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江晚想都没想就拒绝了白景文,他的眼神瞬间沉寂了下去,自嘲式地苦笑了一下自己。
“赢家还是他,就算是离婚了,贺则也还是你最爱的人。”
江晚本还想说些什么,只是他们两个人之间没有任何纠葛对谁都好,白景文整理了一下情绪,继续对着她说着最近和贺亦如的情况。
“贺家和白家马上要开百岁宴了,我和贺亦如已经商讨过,等百岁宴开完,我们就签署离婚协议。”
“这么快?白家肯吗?”
“不用支会两家人了,反正我们只是工具,孩子也只是,既然孩子有了,大家都认定孩子是我的,那白家人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怎么样,如果哪天事情败露了,为了家族的名誉,这件事情也只会当做没发生过,甚至因为这个孩子,或许许家也会被贺家收入囊中。”
白景文已经看透了他和贺亦如婚姻的本质,不过棋子而已,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那早点解脱,对谁都好。
他口袋里的手机,振动没有停过,期间他看了好几次,都摁掉了,随即又响了起来。
“女朋友?”
江晚轻声问了一句,这几年也没见过白景文身边出现别的女人,只是今天这几通电话有些反常,若是工作电话,他也不至于摁掉,对方也不会这么来来回回打来好几个。
“一个朋友。”
江晚没有再继续往下,现在的她和白景文的生活早已经割裂,也没有资格去管人家的私生活,两个人连再见都没有,各自渐行渐远。
直到听到了他车子发动走远的声音,江晚才默默掉下一滴泪。
不是因为他,是因为白景文把她已经看透,直到她的最爱是贺则也。
下班之后,江晚一个人在车上坐了好久,打开了收音机,漫无目的地在城市里闲逛,一下子就开到了小钰未婚夫的酒吧门口。
这家酒馆生意一直不错,光顾的年轻人也很多。
她走了进去,找了一个角落坐着。
灯光昏暗,男男女女或私语,或惹火,江晚孤身一人,她刻意把头发放下来遮住了半张脸,就为了不被人认出来。
门口一阵骚动,她循着声音望去,居然是贺则也。
他也一个人来了,没带阿威,找了离江晚不远的角落里坐下。
只是他不同,刚坐下,就有女孩子端着酒杯坐到了他的旁边,想和他碰一杯,不过他视若无睹,只是低着头转动手里的结婚戒指。
那人识趣,走开了。
不到二十分钟,小钰进来了,她的未婚夫也来了,三个人一起坐在角落看着台上的爵士歌手。
江晚有意无意瞥了他一眼,在他抬头的时候,立刻低下头,生怕他会发现自己。
不一会儿,另外一个戴着墨镜的女人进来了,江晚定睛一看。
是谢韵韵。
小钰替她倒了一杯酒,谢韵韵看了一眼周围没有记者,没有摄像机,才摘下了墨镜,然后从包里不知道掏出了一叠牛皮纸信封包着的东西,交给了贺则也。
贺则也总算扯出了一丝笑意。
江晚看了眼时间,准备离开,一个喝了不少酒的醉汉和江晚撞到了一起,江晚的包都被他撞到了地上。
那人两眼迷糊着看着江晚,一脸醉态,走路都需要人搀扶着,江晚不想和他们惹上事,拿上包赶紧往外走。
却被人一把抓住。
“美女,一个人啊?”
“放开我。”
江晚用力一甩,一只手甩到了那男人的身上,一下子把那男人惹火了,看见江晚孤身一个人,劈头从背后给了江晚一下。
“他妈的给脸不要,知不知道老子是谁?你去打听打听老子是谁?”
江晚的旧伤还没完全恢复,突然一下那人用力劈下来的一掌,让她后脖颈地方的伤生疼,酒吧的保安眼见这边有人闹事,过来那他们拉开。
“那边是怎么了?”
贺则也听得这边的动静,瞥了一眼。
“没事,喝多了闹事的,酒吧里这种很正常,会有人处理,没关系。”
小钰连头都没有回,这种事情酒吧里见多了,一行人继续低下头看着谢韵韵偷来的资料和照片。
江晚趁着那人被拉出去,赶紧跑到了车里,脖子后面被那人的手表蹭掉了一块皮,原本在泰国的旧伤又淤青了一大块,一低头脖子后面疼得吃紧。
她调转了车头,直接开去了医院。
她没有去贺家的医院,去了贺则也迟早会知道,到时候又说不定能弄出什么动静。
江晚找了一家小医院去看,简单挂了一个号,给医生看了一些身上的淤青和伤口,拿了一些擦伤药回家,等她回到家的时候,贺则也的车还没有回来。
夜里快凌晨,迷迷糊糊之间江晚听见了房门开了的声音,蕊儿翻了个身也让他的眼睛睁开了一下。
一声酒味的贺则也步子有些沉,他轻手轻脚地进了浴室,哗啦啦的水声他调到了最低,生怕惊扰了她和蕊儿的美梦。
早晨江晚醒来的时候,贺则也还睡得很沉,她呆坐在床上看了一眼,随后用冷水把自己浇醒。
办公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