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张没有五官的脸,双眼空洞,原本应该是鼻子的地方,此刻只剩下两个孔洞,嘴巴更是被漆黑的针线缝合上。
密密麻麻的针脚,宛如只扭动的蜈蚣。
它明明无法张口,可幺幺依旧听到了声刺耳的尖鸣,这道声音带动下,趴在有缘人肩头的女童注意也被吸引过来。
她的脸上的情况跟男童鬼一样,五官近乎全部消失,一道道血痕,从原先五官的位置咕咕往外冒。
下一刻,这两道阴毒的视线齐刷刷看了过来。
明明是空洞的眼眶,却有宛如有实质的目光。同时,还伴随着威胁的尖啸声,一左一右的直冲耳膜。
“你们太吵啦!”幺幺被这声音激得眉头紧锁,她忍了忍最终还是没忍住,奶声奶气地呵斥道。
其实,不怪她脸色这么差,因为这两只鬼童的嘴被针线缝上后,它们却不知哪里学来的腹腔发声…
这种比起正常声音,听得还要刺耳聒噪,而且全场只有幺幺自己能听到这尖啸,火气一下就压不住了。
她的声音带着言出法随的力量,两只阴气冲天的鬼童,一经接触后,整个人像是被蝎子蜇了一样。
它们鬼脸痛苦地扭曲起来,瞬间放弃戏耍有缘人的举动,就连身影都飞退数米,警惕又戒备地看了过来。
“大师,您…这是什么意思?我没有说话哇啊!”
而失去男童鬼的熊抱,有缘人总算是把空气吸进肺里,整个人像是搁浅的鱼重新游回水里。
他迫不及待地大口吸着空气,等那阵窒息感褪去,疑惑地看了过来。
“大伯伯,我不是在跟你说这话。”
幺幺闻言摇了摇头,她伸出手指着有缘人两侧的肩头道:“我是在跟你刚刚肩头上那两只鬼童说哦!”
她的声音不轻不重,可落在有缘人耳中却宛如惊雷,吓得他手忙脚乱,别扭的动作宛如在原地打了套“军体拳”。
"鬼…哪里有鬼!”他的动作有些大,肥硕的身体,随着动作甩出一道道肉浪。
那副样子可谓是格外壮观,甚至有缘人那双挤得只剩缝隙的眼睛,此刻都瞪得格外大,眼珠子里充满惊恐。
而他的这种反应,顿时让幺幺发现问题,那就是这个大伯伯似乎一点都没怀疑,自己是不是骗他的。
对于鬼童的说法,他接受得太过良好,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他的态度也让幺幺知道,他不是一无所知。
“大伯伯,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自己被它们缠上的?”
幺幺没绕弯子,既然后者心里有数,她也就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面对这种要害人的恶灵,幺幺头回没有直接动手,因为她看到两只鬼童与有缘人身上紧密相连的因果线。
如此强烈的因果线,除了至亲之外,那就只能是死仇,很显然这里头有冤情,幺幺当然不能草率武断。
“这”有缘人脸色有些古怪,他不大确定是自己表现得太明显,还是说这小大师的确有大本事。
不论是那一样,他都明白有些事是瞒不住的,或者说他决定来直播间求救的那一刻,就做好了开诚曝公的打算。
于是,正好接过大师的话茬子把自己遇到的麻烦说了出来。
“具体什么情况,我其实也是不知道的,我只知道从一个月前,身上就开始出现不爽利"
最开始先是腰酸背痛、呼吸短促,这都是他的老毛病了,有缘人开始并没有太在意。
可那都是夜里睡觉,突然大白天也出现呼吸不正常了,甚至好几次差点憋死过去。
有缘人这才害怕起来,他还以为身体出了大问题,连忙上医院检查,可报告显示正常。
他不信邪连着查了好几家医院,结论都是大差不差的,医生说兴许是他压力太大导致的,放松些就会好的。
有缘人脸色惨白地说道:“我能有什么压力啊,要钱有钱,要人有人的,而且不都说,心宽体才胖嘛。”
“大师,您看我这个样子,这话合理吗?”后者说着用手大体比划了下自己的身体,那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可大医院总不能联合起来骗他,有缘人心里这点数还是有的,而医疗看不出来,有缘人难免就往玄学方面想了。
要知道他是搞工程出身的,工程的特殊性让他对于鬼怪,本来就没那么抵触,准确点来说,那是有些敬而远之的。
有缘人害怕自己真的招惹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于是,花了重金找到条门路,后者好像是什么行动组的成员。
因着是同个村子的,倒算是有点关系,自己这才搭上条船。
而对方也的确看出有问题,可偏偏解决不,他还记得后者说的原话。
“你身上的阴气太重了,不是我不救,而是救不了,我得向上头申请,至少得五阶以上的玄师才有戏。”
“但是这种等阶,行动组里也不见得有几个,最近组里的事多,他们一个个都有任务,不一定会碰上。”
“你要是着急的话,可以去大师的直播间蹲蹲,要是碰上抽奖,没准运气好抽中了,你的麻烦也就解决了。”
有缘人听到没那么快来人,心态险些都要崩了,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