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毫不知情。
不知道是最好的,那些不实的言论,没必要在意。
只是,云温莞怎么可能毫不在意?
慕容墨宸轻缓擦嘴,再把慕容念霖嘴角的粒米擦掉,话却是对着云温莞说。
“最近半个月你好好在王府陪念霖,需要什么就让下人去准备。”
云温莞本来还有点胃口,一听这话,碗里的菜忽然没了味道。
这不就是变相地不让她出府吗。
云温莞放下碗的力道无意中加重,“你什么意思?又要无缘无故禁足我?”
云温莞的怒火吧唧一下,如山洪暴发,锐气逼人,仿佛慕容墨宸要是不给个合理的解释,就跟他没完的架势。
看到云温莞这样,风林下意识护住自己的剑,往后走远。
万一王妃趁人不注意把他的剑夺走,对准王爷,那就不好了。
慕容墨宸微微阖起双目,就猜到她会跳脚。
“你自己也说念霖治疗到第三阶段,最重要的环节,任何一个小插曲都会前功尽弃,所以你说本王是不是‘无缘无故’?”
云温莞,“……”
“再者,本王觉得你书念得不多,有必要好好跟你解释一下‘禁足’的含义。”慕容墨宸双臂交叠,平行于胸前一本正经道,
“禁足是因过失受罚或者避免灾祸而禁止外出的行为,你觉得你哪过失了,哪又有灾祸要避免?”
云温莞,“……”
她竟无言以对。
慕容墨宸白了她一眼,不一会便起身去楼下,云温莞只当他是去付钱,便也没有多问。
趁这个功夫,风林悄悄把王爷的心思透露。
说是李将军落入皇帝手中,王爷要全心全意营救,而这个时候,皇帝很有可能暗中派人潜进宸王府要小殿下性命,小殿下这边只能由王妃寸步不离照看。
云温莞大悟,“原来是这样啊,慕容墨宸又不说清楚,我哪知道嘛。”
自从猜到慕容念霖的毒是皇帝命人下的之后,云温莞就毛骨悚然,落在慕容念霖身上的心思不由得多了。
结合蓉贵妃遇难时间,还有慕容念霖中毒情况,以及宫中对蓉贵妃的传闻,云温莞已然明白皇帝为何要对慕容念霖下毒手。
因为慕容念霖是蓉贵妃出轨的罪证。
云温莞仔细观察慕容念霖的眉眼,且不论蓉贵妃有没有出轨,慕容念霖的眉眼,跟皇帝七八分相似,足以证明是皇室血脉了。
沧菱帝为何不信呢?
风林哪晓得云温莞在想什么,一心为主子说好话,“王爷自
有他的考虑。”
“他能有什么考虑,无非是死要面子。”
身后,死要面子的宸王殿下,“……”
他刚回来,冷不丁就被嫌弃了。
“回去了。”
不容违抗的命令。
云温莞无所谓,该买的东西已买齐全,可是,慕容念霖难得出来一趟,说什么也不肯。
“我要看斗鸡。”
斗鸡是常见的赌注形式,很多围观者对选好的鸡拿钱下注,赢了便大赚一把,输了便血本无归。
小孩子不懂赌博,单纯对斗鸡场面痴迷。
慕容墨宸今日有空,踌躇再三,实在不忍拒绝,便将人抱在怀里去看热闹。
云温莞自然也要跟上,只是这一路相对无言,寂静得让慕容墨宸都不习惯。
他偏过头,“有问题就问。”
憋在心里也不怕憋出病来。
云温莞望着他,忽然倒吸一口气。
挣扎的感觉一下子就没有了。
“我问的话,那你会回答吗?”
这个问题其实很敏感,云温莞小心翼翼的,太想知道答案。
慕容墨宸像看白痴一样瞟她,“本王不回答你你就能就此作罢了?”
那不可能。
云温莞心里一口否决。
打破砂锅问精神到底一直是她求知道路上不变的原则。
云温莞舔了
舔槽牙,“皇上,为什么不相信,小殿下是他的儿子?”
明明父子俩很像,是个人都看得出来。
既然看得出来,大家又何必睁眼说瞎话。
云温莞是难以理解的。
可她一说完,就感觉周围的空气冷了许多。
慕容墨宸不太高兴,但还是出人意料回答她。
“你觉得为何?”
“这我哪知道?”云温莞撇嘴,“知道我就不问你了。”
云温莞的回答慕容墨宸挺意外的,这么简单的原因她都想不出来?
她还自诩医术高明呢。
慕容念霖可不管大人之间在说什么,到了斗鸡场,求着要下来,一门心思都在那两只鸡上。
慕容墨宸示意风林好好看守,接着道,“自然是滴血不相容。”
当时,水没有动过手脚,而两滴血迹全然不融合,那一刻,慕容墨宸承认,自己真的怀疑母亲跟外男有了私情。
可不管如何,慕容念霖都是他同母兄弟,于是,他便也不深入探究了。
只是恨沧菱帝,宠爱其他妃嫔,却忽略自己的母妃,否则,母妃未必会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