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沉默了一阵,随后贺正英装腔作势起来。
“什么老将军?你说的是谁?”
“你不会以为,你来泰国的事情,做得滴水不漏吧?”
“我去哪里难道要向你汇报?需要跟你说明?还是你打算把我软禁在西苑里?”
贺则也不想再多说废话,直接出声警告他。
“你想干什么,我管不了,但是你如果动了不该动的人,后果自己负责。”
“啪”贺则也挂断了电话,贺正英脸色铁青,管家在一旁没有多说话,只是默默搀扶着贺正英上楼。
柳建红看他脸色不对,尖声问他:“是不是那个野种?他又想干什么?上次把则路打成那样,还带着记者来拍照,还不够吗?我长这么大就没受过那么多的气!”
柳建红从贺则也一进来这个家开始,就对他横竖看不顺眼,从来没有过好脸色,一口一个野种,外面的,从前贺则也太小,他也不知道隐忍才是藏住锋芒最好的办法。
可自从他长大后,开始慢慢执掌贺家,她也逐渐不敢那么嚣张。
“则路在英国怎么样?上次的事摆平了吗?”
“摆平了,花了不少钱。”
贺正英顿了顿手里的龙头拐杖,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老头子,你就让则路再回来吧,咱们家家大业大的,你难道就甘心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交到那个小野种的手里吗?则路才是我和你亲生的儿子,他是外面的,这古时候都是嫡子继位,哪有庶子上位的?”
“哼!”
贺正英冷哼一声,冷着眼看着柳建红。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不过是想则路回来继承了贺家,好给你的娘家漏漏油水,养肥你的娘家,你的侄儿他们,这么多年你在贺家给他们捞得还不够吗?”
柳建红也不干了,站起来提高了声音,指着贺正英就开始骂起来。
“贺正英,你还真是白眼狼,当年要不是我爸妈看中你的能力,倾其所有帮你,还把我嫁给你,你贺家起家的时候我爸妈没少帮忙吧?你靠着我们家起来的,就算分一点给我们家又能怎么样?”
贺正英哑口无言,当年他确实是靠着岳父在政界的关系才能走到今天,靠着各种政府的大工程迅速在海市站稳了脚跟。
可是岳父早逝,柳家没了权力,之后所有的打拼他都是实打实的靠自己,好不容易生了个贺则路,原本想好好培养一下,结果从小被宠着长大,打不得骂不得最后教出个不成器的玩意。
“还在从贺家捞油水,你想都不要想!”
贺正英觉得自己在家里的权威受到了挑战,比柳建红更大的声音回怼,管家似乎早就习惯了这一切,默默地打开了门。
柳建红生气地坐到一旁,嘴巴里骂骂咧咧,回头一瞥,贺亦如拎着箱子正好往外面去,她一下子就喊住了。
“站住!这大过年的,你准备跑哪儿玩去?”
“在家太无聊了,趁着放假,我想去外面逛逛。”
柳建红一把抢过了她的箱子,站在门口拦住她。
“哪儿也别去,我问你,你是不是跟那小野种身边的一个律师走得挺近的?”
“妈,您别一口一个小野种小野种的,二哥好歹也是贺家的人,你怎么来这么埋汰他?”
贺亦如从来不喜欢妈妈这样势利的嘴脸,从小跟她关系就没有那么亲,更何况豪门大宅里,本来女儿就没有那么受宠。
“你怎么也学会胳膊肘往外拐了,我都听说了你跟那个什么许律师走得很近,他可是贺则也那边的人,难道你也站到他那边去,以后要帮他欺负妈妈吗?”
“妈!您老纠结这些干嘛,二哥把贺氏经营得那么好,上了一个新台阶,每年给家里的分红一分不少,还不是我哥太败家,你都拿去给他了。”
贺亦如的声音越来越弱,她的亲哥哥贺则路从小就一副我就是天王老子的样子,欺负她不说,还从来不给她好脸色。
小时候总说她就不应该出生,不然贺家所有的东西都是他的,出来一个妹妹,还得分一点出去。
贺亦如一把拿过了箱子,不顾柳建红在后面跳脚,一脚油门就朝着机场去了。
“嫂子,我马上要到机场了,一会见。”
江晚回复了个好的,正好贺则也那边许为谦也说即将登机了。
“咱俩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啊?”
“这有什么不好的?如如那么直球,许为谦这个怂货又不敢答应,明明他也喜欢如如,思前顾后的。”
江晚说实话有时候很羡慕贺亦如,能活得敢爱敢恨,不所畏惧,喜欢就去争取,去追,就算被拒绝了也会立马调整好状态。
“如如如果知道,我叫她过来是为了撮合她和许为谦,她会不会觉得我们太自作主张了?”
“不会的,放心吧,她在家里呆着也无聊,西苑一向不太平,出来走走也刚刚好。”
贺则也是足够了解自己这个妹妹的,倒是许为谦让他犯了难。
“许为谦平日里打起官司来让对方毫无招架之力,怎么一到了感情这种事情上就畏畏缩缩,一点不像我。”
贺则也说着歪头看