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正一愣,没想到竟是在后世鼎鼎大名的胡惟庸。
这家伙是太常少卿,属于主管宗庙礼乐的太常寺副职,官至正四品,一把手则是正三品的太常寺卿。
如果是这样,胡惟庸跟着去祭祖,倒是合情合理。
只是这家伙在历史上落了个谋反罪名,最后被老朱给一刀“咔嚓”了!
朱文正想到这里,忍不住在心中恶搞道:
“这次回去,要不要干脆给胡惟庸,也提前烧点纸?”
…………
朱文正回到家中,自有胡大锤带着亲兵相迎,谢翠英不见燕飞两兄弟,忍不住好奇道:
“他们两个呢?”
朱文正一脸神秘,也不细说,只推说安排他们办点事去了!
谢翠英以为是公事,便不再询问,她哪里知道,燕飞两人是奉命调查李饮冰一案去了。
李饮冰虽死,但朱文正始终觉得奇怪,这家伙三番两次找自己麻烦,要说没有后台,真是难以想象?
斩草要除根,不然后患无穷!
…………
几日后,应天王宫外,一切妥当,大队人马即将出发。
本来朱元璋还有两个幼子,比如朱榑,因为太小,这次就没有带去。
老朱虽说万事从简,但对儿子的安全却不敢马虎,专门抽调五十名黄旗先锋,由高旗总带队,贴身护卫。
除此以外,还命朱文正抽调精兵一千,充作外围保护。
朱标、朱樉、朱棡、朱棣四人,身子还没长成,骑马多有不便,朱元璋便给他们安排了一辆马车。
只是马车准备了,又不许他们随意乘坐,要求他们步行前往,只有实在走不动了,才能上车歇息。
这是老朱故意安排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几个儿子们,尝尝人间烟火。
二子朱樉最爱享受,一见父王还有这种安排,顿时冲着朱标叫苦不迭:
“大哥,濠州那么远,难道真要我们一路走过去?”
朱标却不以为意,目光一直在街道行人上来回巡视观察,闻言只是安慰弟弟道:
“父王也是用心良苦,当初咱家一贫如洗,父王曾入寺庙为僧,步行数省化缘。跟父王比起来,咱们这点苦又算什么?”
朱樉一听,大哥竟然把老爸给搬出来了,顿时苦着一张脸,不敢再抱怨。
三子朱棡对走路到没意见,只是有些急躁道:
“大兄怎么还没来,不会让我们一直等着吧?”
朱标一手放在他肩头,宽慰道:
“稍安勿躁!大兄要安排的事情多,等等又何妨?”
只有朱棣东张西望,就在盼着朱文正啥时候过来!
说曹操,曹操到!
朱文正今日一身红色武服,骑着高大威武的追风兽,正闲庭漫步的走了过来。
他身后还跟着胡大锤、蓝玉、杜鹏等亲卫,一路有说有笑,看起来仿佛就像去参加一场郊游!
朱樉瞬间就不平衡了,不满的嘟着嘴道:
“都是朱家子弟,为何他可以骑着马走?这么得快活?”
朱标被他一句话逗乐,正准备劝说,却听朱棣一脸不满的反问道:
“大兄酣战鄱阳湖时,曾身披数创,这事你也要攀比吗?”
朱樉两眼圆睁,直勾勾看着朱棣,竟被噎到说不出话来。
朱棡见朱棣嚣张,忍不住讥讽道:
“你这么为大兄说话,难道他就会把马给你骑?”
朱棣当即扬起下巴,一脸骄傲道:
“等着瞧吧!”
朱标见几个弟弟还是娃娃心态,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
朱棣见朱文正越走越近,便挥手大喊道:
“大兄!大兄!我在这里!”
朱文正看到他,纵马小跑几步,赶到跟前笑道:
“你这是等不及要出发了?路还长着呢?”
却见朱棣一边斜眼瞅着朱棡,一边央求朱文正道:
“好大兄!让我骑马溜两圈吧?”
朱棣以前去马场时,朱文正曾抱着他骑过马,闻言也没多想,痛快伸手就给拉了上来。
朱棣哈哈一笑,顺势坐在朱文正怀里,冲着朱棡挤眉弄眼,那叫一个得意洋洋。
朱棡深吸一口气,索性撇开脸去,懒得看朱棣那副嘴脸!
朱樉则一脸羡慕的,看着四弟坐在马上,一手捂着胸口道:
“大哥!为何我觉得心好痛?”
朱标一脸无语,看向朱文正道:
“大兄!父王说,让我们锻炼锻炼,步行前往濠州!”
朱文正闻言虽连连点头,手上却是不急不缓:
“好!我就带朱棣溜一圈,一会儿就让他下来!”
等朱文正溜完一圈回来,却发现一个红袍官员,正翻身下马,赶到朱标面前参见行礼。
那人一张国字脸,浓眉大眼,胡须飘飘,当真一表人才,样貌堂堂。
朱文正翻身下马,好奇上前,那红袍官员也发现了他,当即双手抱拳,一张笑脸如沐春风道:
“下官胡惟庸,久闻大都督英名,今日一见果然气宇轩昂!”
什么?
胡惟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