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准备和他们一起来对付贺则也吗?”
“晚晚,贺则也的手也不干净,你以为他坐在那个位子上,赚的全部都是干净的钱吗?他在泰国那些产业,那些事情,如果......”
“够了!”
江晚对着他大声喊着,她不想再多听见一个字。
“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每天在他身边,比你更清楚,不需要你来警告我。”
她说完便转身往回走,白景文跑上来,抓住她的手。
“你放开我!”
他僵在原地,不信以前能为了他去伤贺则也一次又一次的晚晚现在这么袒护他,还对着自己这么冷漠。
“你是已经接受他了?”
“是,我和他有蕊儿,他把我,和我的家人都照顾得很好,从来都是坚定地选择我,我为什么不能接受他?何况贺则也,比你坦坦荡荡。”
江晚甩开了他的手,头也不回地往回走去了办公室。
“江?”
屋里iss.j也刚从法国过来,叫住了江晚,她们站在大落地窗前看着窗外海浪拍打着岸边。
“贺跟我说你流产了。”
“嗯,是我没有保护好孩子。”
iss.j拍了拍她的肩膀,从她第一次看到江晚的作品,就记住了这个名字,这么灵气的设计,就连她自己做了这么多年的珠宝设计,都见得不多。
“过几天我会回法国一段时间,可能主要的设计工作需要你来做。”
“去法国?为什么?”
“我的爱人,忌日到了,原本我是想要过完再回来,但是新年要开副线,我要回来部署好再走。”
江晚有些犹豫,办公室里比她有经验的人好几个,突然主要的设计工作交给她,她实在不想听到同事背后议论,是因为贺则也。
“可是我......”
“你可以的,你的设计作品获了那么多奖,就是最好的证明,而且你大学时候,贺就曾经跟我说过,你会是一个优秀的设计师。”
“大学?”
江晚回忆起大学第一次和贺则也相遇,便是在学校的毕业晚会,只是那时候她对于贺则也更多的是敬重,就像前辈那样,哪里会想到有今天?
“贺在第一次找到我的时候就给我看了你大学时候的一些作品,后来也陆陆续续看到了很多你的手稿,我看到你设计风格慢慢成熟,越来越有个人特色,后来我问贺,为什么是你?他说在殡仪馆的时候见到你,就已经动了心。”
江晚呆住了,殡仪馆?是那个雨夜。
那天爸爸走了,回去处理公司和妈妈的事情,只有她一个人在殡仪馆的大厅里,看着妈妈的骨灰发呆,雷声如鼓,不过转眼的功夫,乌云蔽日,大雨倾盆。
她看见雨里一个少年,背着单肩包,穿着一件卫衣没有打伞,手里抱着和她妈妈一样的骨灰盒。
“你的家人一定会心疼你的。”
她鬼使神差地撑开了伞,为他遮住了漫天的大雨。
“原来是他,居然是他。”
江晚这才恍然大悟,为什么贺则也非她不可,以前她问了很多次,他都只是带着失落问她:“晚晚,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那个时候的贺则也脸上还有稚嫩的少年气,没有现在这么骇人的气势,那天他们一起在殡仪馆的大厅里等着,等到天色已经黑到看不见才各自离去。
“江?”
iss.j推了一下江晚的手臂,江晚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原来生命里该有的一切,老天早已经安排。
“那明天开会,我们一起宣布主设计任务吧,希望我可以做到。”
江晚坐在座位前很久还没有回过神来,她以前一直以为贺则也不过是对她在毕业典礼上那一次,原来一切都是有迹可循,他从很早很早之前就开始注意自己。
江晚:今晚要不要一起出去走走?
贺则也原本听着下属汇报冷着的脸,看到江晚主动的邀约,嘴角闪过一丝微笑。
下属原本一脑门子汗,看到自己老板突然笑了一下,更是差点没站稳,是自己的报告这么好笑吗?
“没事,你继续说,我听着呢。”
贺则也假装咳嗽了一声,整个会议室里鸦雀无声,只听见这个经理越来越小的声音讲完了整场报告。
“你们的市场分析人群不够全面,去年的数据也不对,回去再把这两年的竞品数据对比一下就会知道错在哪里。”
贺则也对那些同类目的数据如数家珍,倒背如流,坟。
散会后,所有人都长舒一口气,阿威也准备走,贺则也叫住了他。
“晚上去订一个海边的餐厅,浪漫点的。”
“啊?”
“你把你跟娇娇求婚时候的那个餐厅订一下。”
“啊?”
“啊什么啊?快去啊!”
“老板,你是不是忘了,晚上和齐老有约了。”
“操,”贺则也轻轻吐出一个字,他怎么把这件事给忘记了。
他拿起手机,极不情愿地回了句:晚晚,今晚有个重要的饭局,我吃完饭回家再带你出去走走可以吗?
江晚看着那一行字,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