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受害者的补偿都给了吗？”
李悟点头，“钱都到账了。”
“我记得其中有一个未成年？”顾羡之又问。
李悟又点头，“有一个大学生，受到侵犯的时候还不到十八，手里握有证据，不过她不愿意站出来指控李玉，她说不想毁掉自己安逸的生活，除非……”
李悟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
“除非什么？”顾羡之挑眉看过去。
李悟硬着头皮说，“她说，除非您答应跟她见一面。”
顾羡之沉默了良久，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面，面上平静无波。
良久。
终于开口。
“约时间吧。”
李悟愣了下，“约时间？”
“我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尽快。”顾羡之说。
“是。”
李悟反应过来，立刻转身走出去，关上办公室房门，身上出了一层冷汗。
顾总的心思真是越来越难猜了。
洛凌瑜当天直播的热度直接霸榜各大软件的头条。
回公司的路上，洛凌瑜靠着车窗，全身都松懈下来，闭着眼睛休息。
红姐看了她一眼，把电脑递过去，“看看你今天的战绩，单条微博点击量一个亿，直播人气三十亿，还有今日新增粉丝，三百万！现在还在持续增长中。”
洛凌瑜懒洋洋挑起眼皮，白嫩的指尖在屏幕上划了两下，又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看向红姐，“李玉那边现在怎么样？”
“他现在欲哭无泪呢，记者把他堵医院门口了，有几个粉丝过去往他脸上砸了鸡蛋。”
红姐忍不住笑，打开手机里的视频给洛凌瑜看。
洛凌瑜看了两眼，抿起唇，“自作孽不可活。”
“哎，娱乐圈啊，就是现实，李玉这一出事，娱乐圈里那些受他欺负过的都站出来爆料他了，这要是放在以前，谁敢出来多说一句。”
对此，洛凌瑜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汽车停在公司楼下。
洛凌瑜刚走下车，就接到萧婧的电话。
“怎么了？”红姐回头看洛凌瑜。
洛凌瑜摇摇头，“你先上去吧，婧婧给我打电话，我接一下。”
“那你快点哈。”红姐摆摆手，说完转身走进大楼。
洛凌瑜接通电话，轻声问，“怎么了婧婧？”
“小瑜姐，有件事情我得告诉你一下，就是之前被李玉侵犯的那个姑娘，她不太愿意出面指控李玉。”
“不愿意了？”洛凌瑜有些意外，“之前不是谈的很好吗？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了主意，是不是受到什么威胁了？”
“不是，她现在还是个大学生，主要是害怕影响到自己到生活，再加上李玉这件事情现在闹的太大了，她不想拿自己的未来冒险。”
“这样啊。”洛凌瑜叹了声，“这是最关键的证据，也是扳倒李玉最重要的证据，但她是受害者，她如果不同意的话，我们也不能强求。”
“可这样的话，李玉是不是就不能坐牢了？他那么有钱，将来如果东山再起，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萧婧声音都有些抖。
感受到萧婧的害怕，洛凌瑜连忙安抚，“你不用担心，他就是报复也是冲着我来。”
“可这件事情是因我而起，我对不起你。”萧婧声音闷闷的，失落的感觉瞬间布满全身。
“没关系，我再想办法。”
挂了电话，洛凌瑜靠着车窗又站了一会儿。
一定是最近这段时间，她的日子过的太顺了，才会让她有种一帆风顺的错觉。
这次的确是打了场漂亮的翻身仗，但是拿不到关键证据弄不倒李玉，心里就像是卡着一根刺一样不上不下。
走进大楼。
洛凌瑜脸色明显沉下来。
走进红姐办公室，洛凌瑜摘掉口罩坐在沙发上。
“怎么了？”红姐刚接完电话，脸上的笑意还没有消失，一眼就看出她表情有些不对劲。
“还有一个关键的证据没有拿到。”
“扳倒李玉的？”红姐问。
洛凌瑜点点头，“他强奸未成年少女的证据，如果拿到了，李玉这辈子都别想翻身了。”
“这个人渣！”红姐怒骂了一句，又看着了洛凌瑜说，“是那姑娘不愿意站出来吧？”
洛凌瑜点头，她自己就是女人，换位思考，如果是她遇到这种事情，她或许也不敢盯着压力，将自己的伤口撕开站在无数人面前。
“能理解。”红姐拉来一把椅子坐下。
“毕竟年纪还小，人生也才刚刚开始，现在应该还是大学生吧，这件事情一旦公开，对她来说无疑是灭顶之灾。”
“可我不甘心，就差最后一步，也就只有这一步。”
红姐看着她，叹了声，“算了吧，你已经赢了，金河影视的股份一天之内蒸发了一百亿，这一场仗，我们打的很漂亮，做人留一线，也给自己留条后路。”
娱乐圈就是这样，今天你嗤之以鼻的人，说不定明天就腕了。
洛凌瑜没有说话，沉默的低着头扣着手指。
红姐叹了声，“小瑜，你现在还只是个小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