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趴在贺则也的肩头,咬住嘴唇,她可以远离纷争远离危险,可是她的家人不能,即使在贺家的保护下,仍然最后被自己的枕边人算计了。
“我已经派了保镖和医护24小时的照顾爸爸,段医生也在的,放心好了,要不是不好挪动,我早就把爸爸再接回瑞士了。”
“唐姨......她怎么敢的!”
江晚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虽然唐姨现在在她的心里已经没办法当成家人了,但是那么多年的相处,或多或少都会还是会有感情的。
“她也是这么多年,没有清醒过来,总以为只要一味地纵容江城就会回头,结果弄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江晚一声叹息,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爸爸呢?”
“我已经委托律师拟好了离婚协议,也拿过去了她签了,以后不管怎么样也跟咱们没有关系了。”
江晚只觉得讽刺,当年背着那么大的压力和骂名,唐姨都义无反顾地和爸爸在一起,相守了这么多年,最后却落得一个这样的下场。
“江城到底是像谁,我至今都不明白,爸爸不是这样的人,唐姨虽然糊涂了点,但是不至于手这么狠。”
“谁知道呢,可能是在外面被带坏的吧,或者是因为知道了自己其实是爸爸亲生的,知道了唐姨他们之间的那些事情所以心里不平衡?”
江晚在贺则也的肩头擦干了眼泪,肚子一天一天的大起来了,她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那天医生说的话,她都还记得。
“你是不是还有事情瞒着我?”
“啊?”
江晚眼神流转,躲开了。
“晚晚,你真不是个擅长说谎的人。”
贺则也一记清亮的眼神,把江晚的心思看得透透的,她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就好,完全不想接他的话茬。
“不是说好,任何事情,都我们一起面对吗?”
江晚想应该是瞒不过了,直接说出了那天去医院,医生说的话。
“我只是怕自己,留不住宝宝,就像上次那样,空欢喜一场。”
江晚至今还记得那次流产的痛,还记得那天得知宝宝不在了的震惊和无奈,这次医生说的话无疑又是致命的一击。
“没关系的晚晚,你比宝宝重要多了,就算以后我们不会再有第二个宝宝也没有关系,有了蕊儿我已经很开心了,我只要你开心,只要你健康。”
贺则也看着江晚原本止住了的眼泪现在又开始像泉涌一样掉下来,整个人都心软了。
“我也不知道那次流产后,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
“没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不会。”
两个人敞开了心扉,把心里担心的事情都说了出来,江晚自从怀孕之后,因为有上一次的教训,所以凡事都格外的小心,生怕一个不小心宝宝又没了。
“我这一次多呆一段时间,下次的产检我陪你去,放宽心,我就是怕在国内事情太多打扰你安胎,才会把你尽快送出来,我知道你在我身边,就是在危险的边缘。”
“西苑那边呢?”
“狗急跳墙。”
江晚虽然在瑞士清闲了不少,可是每一天都在新闻或者网络上关注贺氏的动态。
今年开年贺氏的几个大动作,无疑是把医疗和文旅这个行业的大头吞了下去,那不知道又有多少人眼红。
“白景文,之前找过我。”
“他找你做什么?”
“他说,希望我可以救一下白家,现在白家的人,除了他之外都像是疯魔了一样,到处用人脉,有些不能拿到台面上的事情都不背着人了,西苑已经元气大伤,白家本来还想靠着西苑大赚一笔,现在也落空了,而之前为了扩大声势而弄得一些须有的账目和宣传,现在都没办法收场。”
“那你帮了吗?”
“白景文给了很好的条件,这件事对我不是难事,所以我和他现在算是合作关系。”
“啊?”
“我是生意人,只要有利可图,利润可观,都愿意试一试,白家原本的那些市场份额已经被逐渐蚕食了,白慕文以为娶了齐老的女儿就有了靠山,可是齐老再怎么人走茶凉,又有几个人会卖他的面子?”
江晚想起那次,娶了白家和齐家的婚礼,为了造势,声势浩大,当时不少人还在议论白家无非是想攀上齐家这一层的关系,好在海市有许多可操作的空间。
没想到,还不到一年,就开始了清算。
“那如如和他离婚的事情,家里知道吗?”
贺则也摇摇头。
“自从贺则路出事了之后,我和如如就见过一次,平时的联系都少了很多,更别说她和白景文之间的事情了,现在也不会公布的,白家就只有齐家和贺家可以在紧急关头,因为孩子来救命,现在齐家被清算,白景文如果还主动公布和如如离婚的消息,那白家连最后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江晚只觉得唏嘘,当初按着头要如如和白景文结婚了,生了个名义上的孩子,最后如果贺家发现自己这一切都蒙在鼓里,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来之前白景文还约我去了他的家里,胆子还挺大,也不怕我带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