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正正午,刺眼的阳光落到房间,正好照亮一室。
文清辞右手拿起银刀,缓缓在安平将军的右上腹肋缘下斜切开口。
血腥味瞬间溢满了屋室。
尽管早做过心理准备,但包括宋君然在内的所有人,还不由自主地在这一刻皱紧了眉。
文清辞却始终面不改色,并不时开口,指挥宋君然按照自己所那样,将肝脏和腹直肌牵引了开来。
“把纱布拿过来,放在这。”
“。”早有准备的医士,立刻按照他的那样,将温盐水纱布垫在了伤处。
他答得虽利落,但手上的动作,还不免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
“没事,”文清辞缓安慰般对他,“出血不,暂时没有大障。”
这文清辞在时代的第一场手术,意义非常重大。
他心虽也紧张,但却半点都没有表现出来。
因为文清辞的镇,房间其他人也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不少。
神医谷除医学外,暗器与轻功同样闻名于江湖。
文清辞的手指力量虽弱,但极其灵活。
做完这一切后,视野终于清晰,文清辞工具将胆囊袋轻轻提起,开始了最关键的切除。
……
房间气氛凝重。
而安平将军府,众人已跪在了佛堂。
将军夫人从手术开始起,便不断在磕头。
嘴更反复念叨着经文,祈求平安顺利。
见房间半晌都没有半点响动,跪在佛像前的詹明江忍不住有些犹豫地转身,看向跪在自己身边的人。
“娘亲,你这长时间都没有动静,那边……”
“明江,不可胡言,”双手合十、闭眼跪在佛像前的将军夫人轻轻摇了摇头,停顿几秒后睁开眼缓道,“有文大人在,必不会有事。”
她嘴虽然这样,但音仍不免因紧张而变得干涩。
“……,母亲。”詹明江抿了抿唇,再次于佛像前,重重地叩了一个头。
时,不安平将军府面着急。
外面围观的百姓,更加着急。
窃窃私语,传遍了府外的空地。
“前要久来着?”
“好像不到一个时辰吧。”
“岂不马上就要到了?”
“对……”
房间,记录脉搏与心跳的纸已经写满了两张。
霍一可再一次将手,搭在了安平将军的腕上。
心情虽已不像刚才那样紧张,但他手心的冷汗仍在提醒自己,今天这一关并不简单。
他忍不住在记录数据的间隙,抬眸向文清辞看去。
身着窄袖白衣的他,仍刚才那副表情。
不过到底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文清辞的脸色要比一开始的时候苍白许,甚至就连嘴上都没了颜色。
……文大人的身不好。
见状,霍一可的心,忽然揪了起来。
而站在文清辞身边的宋君然,更早早就咬紧了牙关。
所有人都在默默地关注着文清辞。
和他们不同的,时的文清辞完全没有时间去思考和纠结自己的状态如何。
他的世界,剩下了温热的脏器,还有握在手的那把银刀。
文清辞的额头冒出了冷汗,但那双墨黑的眼瞳,却依旧冷静。
“银盘拿过来。”清润又有些疲惫的音,打破了一室的寂静。
终于,病变的脏器被切了下来!
站在文清辞背后的医士的心重重一跃,立刻托着银盘走上前去,将它接在了手。
“换针。”
“!”
方才一片死寂的房间,在这一刻重新活了起来。
直至时,安平将军的脉搏,依旧平稳。
周围的太医的目光,瞬间透出了喜悦。
但主刀的文清辞,却自始至终没有被外界的情绪影响半分。
他银针仔仔细细地缝合胆囊床。
确认脏器没有渗血后,才开始最后的关腹、缝皮。
最终按照计算出的剂量,将麻药的解药给安平将军服了下去。
“咳咳……再过两炷香的时间,将军便会恢复意识,”文清辞给一边的医士叮嘱道,“这段时间千万记得继续号脉,等他醒来后,与他,不要让他睡过去。”
“,文大人。”医士连忙点头,将文清辞的记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