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我妈妈就好。”
其实宫曜听出来了,小诺是怕周家不喜欢他。池星诺起初确实这么担心,但现在大人那么一说,对哦,周家不喜欢他,也没什么事,不喜欢就不喜欢呗,他有大人,还有同学、朋友,没必要执着什么。
这么一想,去周家也不害怕紧张了。
当天下午池星诺和宫曜就去了隔壁市湖市,坐高铁只需要四十分钟就到了,下了高铁天还亮着,池星诺和大人吃了饭,找酒店安顿下来。
湖市是个二线城市,跟南市比不上,但也很热闹繁华。
按照周旋雅留的地址,周家就是市区的,池星诺问过酒店工作人员,对方说:“这个啊,那边是老城区了,拆了好多,你说的地方,我只知道附近有个商场,坐地铁就能过去。”
池星诺道了谢,而后和大人前去,那边是老城区但商场那儿特别热闹和新,附近都是高楼大厦,池星诺在手机上搜过最后的街道,显示这街道拆过改过。
按照网上更过的新地址,池星诺绕了几圈才找到红章路。
这边跟热闹的商圈不一样,多是住宅一下安静许多,街边的树下还有小孩玩耍和跳广场舞的阿姨们,池星诺找了一位上了年纪的大爷问:“您好,请问一下您知道周坎宁周家吗?”
“谁?”
“周坎宁。”池星诺重复。这是姥爷的名字。
老头摆摆手说不知道不知道没听过。一路问,一路说没听过不知道。池星诺顿时有些气馁了,宫曜说:“等天黑,找此地的阴差问问。”
“饿不饿?先去吃饭。”宫曜说完,又补充:“湖州的燕饺和蟹粉煲听说很有名很好吃。”
泄气的池星诺:……流口水。
“吃吃吃!”
池星诺一下开心起来,本来就是,近二十年前的老地址了,还是老城区拆了又拆,没那么好找的。于是高高兴兴和大人查美食攻略,找到了一家评分高的蟹粉煲。
这家还有燕饺,一网打尽正好。
餐馆是路边的馆子,不大不小,门头匾额泛着年龄的陈旧,里面桌椅也是,不过收拾的很干净。池星诺和大人点了招牌,坐等开饭,注意到餐馆墙上有许多老照片。
池星诺多看了几眼,说:“是不是还有明星来吃过?”
“不是的,没有明星。”上饭的阿姨笑说完便去忙了。
池星诺便笑笑回去,那就是老板的亲人了。起料隔壁桌搭话:“什么明星名人啊,可上不了他家店老板的眼,上头合照的,就中间那位,可是我们这神人,周坎宁。”
“谁?”池星诺懵了下。
“周坎宁啊。哦哦,听你口音外地来的,不懂这些,我们这儿以前有个灵媒,通阴阳的,叫周坎宁,可灵了。”
池星诺看向大人,目光闪着光,没想到吃饭打听到了,压着激动之心,掏出了字条给对方看,问:“是不是这三个字?”
“对对。”食客这才感觉到不对,“你来找周坎宁的?小伙子没想到你个外地仔还知道周坎宁,不过你来了也没用,周先生现在不接活了。”
池星诺组织了下语言说:“我是受人之托,找周先生,他有个女儿叫周旋雅。”
“啊?周坎宁还有个女儿叫周旋雅?没听过啊。”食客纳闷说,“你是不是找错人了,周坎宁就一个儿子,没有女儿的。”
池星诺心里一沉,看来妈妈和周家确实闹崩了,他一时有点低落,手上一热,大人拍了拍他的手,说:“先吃饭,你不是说饿了吗?”
“对,先吃饭,我饿了。”
这家店的菜真的……很好吃,哪怕池星诺心里装着事,尝到了美食,那事就被食物的愉悦取代了。
吃完饭,结账时,池星诺问饭馆工作的阿姨,“麻烦问一下周坎宁先生家在哪里?”
“这个我不好说。”
阿姨说不好说而不是不知道。
池星诺道:“周坎宁应该是有两个女儿的,我是他小女儿周旋雅的孩子。”
阿姨眼睛忽而睁大了。
“我只是想见一见他,了结下心愿。”
阿姨激动地已经说起方言,而后说:“……你等等……等哈。”没一会阿姨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张刚写下的字条给了池星诺。
“我们老板说这餐他请。”
池星诺晃了下小票,“我买过单了,谢谢你还有你们老板。”
“不客气不客气。”阿姨见池星诺要走,又叫住人,提醒说:“周先生现在脾气不好,你注意些。”
“好的,谢谢。”
池星诺拿着新得的地址,吃饱饭现在心情也很好,跟大人并排走着,“我感觉我还是挺幸运的,吃个饭就撞到了地址。”
“不过我妈还有位姐姐,为什么那位食客说只有一个儿子?”
宫曜:“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也是。”
得到地址这一刻,心情其实释放了一半,也没那么多别的纠结了,周家认不认他,认不认母亲,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池星诺牵着大人的手想。
周家住宅离此处不远,老巷子里,是一栋二层老洋房。他们过去时经过原先的周家——已经拆迁了,现如今的老洋房离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