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墨宸跟邬家之间那点纠葛说起来还扯上了蓉贵妃。
蓉贵妃被下令处死,是邬家一手经办。沉河,放火烧尸,一切都是按照先帝旨意,循序渐进进行。
两家关系也因此紧张,基本是井水不犯河水,从无往来。
后来邬家大公子病重,只有宸王有解药,宸王自是不给予,自此两家便敌对了。
“那邬家大公子死了?”
绮罗摇头,“没有,全凭一口气吊着。”
云温莞觉得,人活着,都是奔快乐去的,那些恩怨,能放下就放下,否则折磨的终究是自己。
云温莞又问了下邬家大公子什么病。
绮罗一听,不对劲。
“王妃,您不是要给他治病吧!”
云温莞还不知道以后回不回去,但确实有这个想法。
“怎么说如燕姑娘曾经帮我颇多,花老为了我云家更是尽职尽责,于情于理,我都该还她人情,何况我医治病人从不带私心。”
就是因为云温莞不带私心,绮罗反而担心。
那王爷肯定不会同意,到时候这两口子又要因为意见相左吵起来。
不过就怕邬家大公子撑不了多久,出动太医院所有御医,能续命到现在,已是不易。
云温莞想了想,让绮罗把信送到汝南。
这是给皇后简析的。
提到皇后,绮罗忍不住提醒云温莞,二人最好别往来太近。
“没什么不好的。”
且不论简析跟慕容璟琛是表面夫妻,就是恩恩爱爱,也不影响她们两姐妹的情谊。
“王爷跟皇上之间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牵扯不到我们身上。”
说到这,云温莞递出去的信封迟疑一天。
“你不会打开来看吧?”
虽然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绮罗本来不想打开,听云温莞的口气顿时好奇里面写了什么。
不过她还是摇头,表示会尊重王妃的隐私。
“那就好。”云温莞让她去寄信。
“绮罗,我并非不相信你,只是你知道得越少,对你越有利,我真怕不知何时,你又被王爷处罚。”
绮罗明白的。
二人采完药,还有点时间,云温莞将药材铺平晾晒。
绮罗把水拿过来。
发现筐篓里放着一颗明珠。
绮罗把东西给云温莞。
这玩意云温莞是不陌生的。
它可不是一颗简单的明珠。
云温莞转看四周,发现一个人也没有。
她捧着明珠激动站起来。
“绮罗,你在这看着,等太阳落山再收拾回去。”
“王妃,那您呢?”
绮罗肯定不能让云温莞一个人走的。
要是王爷追究起来担当不起。
云温莞说没事。
“我不会有危险的,你回去,要是慕容墨宸问起来,就说我晚点回去。”
云温莞匆匆忙忙下山。
明珠里面有个小指针,顺着指针方向,云温莞一路到三里之外的小茅屋里。
到了门口,云温莞迟疑了。
心怦怦直跳。
自那梦中一见,再不知外祖父容颜,不知他老人家身体如何。
云温莞脸上笑容随之隐匿,紧张中,屋里传出一道浑厚苍老声。
“还不进来?”
不用进去,云温莞也能想象老者此刻神态威严庄重,沉敛老迈,闭目静坐。
云温莞深呼吸,推门而入。
果然,坐上,老者满头银白发,青簪固定,身躯伟岸,盘腿打坐,睁目凝息,两肩横直,悠悠闭眼,更显皱纹。
那双眸浊黯,洞明世事般通透凝重,同时布满忧思。
云温莞乖巧上前,像做错事的孩子诚心忏悔。
“外祖父,我错了……”
哼。
老头儿冷哼一声。
一袭白衣的他从容起身,步态沉重,面目沉肃看向外面,讽刺。
“你还记得外祖父?”
云温莞下一秒挽住谢道庆:“您这说的什么话,孙女不记得您还能记得谁,看到这颗珠子,莞儿立刻想到您了。”
云温莞知道每隔一段时间谢道庆都会下山,下山了解民俗风情,跟名师交流学习,精进医术,不至于长久居山,与世隔绝。
只是没想到他老人家会直接来找她。
那是不是也代表他老人家知道慕容墨宸跟她的事了?
云温莞心里起伏不定。
谢道庆又哼了一声。
“别嬉皮笑脸的,站好了。”
云温莞老老实实站直。
“外祖父……”
老头子今天火气冲天。
“你倒是能耐了,婚姻大事竟敢擅作主张,你心里还有你死去的爹娘吗,还有外祖父吗。”
“怎么,被人间富贵迷失了心,看不上蓬苔的清心寡欲了?”
“当然不是!”云温莞最喜欢的就是蓬苔的宁静跟与世无争,“外祖父,孙女在外面也可以学到更多的东西啊,虽然危险不断,可这段时间,我真的见到很多,学会了很多,民间的人,有人间的人情味,我还用医术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