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辞缓缓地垂下了眼帘, 沉默语。
刹那间,厮杀声好像也随之远去。
谢逢懂文清辞为何沉默。
“清辞,你为何说话……”
他一边艰难地调整呼吸, 一边用指摩挲着文清辞的眼角。@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下一刻,一身月白的太医终于抬眸向谢逢看去。
“假如臣开了口, 殿下就可以了却遗憾了吗?”文清辞的用词无比恭敬,但是语气却是有的冷硬。
谢逢没有痛觉,文清辞难以从他外表判断出这伤究竟有多重。
但是下的触感还是告诉他——谢逢的状态并好。
现下, 年是觉得自己就要死在这一战了吗?
这个猜想,令文清辞感到愤怒与惶恐。
谢逢顿了一下便明白过来……文清辞开心了。
只有开心的时候,他才会如此叫自己。
“走,殿下。”文清辞像是没有听到谢逢方才说了什么似的, 他在士兵的掩护下,艰难地咬牙扶着年向一边的走廊去,“今日有在此, 你定会出事。再说这些丧气话,便管你了。”
谢逢的身上有一阵浓重的铁锈味。
说着说着文清辞终于忍住鼻酸了一下:“殿下还有钱未还, 怎可能让你出事?”
院内长刀相击, 撞出一阵火星,落在文清辞的脚边。
说话间, 两人便回到了廊柱之后。
在眼前光线暗淡下来的那一刻, 谢逢忽然用力将文清辞的下巴抬了起来, 接着深深地看向他眼底。
年了起来,他缓缓摇了摇头, 一字一顿地对文清辞说:“是丧气话, 是难自禁。”
当日匆匆一别,是得已为之。
分离的几十个日夜, 谢逢无时无刻想回到文清辞的身边,告诉他自己心所念。
此时再见文清辞,谢逢一刻也愿耽搁。
心那个声音逼着他,将一切都说给文清辞听。
……谢逢的话是什么思?
长原战火未歇。
但这位向来认真负责的年轻将领,竟然在这一刻,低头重重地吻在了文清辞的唇上。
那位太医则愣了一下,方才反应过来——谢逢知在何时,竟已高过了自己。
来及多想。
下一刻,文清辞便被唇上的痛,与这枚笨拙的吻,吸引了全部的注力。
刹那之间,他们抵死相拥。
*
后来文清辞才知道,原来长原一战,竟是北狄被逼至穷途末路之后的报复。
这群亡命之徒选择了突袭。
幸好谢逢及时赶到,最终这一战,获胜的仍是卫朝的军队。
谢逢与文清辞在小院之相拥的那一幕,也落入了无数人的眼。
谢逢在军颇有威严。
看到那一幕的士兵,原本敢光明正大地提到此事。
但后来他们发现……在养伤期间,谢逢与文清辞形影离,几乎无时无刻黏在太医的身边。
见状,众人也就明白了谢逢的思。
殿下似乎并打算隐藏他与文太医的关系。
谢逢伤得轻,幸的万幸是,那伤只及皮肉。
在文清辞的精心照料下,没用多长时间,谢逢的伤便彻底愈合。
入夜,一黑一白两匹战马奔出城门,向溪边去。
“当心。”谢逢扶着文清辞,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两人并肩坐在溪水边。
与那夜同,今夜月明星稀。
圆圆的银盘挂在天边,洒落一地清辉。
文清辞长长的睫毛,也似结了霜一般地泛起了银光。
夜风有些凉。
他下识拢了拢衣领。
再抬眸时便注到,身边年一直在看自己。
谢逢没有说话,只是将文清辞的握在了掌心。
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对方策马出城时,被夜风吹刮得有些寒凉的指。
“清辞,上次的问题还未问完。”
“什么问题……”
谢逢的注视太过认真,文清辞忍住逃避年的目光。
但是谢逢的话,却给他任何躲避的空间。
“你可愿和在一起?”
那一吻过后,文清辞与谢逢的关系,在顷刻间变得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