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在楼上的贺亦如,听到客厅里的动静,跑下楼来,她和白景文面面相觑。
“爸爸,你说什么?”
“如如,你也长大了,景文是个好孩子,从前我和白家就有这样的想法,门当户对,错不了。”
“可是爸爸,我和他......”
贺正英没让她继续说下去,而是转过身对着记者们再一次说起贺氏和白家未来的合作,以及白家和贺家的婚期会在近期公布。
贺亦如想冲进人群里拒绝这门婚事,被柳建红拉住了。
“你疯了?白家有什么不好?”
“妈妈,我不喜欢他!我连他的面没见过几次,都没说过话,为什么要强塞给我?”
“为什么?爸妈把你像公主一样养了这么多年,现在是你报答爸爸妈妈的时候了。”
“为什么要拿我的幸福来报答爸爸妈妈?我以后会给你们养老的,不会不管你们的!”
柳建红说着哄着她上楼了,贺亦如刚才的笑容都消失了,只留下满脸的泪痕。
“你别去,以后再说。”
江晚不忍心看着她这样被摆布的样子,想去宽慰几句,被贺则也拉住。
“今天记者多,在西苑。”
“可是如如她......”
“贺正英一定会想尽办法要她嫁进白家的,现在白家已经和他站在一边了,她也好,白景文也好,都没有能力反抗。”
白景文在一片错愕中,眼神与江晚对视到了。
江晚赶紧挪开了眼神,这一幕正好被贺则也捕捉到了,他伸出手和江晚五指相扣,蕊儿这时候跑到了楼下,贺则也顺势将她抱在怀里。
时刻宣告,他才是最终的胜利者。
新闻立刻就发出去了,这些记者不过只是拿钱办事,过来造势,贺则也看着贺正英一如既往的手段。
他扯开了嘴角轻笑了一声,远远看到一个落寞的身影。
“恭喜,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白景文没有理会他,垂眼看着窗外。
“以前你没种娶江晚,现在你没种不娶贺亦如,白景文你还真是新欢旧爱,左右逢源。”
“你要是就为了跟我说这些,可以闭嘴了。”
“以前我以为江晚能跟你走,是因为你或多或少有些本事在身上,现在看,不过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贺则也现在心情无比舒畅,落井下石,刀口撒盐这种事情他最擅长,要不是有记者在,说不定此刻他还能再说出更难听的话来。
“你!”
白景文本想上手,一看那些记者全部摄影机都对着自己,贺则也端着一杯香槟悠闲地喝着。
“我要是你,不是想要的天王老子来了都不行,要是自己喜欢的就算赌上所有,都要得到。”
“我......我......”
“不过舍你一个,保白家,这买卖,你不亏。”
白家和贺正英打着一样的算盘,没有比联姻更稳定的利益关系,要是再有个孩子,那简直就是铜墙铁壁。
夜幕落下,酒会结束,记者和其他人渐渐散去了,贺则也知道今天这场热闹是贺正英摆给外界看的,也是他摆给自己看的。
“不再坐坐?”
贺则也原本准备走的,贺正英那带有挑衅的语气让他来了兴致。
“你去看看如如,一会再下来。”
江晚点点头,牵着蕊儿去了如如的房间里。
贺正英胸有成竹,背都挺得比以前更直了。
“白家的手不干净,看来你还是没有记住五年前的教训,三百万还是没让你记得,看来还是不够痛。”
“景慕医疗的医疗背景,还有技术资源,如果是贺家的,你觉得我会让他和五年前那样吗?”
“你是挑中了贺氏的弱项,想白蚁蛀树,要贺氏在回到你的口袋里?”
“贺氏本来就是我的,不过这几年我的身体不好,你打理了几年。”
“呵,贺氏那些烂账,你忘了吗?还是这几年你的日子过得太安逸,你就是想弄出点动静好让自己早日归天?”
“你!你咒我?"
"我只是提醒你,最好注意身体,万一哪天又输在我手里,再身体折进去,赔了夫人又折兵。"
趁着他吹胡子瞪眼之前,贺则也上楼带上江晚和蕊儿一脚油门,离开了西苑。”
"如如怎么样?"
“都快崩溃了,哭了很久很久,一直说不想嫁,不想嫁。”
"贺正英这一出,就是没给她任何的退路,不嫁是不可能的。"
“真的没有一点办法了吗?”
“除非她以后要跟贺家断绝关系,不然不可能。”
江晚转头一声叹息,贺则也看着她,突然有些吃味地问了一句:“白景文变成了妹夫,以后说不定还能经常见面,你不会还对他?”
江晚:......
“你是有什么大病吗?”
贺则也听见她这么说就放心了。
江晚的白眼都不够翻的,两个人刚进家门,谢韵韵的消息就进来了。
谢韵韵:明天可以吗?
江晚忙了两天这才想起来,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