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到了。”
江晚还在睡梦里,贺则也轻声叫醒了她和蕊儿,将近14个小时的飞行,终于到了。
日内瓦的天空湛蓝,春季的阿尔卑斯山还没有苏醒,皑皑的白雪把勃朗峰装饰得一片银装。
“好美。”
江晚裹着毯子从机舱的窗户看下去,整个城市远没有国内的规模,没有万盏灯火的璀璨,胜在小而精致。
“贺爷,落地了。”
陈姨打开客厅的门,飞机平稳地落了地,走出机舱的时候,江晚裹紧了大衣。
“一会就到家了。”
还未开春,瑞士的天气还很冷,刚下过一场小雨,雨后的空气湿润让她从私人飞机走下的一瞬间还有些不适应。
贺则也一直牵着她的手,而蕊儿则被陈姨领着。
出了机场,一辆迈巴赫的商务车早已经在这里等着了,那人上前跟贺则也打了声招呼,随后就麻利地把行李搬上了车。
江晚是第一次来瑞士,车子驶过这个国际机构云集的小城市,日内瓦湖湖边的人们,惬意地喝着咖啡,遛狗和遛娃的人随处可见。
“阿威找了个复式大平层顶楼,你们独自住,独栋我怕不安全,这个小区的安保极其严格,就在市中心,可以看到日内瓦湖上的大喷泉,也可以俯瞰阿尔卑斯山,顶层的花园我会叫人改造一下,修个骑马场,给蕊儿。”
江晚压根没有听到贺则也说什么,日内瓦城市不大,人口也不多,这样慢节奏的生活跟海市很不一样。
贺则也以前是这里国际机构的常客,尤其在东南亚的商业开拓问题上,时常跟欧洲佬打交道。
“喜欢吗?”
他看到江晚的眼神一直在看向窗外,便开口问道。
“蕊儿,喜不喜欢这里?”
蕊儿上一次来这里,还是被贺则也抱在手里的时候,已经完全没有任何的记忆了,大眼睛也四处张望着。
“贺爷,到了。”
司机在一处高档公寓前停了下来,打开了车门,贺则也一条长腿先下车,抬头望去,还不错。
大厦的工作人员进来把他们带到了顶层的公寓,270度的光照,西厨的岛台,抬眼便可以把远处阿尔卑斯的山景尽收眼底。
之前的搬家公司,远洋过海把海市的家里许多东西都运过来一比一的还原了,陈姨也省了不少事。
“是不是饿了?我给你做点吃的?”
贺则也进门脱下外套,把江晚放在了朝阳的沙发上,二话不说就走到了厨房区域,打开了橱柜和冰箱看了一眼食材,幸好来之前这里面的东西阿威已经安排好了。
江晚把这次来这里的居住当做是一场度假,悠然地享受着日内瓦的阳光。
“你的手机响了。”
她看了一眼贺则也的手机,振动了很久,一连串的数字没有写姓名,贺则也擦了擦手看了一眼,有些眉头紧锁。
“喂。”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才有人开口:“你是不是不会出手救则路?”
“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也会打电话给我低头?”
江晚听着,知道是西苑那边的电话,便走到了一遍,带着蕊儿在屋子里熟悉环境。
“我不是跟柳建红说过了,要我救他也可以,只要你和柳建红,去我妈的墓上道歉,磕上几个响头,我或许会考虑留他一命。”
“你休想!”
贺正英岂肯?
贺则也也知道这个条件他是不会答应的,所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继续切着手里的番茄。
“你别忘记了,江城还在我的手里,你以为我没有办法制衡你吗?”
贺则也看着点燃的灶火,聚集到一处,燃烧起温度。
“你倒是提醒了我,江城我还没有解决的,你别忘记了,贺则路的那些视频都在我的手里,还有你当年拿贺氏洗钱的证据,我都有,你要是豁出去了,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贺则也全然没有西苑那边的暴跳如雷,手忙脚乱,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拿捏了所有人的软肋,贺则路只是其中一个开始而已。
眼见着谈判不成,贺正英又开始摆起了高姿态。
“你到底是我的儿子,你以为你能玩得过老子?”
“你没听说过,青出于蓝胜于蓝吗?”
贺则也看着锅开始渐渐热了起来,已经没有耐心跟他拉锯,直接挂断了电话,只剩下贺正英朝着电话里嘟嘟嘟的声音沉默。
“怎么样?怎么说?”
柳建红立马凑上来,她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了,这段日子,为了救贺则路到处奔走,可是那些平时因为贺氏而围绕在她身边的阔太太们,现在任凭谁都避而不见。
“不孝子!”
贺正英只丢下这么一句话,就转身走了,现在的西苑贺家在风口浪尖,贺则路把所有的罪都认了,不管是不是他干的。
贺则也说得没错,既然他已经折进去了,为了保全整个贺家,他也必须担下所有的罪名。
他心情很好,一边看着湛蓝的天,漂流的云,还有江晚和蕊儿我在沙发上看电影,远离是非和纷扰,一切都恰到好处。
“开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