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莱尔亲的比上一次有章法了些,然而不依不饶撞上来,蝙蝠侠只觉嘴巴被他磕出一道口子,偏偏卡莱尔嗅不出血腥味,反反复复地舔//弄他的嘴巴。
细密的疼痛交织进上升的体温,连带蝙蝠侠条件反射制住对方后颈的动作,在愈发密布的喘息声里,多了一丝掌控意味。
毫无疑问他应当推开自己胆大包天的情人,只是卡莱尔悄无声息地解开了安全带,一个翻身,动作之流畅叫蝙蝠侠怀疑学过柔道究竟是谁。
总之,当他反应过来,情人不讲道理的屁股已然紧紧贴在他的大腿上,而他的手也无师自通地搂住对方的腰肢。
如果卡莱尔清醒着,一定嘲笑他,蝙蝠侠也不过是个无耻的坏家伙,如果哥谭骑士乐意,他有一万种方法掀翻自己,事实却是蝙蝠侠的挣扎幅度不会比刚满月的猫崽更大了。
于是继续成了理所应当的事,缚在蝙蝠侠身上的硬甲撑起卡莱尔发软的大腿,暴露在空气中腰部则被战术手套冰凉的皮革若有若无刺激着。
不知是因为热度吞没了他的大脑,还是黑暗中蝙蝠侠看向他的、冷静夹杂克制的视线叫他愈发兴奋,卡莱尔近乎热切地撬开蝙蝠侠紧抿的生闷气的嘴唇,另一只手不管不顾朝下探去——
蝙蝠侠攥住他的手腕,嘶哑着声音:“你会后悔的。”
卡莱尔不仅没被他低沉的声音吓到,反倒凑过去舔了舔他嘴唇上的血迹,轻声道:“我想你不是禁欲主义者。”
握住他腰部的手忽地收紧,卡莱尔吃吃地笑了,变本加厉地探进蝙蝠侠结实的腿间,以一种不得体的方式作怪起来:“他乐意叫你抚摸吗——我是说布鲁斯。”
布鲁斯向来将自己的两个身份分得很清,过头到阿尔弗雷德早年间,在布鲁斯不能很好平衡两者时,时常责怪“蝙蝠怪人”挤压了过多属于他的小少爷的时间。
蝙蝠侠和布鲁斯就像两个鲜明的人,一个是满腔怒火的复仇骑士,另一个则浅薄、平庸、乏善可陈。
没人将两人联系到一块,就连他自己也惯常用第三视角审视另一个身份。
然而分的太清楚在此刻导致了一个问题——
当卡莱尔仅仅因蝙蝠侠的注视,便焦渴地沉溺在精神欢愉中时,布鲁斯几l乎感到怒火中烧了,即使他清楚自己不该愤怒。
然而蝙蝠侠的部分却为此十足地兴奋起来。
“你要在这里?”变声器也无法掩盖他嗓音里沙哑。
卡莱尔显然发觉到了蝙蝠侠潜藏在恼怒下的,愈发蓬勃的欲求。
这个从头到尾尽干坏事的小混账得意地睨了他一眼,大人大量地体贴宣布:“我们可以只来一发,布鲁斯不会知道的。”
蝙蝠侠盯着他,紧紧地抿着唇。
许久,好吧、也许不算久。
总归在卡莱尔意兴阑珊前,蝙蝠侠回应了他。
蝙蝠车的设计注定他们无法放下椅背,正当他要摘下战术手套时,卡莱
尔按住他的手腕,摸了摸手套从掌心到指腹那一层粗粝的防滑,凑过去轻轻地吻了吻他:“我认为可以不用摘,你觉得呢——”
……
蝙蝠侠不敢说这是一场尽兴的交流。
逼仄狭小到连脱衣服都费劲的蝙蝠车驾驶座,死死压抑在喉咙里的声音,以及最后,偏偏这种时候格外遵守诺言的情人——
蝙蝠侠粗粝的战术手套仍抓着卡莱尔的大腿,任谁都能读出其中的暗示性语言。
然而在布鲁斯跟前纵情不堪的卡莱尔,到了蝙蝠侠这儿L却又恪守规则了。
他全然不顾因过度刺激而依旧不自觉痉挛的兴奋神经,扯过披风草率地擦了擦大腿:“送我去酒店,随便哪个。我钱包丢了,记得付房费。”
语气随意到,仿佛他自己是街头巷口为生活所迫的流莺,而面前的男人则是他满不在乎多一个或少一个的随便哪个恩客。
不知为何,卡莱尔合乎炮友范畴的发言却叫蝙蝠侠更为不满了。
他不确信在不满什么,又或许他十分清楚只是不肯承认。
因为卡莱尔对不在意的人向来是无所谓的态度,而他却被偏爱惯了,不论是蝙蝠侠还是布鲁斯。
假使叫身经百战的哈尔·乔丹再调解一次,恐怕绿灯侠再英勇无畏,面对害怕更进一步又不甘于只是炮友的蝙蝠侠,也只能翻个白眼,然后说上一句——
分手活该,噢、忘了你们根本没谈过。
于是蝙蝠侠沉默地松手,眼睁睁看着卡莱尔坐回副驾,咕哝着整理皱巴巴的衬衫,全程没有抬头看他一眼。
然而生着闷气,光顾着发动车子的蝙蝠侠却没有注意到,卡莱尔哪里是把他当用完就丢的工具人,明明是酒壮怂人胆,一回过神发现自己完蛋了。
卡莱尔埋头扣扣子,然而手不听使唤,哆哆嗦嗦地硬是好半天扣不上。
要不是蝙蝠侠就在旁边,他恨不得一头撞上蝙蝠车的防弹玻璃,昏过去一了百了——
上帝啊,看看他干了什么??!
借着酒劲在车里强迫蝙蝠侠?还是醋意大发故意提到布鲁斯?
喔、布鲁斯……
卡莱尔痛苦地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