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直于院理政。”
“近日养病,也在侧殿。”
清辞缓缓点。
太医署虽然大,但是建筑精妙,并像太殊宫大部分宫苑一样为对称结构。
说着,一人便走到了一条岔路边。
侍从抬手,要为清辞指路。
没想他竟非常自然地转过了身,朝着侧殿所在的位置而去。
这……
侍从由愣了一下。
他怎觉得这位大夫,像是很清楚太医署的构造似的?
来及多想,两人已走到侧殿门口。
侍从停顿片刻,转身再一次向清辞礼道:“先生请,陛下在此处等您。您且进去,直接诊脉便是。”
“进殿后直接诊脉?”清辞由追问。
谢逢病的有那严重吗?
侍从如实点:“是,先生。”
说话间将手落在了木门的花格之上。
他的话音刚一落下,雕满花饰的木门,便“吱呀”一声敞了开来。
下一刻,淡淡的熏香气便混着浓重的药香扑面而来。
别紧张,别紧张,只是诊个脉而已。
清辞犹豫片刻,给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准备后,终于呼吸握紧药箱的把手走了进去。
侍从知时退下,将雕花木门缓缓阖起。
清辞眼的世界,骤然变暗。
是来过无数次的太医署侧殿,但此时立于其中,清辞竟然觉得陌生。
他的脚步由一顿,等眼睛稍微适应黑暗之后,方才重新迈步,向而去。
空旷的侧殿中,只剩下清辞的脚步声,在一遍遍回荡。
他的心脏仿佛也在这一刻,跃入了嗓子眼中。
清辞凭着记忆向走去。
殿内的龙涎香知道在什时候重了起来。
太医署侧殿大。
但此时门窗紧闭,往内走半步,视线便随之暗一分。
再加有帷帽遮挡,没走几步,清辞便差多是在摸着黑向了。
他隐约觉察到,自己的身有一道长阶。
想起侍从门说的话,清辞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鼓起勇气缓步踏上了长阶。
恐惧源于未知。
来的时候已经做了心理准备。
但此时视觉被强剥夺,只身陷入黑暗之中的清辞,还是由自主地紧张,甚至于害怕了起来。
—— 这一刻的自己,仿佛走向祭台的羔羊。
在这个念蹦的同时,清辞额间突然触到一片陌生的冰凉,一直紧绷着神经他,终于忍住惊呼声:“啊!”
同时,身体重重一颤,下识向后退到了长阶之下。
紧接着,清辞的耳边忽然噼啪作响,如暴雨疾落。
他由自主地喘.息了起来。
站定之后清辞终于识到,自己方才小心撞到的,似乎是一道珠帘。
“……陛…陛下?”清辞一边调整呼吸,一边试探性叫道。
他的声音在侧殿内飘荡,直至消失都未能收到答复。
停顿片刻,清辞只再一次鼓起勇气:“陛下,您在这里吗?”
清辞的耳边,依旧静默。
谢逢真的病得省人事了吗?
这可怎办。
房间里迟迟没有人回答。
犹豫一,清辞只再次深吸一口气,提着药箱向而去。
木质的长阶,随着清辞的脚步声轻响。
鼻尖的龙涎香愈重。
他再一次登上了长阶,在靠近珠帘的地方停下脚步,将药箱放到一旁,摸索着寻找灯架。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
清辞的耳边一次生一阵轻响。
珠帘突然被人拨了开来!
清辞下识想要后退。
同时强咬紧牙关,将惊呼吞咽入腹。
然而等他反应过来之时,已然来及了。
并温柔的龙涎香,如狂风一般,在这一刻袭了上来。
等清辞躲闪,本应重病的新帝竟缓缓伸手穿过珠帘,向他而来。
他一只蛰伏在丛林中的毒蛇,在静默间,便将帷帽上的白纱缠绕在指尖。
清辞的呼吸,彻底乱了。
右手的手指,下识攥紧了宽大的衣袖。
他只依稀觉察到……那人冰冷如蛇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