。
朱文正听完只觉得更加疑惑,武昌一战,如今已经过去几年,张子昂去北方后竟无半点消息,也不知道他是死了,还是什么情况?
不管如何,此事再无更多线索,只能暂时放下。
…………
陈老汉得知家财被找回大半,儿子陈劲南也被朱标保送入国子监,顿时高兴的老泪纵横。
这一回,老汉有了钱,当即拿出一大笔,重金款待朱标一行人,让朱棣朱樉几个吃了个满嘴流油。
老油头危害地方已久,许多家庭都因烂赌受害,如今朱文正带着朱标为民除害,赢得地方感恩戴德。
临走时,太平百姓自发前往恭送,献花的献花,送锦旗的送锦旗,人群排出的队伍竟然长达数里。
朱棣忍不住大发感慨道:
“没想到做好事这么过瘾!要是接下来每一站,都有这种好事做,那就太棒了!”
朱文正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