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好久不见。”
贺则也显然是这里的常客,江晚却是第一次来这里,这么多年贺则也从来没有带她来过。
他娴熟地捻起桌上的香,点燃了举过头顶,叩拜神明。
“贺爷,还是照旧吗?”
“照旧。”
那住持站起来,把他和江晚妈妈的牌位从后面挪了出来,江晚看到旁边还有一些牌位,甚至还有一些新的牌位,上面居然刻着,温雅。
江晚吓得往后退了两步。
贺则也双腿盘坐在蒲团上,心无旁骛地念着往生咒,江晚一同跪在一旁,看着妈妈的牌位,一瞬间哽塞。
过了大概半小时,贺则也缓缓地睁开了眼,江晚在寺庙前后逛了一圈,这里是私人庙宇,并不对外开放,整个寺庙里也只有住持一个人。
贺则也将一个信封塞进了功德箱里。
江晚站在门口的台阶上,他走过来搂住了她的腰。
“我以前竟然不知道,你建了庙。”
“做生意的,总会信这些天道轮回,最开始打算把妈妈的牌位放在家里的佛堂,后来大师看过了风水,说不吉利,干脆建个寺吧。”
江晚记得贺则也是有礼佛的习惯的,她想到了温雅的牌位,打了个寒噤,明明前几天才见过。
“我看到了温雅的牌位。”
“她去世了。”
“什么......什么时候?”
“今早,突发心脏病。”
江晚一只手紧抓了座位了,另一只手紧握着手里,眉头揪了一下,好好的人说没就没。
“她的家族有遗传的疾病,或许是受不了现在的生活吧,早上接到的消息,这个案子算是彻底结案了,也好,她以后也不会再来伤害你。”
贺则也似乎是早就知道这件事情,说得很平静,江晚心里陡然惊了一下。
“怎么了?”
“突然前几天见过的人就这么......没了,有点......”
贺则也握着她的手,轻声安慰。
“生老病死,人生无常,温雅也是自己自找的,如果她不这么作妖,也不会有今天,恶人有恶报。”
“那差拉呢?”
“还在泰国,他身上背的事情也很多,我还得慢慢一件件弄清楚再处理,那边阿成会叫人看着,很安全。”
江晚回来之后,做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噩梦,一闭上眼睛就想起差拉那张肥腻又恶心的脸,彻夜彻夜地睡不着。
贺则也叫了大师来家里,摆了风水阵,她才渐渐好了很多。
“我们现在回家了吧?”
“嗯,回家了。”
车子刚开到了家门口,贺则也就接到了一个电话,他径直走上楼,打了很久才出来,蕊儿和江晚窝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电视。
陈姨端着一碗热的牛奶塞到了江晚的手里。
“陈姨,我有点饿了,有没有吃的?”
“有,您想要吃什么?”
“想吃面,一小碗就够了,晚上宴席我还没吃就回来了。”
“好,我这就去。”
“我来。”
贺则也打完了电话,听到了江晚要吃东西,二话不说卷起袖子就进了厨房,厨房里立刻升腾起一阵热气。
蕊儿屁颠屁颠跑进去,说自己也饿了,要吃东西。
贺则也无奈,又拿出几个鸡蛋和虾,给蕊儿另外蒸了一碗鸡蛋羹。
他的动作很快,厨艺娴熟,江晚摸着瘪了的独子,几口就把碗里的面全部吃完了,蕊儿也大口大口吃着嫩滑的鸡蛋羹。
“还要不要?不够我再去煮。”
“吃饱了,吃太多晚上睡觉太撑了。”
“陈姨,你把蕊儿带上去睡觉吧,我有话要跟太太说。”
蕊儿听话地跟着陈姨上去了,江晚看着贺则也,瞪大了眼睛问他。
“怎么了?神神秘秘的?”
贺则也深呼了一口气,双手握住江晚。
“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情,江城被西苑的人又带回来了。”
江晚的脸色一黑,江城,他之前害了自己流产,还害得爸爸瘫痪在床这么多年。
“现在西苑那边是不会轻易把他放走的,我想他们的下一步,就是对付我。”
“那你......那你怎么办?”
“晚晚,接下来的话,你听我说,你听我说完。”
江晚红着眼眶点点头。
“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离婚吗,你先不要着急,不要生气,一旦西苑那边被逼急了,就会以我涉嫌杀人的名义起诉我,爸爸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为我作证是不可能的,唯一的视频证据都在西苑的手里,我就成了他们案板上的肉。”
“我......我或许可以为你作证。”
“你是我的妻子,那天没有第三个人看到了江城杀人,唐姨是江城的妈,她不可能站出来指认江城的,如果会,她不会费劲心思,帮江城逃走。”
“陈姨呢,陈姨不是说那天看到了江城满手是血的进了监控室?”
“陈姨也是我的人,这些证词都不够有力,除非我能拿到完整的,视频。”
“西苑怎么可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