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关系。”
文清辞将少年的衣服小心折好,拿在手中,他摇说:“我是个郎中,不能犯这的错。”
语毕,终于抱起一边的木盆,和谢不逢并肩向家走。
溪边的孩童,早已散。
两人的耳边只剩下了自己的脚步声。
月光照在少年浅蜜色的皮肤上,将肌肉的轮廓勾勒得异常清晰。
还在长个的少年,肌肉薄而有力,覆在身上如猎豹一般。
文清辞不小心看了一眼,立刻将视线移开。
过往十几年人生中,谢不逢从未有过安慰人的经验。
他沉默半晌,终于憋出了一句:“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听到这里,丧了一路的文清辞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位姓苏的少侠,时常说话文绉绉的,听上着实有奇怪。
见他笑,谢不逢总算地松了一口。
他看着身边的人,终于忍不住将从方才起,便盘踞在心间的疑惑问了出来:“清辞,你想过成家吗?”
话音落下后,谢不逢突然紧张了起来,并略微忐忑地看向文清辞,等待着对方的答案。
“成家?”文清辞顿了一下,慢慢摇说,“没有想过。”
若是兰妃在这里,一定会感到惊奇——自己个对什么事都没有兴趣的儿子,此刻竟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为什么?”
“立业成家。我盘医馆、盖小院,还欠着好多钱呢,哪里有时间想成家的事?”文清辞轻轻地叹了一口,有苦恼地说,“医馆的地租了五年,马上要到期了,下次可能会涨租……还有家里盖房子的钱,有一分是从宋公子里借的。”
像天文清辞敲算盘,谢不逢才意识到出门看病需要带钱一。
听到这里他方才明白,文清辞的日子,过得也并不轻松。
“算了,”文清辞笑了起来,“我你说这个做什么?”
“你的手并不宽裕。”
“对。”
“你为不我计较诊金的事?”
文清辞笑了一下说:“出门在外,谁都可能会有难处。生死关,在意么多做什么?”
“嗯……”
谢不逢缓缓地低下了。
文清辞很在意与钱有关的事,他几乎日日都要敲上一会算盘,回家时租的马车,也是最劣的一等。
可文清辞有的时候,看上并不在意钱财。
不只是自己,周围的街坊,也可以在他里赊账。
村路有长,文清辞忍不住多说了几句,让路途不么寂静:“不知少侠是不是家里闹矛盾了?若不是什么大事的话,千万记得早早回家,不要让父母担心。”
谢不逢闷闷地“嗯”了一声。
不想和文清辞聊与家人相关话题的他,扯回了方才件事:“看衣着,位宋公子应不缺钱吧。”
谢不逢的意思是,文清辞或许可以不给宋君然还钱。
身为皇子的他,只有“打赏”的概念,并不解什么叫做“有借有还”。
他的话将文清辞吓了一跳。
“这怎么可以?宋公子的钱多,也是他自己的,”文清辞笑了一下说,“我不喜欢欠人人情。”
宋君然帮文清辞,以及时常出在山萸涧,除了找药材外,更是因为他至今都没有放弃将文清辞带入谷内的想法。
不过这件事,文清辞并未告诉谢不逢。
说话间,两人终于走到了家门边。
山村的夜晚,来得格外早。
在溪水边折腾了一会回到这里,几间卧房居然已全都熄了灯火。
“这可怎么办……”文清辞小声念叨。
谢不逢问:“怎么了?”
“我本想着找宋公子,今晚与他挤一挤,没有想到宋公子房间的灯已经熄了。”
“无妨。”谢不逢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他竟在此刻缓缓地松了一口。
向来不喜与人挤在一起的大殿下,所因的说:“今晚我们挤一挤便好。”
谢不逢厌恶身边有人,更厌恶他们心中嘈杂的声音。
……是认识几日,谢不逢却未曾听到文清辞的一句心声。
他在文清辞的身边,寻到了难得的宁静。
“哎,好像也只能这了。”文清辞有苦恼的点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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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谢不逢十几年来,第一次人挤在一张床上。
今日折腾了一路,洗漱过后,文清辞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