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已经飞行了差不多7个小时,贺则也处理完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天空也早已暗淡下来。
这次的出行他很小心,也很谨慎,谁都没有透露。
这个时间,日内瓦才是下午,正是天气好的时候,江晚把她接到蕊儿的视频发给了他,蕊儿在学校融入得不错,各国的小朋友在一起,她也变得开朗了很多。
“贺爷,需要休息吗?我为您铺床。”
空姐小心翼翼地问道,贺则也闭着眼睛点了点头,一阵突如其来的气流飞机有些颠簸,贺则也闭着眼睛,那空姐有些浓烈的香水味让他觉得有些呛鼻。
“不用了,我自己来。”
空姐尴尬地关上了门,贺则也闻着那一阵浓烈的香水味有些不适,江晚也会喷香水,她的香水都是淡淡的,闻着让人舒心。
“晚安。”
贺则也假装已经睡觉了,给江晚报了平安发了消息,随后躺在卧室里的床上休息,而江晚看着他的消息有点失落。
“妈妈,你在看什么?”
蕊儿回到家,嘴巴没有停过,跟江晚分享这段时间在学校的事情。
“去楼上看看,爸爸给你建的马场。”
这个复式的公寓贺则也早就买下来了,顶楼的露台被改造成了一个马场,饲养着一匹马,蕊儿想要在家里骑马随时都可以。
蕊儿话还没说完一溜烟就跑去了顶楼,江晚有时候也不得不感叹,贺则也对蕊儿的溺爱,真的有点过分。
“陈姨,晚上盈盈会过来吃饭,做点她爱吃的。”
“好太太。”
东升西落,江晚已经渐渐习惯了这边的生活,很慢很惬意,不过自从上次江城的那一通莫名的电话,她有时候看到陌生的电话仍然是提心吊胆。
她想起了爸爸,前几次拨了电话过去都没人接,平时怎么都有唐姨会帮忙接一下。
她再次打过去,这次终于接通了。
江爸把床摇了起来,护士替他举着,他的气色差了很多。
“爸爸?”
“晚晚。”
江晚捂着嘴,眼泪从指缝里流下,好久没有联系,再看到爸爸越发消瘦的脸,她忍不住地觉得心疼。
“还好吗?”
江爸很费劲地说出了这几个字,江晚点头,现在她也不瞒着了,江爸看着她摘下了墨镜也并不感到意外。
“注意身体,怀孕辛苦。”
“您知道了爸爸,是不是他去看你了?跟你说的?”
江爸点点头,但是他们都没有提这一次唐秋把他绑走的事,怕江晚听了烦心,对宝宝不好,江爸这几天的身体很差,不得不每天靠药物和营养液吊着。
他早就想一走了之,省的折磨,当他看到了江晚,他更想活着。
“我之后生完就回来看您爸爸,蕊儿在这边也很好,您不要担心,好好养好身体。”
江爸的精力有限,不能长时间地说话,两个人只好不舍地挂断了电话,江晚坐在卧室的沙发上,赤着脚抱住自己,咬住嘴唇不敢哭出声。
好一会儿才平复了情绪,尽量让自己哭过的痕迹被抹去。
“晚晚!”
房盈盈带着自己的女儿上来了,现在她就是江晚在瑞士唯一的朋友,幸好她也是个在家就能工作的博主,两个人时常凑到一起吃吃喝喝,溜溜娃,江晚才能打发这漫长的时间。
吃饭的时候,江晚打开电视,正好看到了贺则也下午在海市的文旅发展投资大会上的发言,房盈盈那一脸花痴地眼。
“你老公真帅啊,这么多年了像是吃了防腐剂一样,还这么帅。”
江晚被她说得有点不好意思,只能敷衍着,实际上眼睛也没离开过电视上的贺则也,蕊儿长得很好的集中了两个人的优点。
江晚摸了摸肚子,格外期待这个小的到来,是不是也会是个小贺则也。
“一会看个电影再回去吧,要蕊儿带着妹妹去玩。”
“好啊!”
陈姨早早准备了零食和水果,江晚脱掉了袜子,房盈盈也越来越自在,学着她的样子脱掉了袜子。
两个人就像是大学时候在宿舍一样,打开了一部无脑的爱情电影,开始探讨关于爱情,婚姻,家庭。
“说真的,那时候我们都以为你和白景文会天长地久,没想到被贺则也截胡了,现在想想,造化弄人,大概就是说的这个。”
“我到现在都总觉得,这一切好像不太真实,我和他一面之缘,牵扯半生。”
那天房盈盈听完江晚跟她说了和贺则也的来龙去脉,才想起来,为什么大学的时候,贺则也总是出现在学校,为什么海大的设计系能一直拔尖,这背后都少不了贺则也的推动。
“你只要做好自己,其他的上天自由安排。”
房盈盈突然像是一个知心的大姐姐,和江晚在历经了毕业之后将近十年的生活,早已褪去了青涩,成为了独挡一面的大人。
两个人吃着零食和水果,看完电影的时候已经接近十点了,江晚有点困,这个点她已经躺在床上,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
“晚晚,改天我再来。”
送走了房盈盈,江晚赶紧收拾干净自己和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