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正带着五百铁骑硬生生在元军骑兵中杀出一条血路,看得沐英和四周的吴军大受鼓舞,一时火铳齐发,将四周元军逼退。
沐英趁机将车阵打开个口子,将朱文正等人放了进来。
朱文正翻身下马,一把扶起沐英道:
“怎么样?伤得重不重?”
沐英初次领兵就遭逢恶战,正打得山穷水尽,突然看到朱文正神兵天降一般出现眼前,顿时眼眶一红,却又强自镇定,咬着嘴唇道:
“没伤到要害!大兄,你来了就好!”
朱文正目露赞许道:
“干得漂亮!等打完这一仗,大兄再请你喝酒!”
沐英用力点头道: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朱文正又附在沐英耳边交代几句,随即纵马而去,直奔赵德胜中军。
赵德胜正准备带着最后五千骑兵玩命,突然见到朱文正疾驰而来,顿时喜极而泣:
“大人!您可算来了!”
时间紧迫,朱文正冲他点点头,也不废话,直接下令道:
“让前排骑兵换梨花枪,一会儿我带他们冲阵!”
赵德胜又惊又费解道:
“带梨花枪做什么?而且我军兵少,太过凶险,就让末将去吧!”
朱文正爽朗一笑,淡定自如道:
“我不过先走一步,你自然要带大军压上!”
赵德胜一脸不解的看着朱文正,却见大都督神情一转,严肃道:
“我带骑兵冲上去,先缠住对方主力,你随后带步兵杀上。给我记着,这一仗要想赢,就不能让对方的马跑起来,一旦冲上去,不管伤亡多大,也要给我咬牙挺住!”
朱文正说到这里,顿了一顿,神情严厉的再次强调:
“一定给我记住,不分胜负,死也不能后退!”
朱文正语气决然,听得赵德胜浑身血脉喷张,直觉一股热血直冲头顶,他当即挺胸,傲然答道:
“请都督放心!我赵德胜就算战死当场,也必定是向前倒下!”
“好!——”
朱文正大赞一声,当即看向身后五千骑兵,大声道:
“北元无道,占我良田,杀我父兄,辱我姐妹,今日一战,我等誓要向天讨回公道!”
北元鱼肉百姓,早已激起民愤,遍布全国的红巾起义,就是铁一般的事实。
吴军士兵大多来自穷苦家庭,受尽北元朝廷压迫,朱文正这一番话,瞬间激起了吴军的强烈斗志!
一个个吴军骑兵,紧紧握住手中兵器,双眼怒争死死盯着对面敌军,恨不得冲上去就撕下一块血肉。
朱文正见时机成熟,当即大喊道:
“兄弟们!跟我杀元狗!”
“杀元狗!——”
“杀!——”
……
吴军士兵山呼海啸,步卒飞快让出一条通道,五千骑兵犹如泄闸的滔天洪水,汹涌而出。
…………
另一边,王保保带着剩下的一万五千骑兵,伫立在西北树林外,一直观察着战场动向。
刚开始,貘高带着两万骑兵,直插赵德胜侧翼,打得非常漂亮,让李二看得眉飞色舞,王保保也面带戏谑。
紧接着,赵德胜强行扩张两翼,拼着伤亡巨大,硬生生挡住了貘高的绕袭。
即便如此,北元骑兵仍然占据上风,不断压缩赵德胜的侧翼,然后沐英突然出现,一顿火器将元军打懵,接下来“车阵”和“三段击”的配合使用,更是让人叹为观止。
李二当即感叹道:
“吴军战力,当为各路义军之首,果然名不虚传!”
王保保轻蔑一笑,稳如泰山道:
“赵德胜中路空虚,已是穷途末路!”
说完,大将关保果然洞察到战机,开始催动麾下两万骑兵,向吴军中路扑去。
就在这时,异变突然发生,只见貘高身后出现一支铁甲骑兵,为首一员大将身穿红色布面甲,一路所向披靡,竟连力大无穷的貘高,也被他一枪打翻马下。
这支骑兵虽然人少,却在红甲大将带领下,硬生生在北元大军中杀出一条血路,直接透阵而出,冲入了吴军阵列中。
王保保大为好奇:
“这人是谁?吴军中竟有此等猛将?”
李二一脸懵逼,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毕竟他们只听过朱文正的名头,却从未见过真人。
就在关保大军,距离吴军越来越近时,赵德胜的中军,突然竖起一面帅旗,上面刀劈斧砍的写了一个赤红如火的“朱”字!
李二一愣,吃了一惊道:
“难道是朱文正的帅旗?他怎么现在才来,之前又去干什么了?”
王保保却皱起了眉头,突然感觉到了一丝不祥。.
他看向正在全速冲向吴军的关保所部,突然下令道:
“让关保停下来!”
但这个时候,却为时已晚,只见吴军步卒阵列大开,一群吴军骑兵如狼似虎的冲了出来,为首一员大将,正是那个红甲将军。
这个时候,李二就算再笨,也终于反应过来,急的一拍大腿道:
“是朱文正,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